第4章 外婆离世
书包丢了，姜瑟也没敢回去找，站在家门前，她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不想让外婆看出异样。
“咔嚓。”
姜瑟一开门发现家里安安静静，她轻声喊着“外婆？”
没有人回应，姜瑟走到厨房，案板上还放着切好的菜。
翠绿的菜微微打蔫，切好已经有段时间了，外婆呢？
她走到外婆房门前敲敲门，“外婆！”
没有回应，姜瑟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雕花的柜子柜门大开，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外婆！？你怎么了？”姜瑟哭着拿起手机拨打了120。
过了一会，120上门，姜瑟慌乱的打开门，“救救我外婆！”
护士安抚着姜瑟“没事的，别害怕。家里就你和你外婆吗？”
“嗯，我回来就看到外婆倒在地上。”姜瑟哭着说。
出门的时候，对门的邻居探出头问姜瑟“瑟瑟，怎么了？”
“外婆摔倒在家里了。”姜瑟伸手关上门。
“瑟瑟，下午我看见一个男人来找你外婆了，看起来很不好惹！”邻居大妈顿了顿又说“本来我想报警的，可是你外婆说是认识的。”
姜瑟一愣，认识的？是秦有升！他又来找外婆要钱了吗！？
姜瑟轻声说“谢谢您，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邻居大妈见从姜瑟这里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关上了门。
姜瑟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医护人员上了车。
“你外婆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头，导致颅内出血，又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有些严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指着片子说。
“需要动手术吗？怎么样才能醒过来？”姜瑟眼眶一红。
“先要清除血肿，降低颅内压。手术要签字的，你家大人呢？”医生打印出单子递给姜瑟。
姜瑟看了眼清单，密密麻麻的数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舅舅肯定不会给外婆治的，怎么办？姜瑟咬着下唇神情凝重。
果然，舅舅一来，根本不愿意签字。
“舅舅！难道不救外婆了吗？”姜瑟拉住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
男人垂眼看了眼姜瑟，扯开她的手“救？这病治好了也是生活不能自理，瑟瑟你也清楚你舅妈，她不会同意把你外婆接到家里的。”
姜言乘是入赘，在家里说不上话。
“舅舅，你先签字，让外婆动完手术好吗？”她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姜言乘“我会照顾外婆的，钱你也别担心，我会还给你的，舅舅！求求你了！”
姜言乘刚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很难看。
“瑟瑟，你舅妈在催我回去了。”
姜瑟看着男人走远，无助的瘫坐在地，眼泪一滴一滴滑落，没入布料，晕开浅浅的一个圈。
“姐姐，帮帮我！”姜瑟泪流满面的举着手机给李榕打了个电话。
夜深了，安静的房间里响着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姜瑟伏在病床前呼吸浅浅，身躯微微起伏。
李榕拿起外套披在姜瑟的肩头。
“唔姐姐。”姜瑟揉了揉眼睛，双手撑着病床。
“再睡会吧，天还没亮，我要了个看护床，你去躺躺。”李榕抚平姜瑟翘起的头发。
姜瑟扭头看了看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外婆，摇了摇头，“姐姐你睡吧，我想陪陪外婆。”
动完手术已经两天了，外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外婆手术已经做完了，没事了，很快就能醒过来的，要是看见瑟瑟这幅样子，外婆怎么能放心呢？”李榕不容分说的拉起姜瑟，把她推向看护床。
“”姜瑟张张口。
“睡会，听姐姐的。”李榕拍拍姜瑟。
姜瑟坐在看护床上，缓缓躺了下去。
半梦半醒之间，姜瑟睁眼看到外婆醒了，她开心的跑到病床前。
“外婆，你醒了！”姜瑟握着外婆的手。
老人的右手握住姜瑟，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
“瑟瑟，外婆有话想和你说。”老人慈祥的笑了笑“瑟瑟已经长大了，外婆已经看着瑟瑟长大了。”
姜瑟预感到了什么，她有些不安。
“瑟瑟已经是大孩子了，没有外婆也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好吗，希望我的瑟瑟也能遇到一个对瑟瑟好的人。”老人眼角含泪，看着像极了姜岚的姜瑟。
姜瑟点点头“我答应外婆，会好好的。”
她伸手摸了摸姜瑟的头，“我的瑟瑟一定要好好地。”
说完她看向身后，姜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门外亮着温润的白光，老人坐起身下了床，路过坐在床上的李榕，轻声说了句谢谢。
李榕眼角湿润，轻轻点点头。
姜瑟想起身拉住老人，怎么也动不了。
“瑟瑟，外婆要走了”老人慢慢的走进白光里。
姜瑟大哭出声“不要，不要！外婆！不要！”
“瑟瑟！醒醒，瑟瑟！”李榕摇了摇姜瑟。
“外婆！”姜瑟哭着醒了过来，李榕扶着她坐了起来。
姜瑟才发现病房里全是医生护士，围在外婆的床前。
李榕轻声着说“瑟瑟，去和外婆道个别吧。”
姜瑟悲戚的站了起来走向病床。
看着护士将老人身上插着的管子收走，医生说着什么，姜瑟耳朵嗡嗡的什么也没听清。
护士清理好老人，缓缓给老人盖上白布。
遮住脸的那一刻，姜瑟扑了过去，哭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