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听他唱歌
“组长，宣讲信息已经在微信群通知过了，名单上的人刚微信也确认了。可以让杨部长试放下多媒体。”
梁悦将打印好的流程调度表递给组长。
杨琳将之前做好的ppt进行相关调整和完善，连了投屏，试播一下没问题。
她站起来，看了眼一直在忙碌的二组，举了举手里名单。
“集合一下。这次项目大家一直从年初跟进倒现在，数次熬夜扛下去的成果不局限于各位手中的新人名单。一会儿宣讲会，抱着找亲娃当亲妈的心态，把这里的宝给我留下来！”
“琳姐，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上哪里有娃！”
“失散多年的亲姐弟万一呢！”
“哈哈哈哈，有格局。”
“琳姐，我母胎solo，没孩子。”
……
真真是意料之外的回应，杨琳看着大家调笑，摇了摇名单：“只要把宝留下来了，回公司给你们组织安排联谊，包对象到个人，行不行？”
“好嘞！行的狠！”……
宣讲会顺利进行，梁悦第一次看杨琳现场宣讲，区别于公司例会上的严肃，宣讲招聘的琳姐多了一份过来人的从容。
接下来面试，名单上的学生来了十之八九，因为过了一轮筛选，有几个能力上佳，心智坚定的，琳姐直接当场给了他们练习生的合约意向书。
直到最后送走最后一位学生，梁悦都没看到凉槐。
他咋还没来？该不是忘了吧！想打电话的手生生停了下来，没留他的联系方式，失策失策。
“梁悦，等谁呢！去帮着把海报架收好。”
组长看了眼呆站在一旁痴望门口的人儿，没得到回应。
“醒神了，赶紧收拾吧！”于冰拍了下梁悦。
梁悦看着杂乱的东西，赶紧上前帮忙，心里却有点失落。
收拾整理好东西后，看了眼表六点了，f大下午最后一堂课快结束了。
大家各自拎着东西走出会堂，梁悦回头看了看来的路上没有人影，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梁悦。”
还是低哑的音色，只是音量大了点。
跑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
大家都停下回头看是谁，而梁悦惊讶于他竟会赶过来。
梁悦立马向琳姐靠近，对着她笑了笑，嘴巴微翘，得意地小声说：“这是今早挖到的宝。”
杨琳看着跑过来站定的凉槐，身高面容可，发现他背着吉他，扭头对着梁悦说：“现在不方便面试，看他是打算去演出的，问下他地点。”
说完转身带着其他人继续走。
凉槐看着人走了，想着自己应是错过了，正打算转身去食堂吃饭后再去打工，却被梁悦快速走进拦住了。
“先别走，部长还没说pass你。只是你错过面试时间，就想问你一会儿在哪里演出。我们抽空去听。”
凉槐听了后，并没有为自己的迟到找任何借口，低头看了眼表：“八点在学校后巷里的澜吧。”
“好的，到时候见。”
说完就抱着放在地上的箱子朝大部队赶去。
梁悦早就看到他除了吉他包，还斜挎了一个书包，想来应是上课逃出来了。心里更确信他的确需要钱，不然，谁会上课把吉他时时带着。
回到酒店，琳姐让各自休整下，晚上再聚。
“梁悦过来下。”
杨琳特意留了门：“那个人谁啊？”
“琳姐，他叫凉槐，今早发宣传页看到的，后来在悦金宣讲面试遇到。后来，他没通过。我觉得他不错就留了联系方式。”
“哦！被悦金刷下的人，你咋觉得有可能？不会是看中他模样了。”
杨琳睨了一眼，小丫头眼光独到。
“没有的事儿，琳姐我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梁悦摸了下鼻子：“他面试回答时直接表明为了钱入的行。一副无所谓被刷却又极其在意工作，不然也不会逃了半节课来追。”
“敢直接将为了钱摆在明面上的。要么傻，要么就是真缺。”
琳姐对凉槐这人添了一丝兴趣了，就看他赶过来的眼神就知道他属于后者。
“进圈的谁不为挣那份钱，单纯为钱来的，能挣钱却走不远，单纯为幻想的，钱都挣不几个。只有懂分寸的才能活。凉槐既然表了决心，那就看下他的实力吧！”
梁悦觉得琳姐一句话道破了圈内的生存法则，欲望可以有，但还是得有实力支撑你的欲望。有欲望没实力，公司可以帮你，实力可以磨。有实力没欲望，谁都帮不了你，毕竟谁都不喜欢琢磨不懂的人。
七点半，杨琳带着二组去f大后巷小吃街去了。
澜吧小型演出台的角落里，凉槐把今晚要弹的歌曲乐谱排好顺序，把自己的吉他和店里提供的电子吉他调试好。
八点，琳姐一帮人已经点好菜在靠窗视野尚佳的位置落座了。
梁悦进门时看了营业时间，直到早上六点。难怪他早上表情阴郁疲惫，熬夜熬的了。
大家不急不缓地吃着，还别说这家店除了酒，这菜倒也适合附近学生聚会，味美量大。
“欢迎来到今夜的澜吧，今天的表演曲目将在公屏上轮番滚动。感兴趣的可以对桌子上放置的号码牌背后的二维码进行扫一扫，进行实时的投屏互动。”
主持人演示一番后，请出了歌手：“第一首澜吧乐队自创曲，《因你》。万千世界因为是你，所以遇你。”
演出台上一共三个人，主唱一个女生，右边是男键盘手，左边就是凉槐吉他手。
歌曲前奏是低吟的人声和轻柔的吉他音，凉槐在做基调。
“en en …缘何万千世界，我偏要遇见你…”
凉槐唱完这一句，抬头若有似无跟主唱对视一眼，就低下头，不再看任何。
直到整曲结束，凉槐都没再开口，只听到轻缓的吉他音贯穿了全曲。
就一句奠定了整首曲子的基调，男孩子的一句慰叹，后面整曲是女孩的回应。
琳姐和李组长提前知道是来面人的，也就格外注意凉槐的表现。不得不说，被凉槐自带的低丧气质给惊艳了一下。
后面几首歌曲，就没再听到凉槐唱了。只有从头到尾的吉他音，或轻柔或猛烈高昂。
梁悦把从服务员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杨琳：“琳姐，第一首因你是凉槐跟他前女友谱曲填词完成的。他前女友音乐学院的之前这里的驻唱，后来听说是被星探签走了。”
心想:呵！好家伙为钱进圈，实则余情未了？
杨琳抬头看了在背光处的凉槐，觉得整体尚可，扭头问了李组长：“就那吉他手，咋样？”
“玩吉他的高手，感觉性子还得磨。签倒是能签。”
说完看杨琳又看了看凉槐，点了点头。
“梁悦，一会儿走了跟他约明天中午空闲的时间来酒店一趟。”
聚餐一轮结束，同事嚷嚷着回去二轮，琳姐带着大家回去，给了梁悦一眼神留下。
趁着中间放音乐休息，梁悦走到演出台侧面，看到凉槐正在拧吉他，悄悄走过：“我们部长约你明天中午到酒店再谈一下，你有时间吗？”
凉槐猛然感觉有人靠近，回头看是梁悦的小嘴一张一合，拿下耳朵里的耳返，示意刚才没有听到。
梁悦喝得晕晕的，看他不认真听，有点儿气闷，撇了撇嘴，重复了一遍。
说完还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听不见，你就完了。
凉槐看着她，嘴角没有察觉翘了翘，说了句：“好，几点在哪个酒店。”
梁悦头晕晕的，掏出兜儿里的手机，恨不得戳凉槐怀里说，“把你手机号给我，我回去确定好给你发消息。”
凉槐接过手机，看到有电话打进来，又递给梁悦。
“梁悦，你在哪呢？”
于冰尚还清醒发现梁悦掉队，去了个电话。
“我还在澜吧。”
说完就迷迷糊糊挂了电话，再次递过去，“输。输进去。我同事还等着呢！”
凉槐把手机号输入进去并备注好，又交给梁悦。
“那，明天联系。”
说完就晃晃悠悠沿着墙边退了出去。
走出澜吧，梁悦吹了一阵夏日的热风，脑袋更晕了。
“呀！于冰，你咋回来了？”
于冰看了眼平素利落的梁悦，真真觉得酒后人两样这话没错。
“我看你没跟上，打电话也说一句就挂，跟琳姐说来接你一下。省的你这黄花大闺女流落街头。”
架病号一样架着梁悦，她也没啥反抗，想来着酒量也就一瓶倒了。
隔着一道门，凉槐本不放心追出来看，醉酒的梁悦跟早前勾着自己面试的小机灵，真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