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告白失败
宿舍里，其他四人因工作上岗的缘故，申请了第一批答辩，结束后就离校了。
现在就剩下陆漾和梁悦各自抱着电脑奋战在数据的海洋，为化院boss打最后一份工。
“悦悦，你真的不打算留校吗？”
陆漾看着梁悦低头做数据表认真的样子，发出她难得走心的提问：“你实验后期数据架构都差不多了，你怎么说交给师哥就给师哥了。做好的话指不定能拿奖呢！我导可是当初就相中你们这个项目了。”
“我当时大三进师哥实验组的时候，李导就说了这是个长期的项目，让我参与其中一节而已。”
梁悦从数据海洋里抬起头，看了看陆漾，平静回答：“我的毕业设计也只是这个项目的阶段性成果，后续还是要靠师哥他们继续实验的。”
“李老头没留你吗？既然能做出成果，后续你不想继续跟进吗？”
陆漾看梁悦平时很上心项目，觉得她应该是十分在意。
“参与了就要做好，总不能拖后腿呀。”
梁悦看了眼电脑上形成的数据图，开着不认真的玩笑：“我要是再跟着李导几年，这辈子都没人要啦！理工女可不就是活脱脱的单身汪大员吗？”
“谁说的，没人要？我不是人吗？”
陆漾故作生气，抛着媚眼，含情脉脉：“梁悦，这辈子姐妹儿最爱你！胜于爱美男。”
梁悦一脸不吃这套，撇开头，推了把陆漾不断靠近的身体，笑说，“也不知道谁差点为了法学院院草，抛弃我的。那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那不是差点吗？他绝对没你重要。我发四。”嘴瓢了，说完自己都笑了。
“悦悦既然不留校，毕业后你做啥打算？”陆漾好奇地问，平常梁悦除了家教兼职，好像也没其他安排。
“这个，暂时没想好。”
梁悦看了眼桌子上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相框，去年夏天跟舍友去c城音乐节的照片，又扭头对陆漾说：“努努力说不定，以后可以请你免费听演唱会呢！”
话音还没落地，陆漾惊叫了：“啥？你不会是想当个歌手吧！姐妹儿，大志向啊！”
陆漾从椅子跳起来，一把子抱住梁悦，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诸多精彩画面。
“姐妹儿深知自己五音不全，不能陪你打天下了！这内娱江山就交给你啦！别辜负朕的所托。”
“你想啥呢，谁说非得当歌手才有免费演唱会可以听啊！”
梁悦推了推陷入无限遐想，掉入漩涡的陆漾，轻声说，“我只是想做这方面的策划设计。”
“那也行啊！都一样！反正就是能看到很多歌手艺人。俊男靓女扑面而来。”
陆漾傻笑着，脑子里美男腹肌图，帅哥湿发激情开麦表演……
“那就意味着，你会看无数个美男，也就意味着我也会看到无数个美男。”
看着傻笑的陆漾，梁悦摇了摇头说，“你是见过美男姜斯的女孩子，要学会矜持！”
“不，姜斯只是一个美男，而你我将拥有一片，哦不，是一群群。一棵树和一片森林，相信我，只要不傻，都知道选啥。”
陆漾的发散思维已经不可能拦住了，就让她陷进去吧！
想着姜斯那人间清冷仙的面容和那法学院才子的名头，梁悦低声说了句，“要是为了姜斯，一片森林还是可以放弃的。”
抬手拍了拍脑袋，瞎想什么，真真是被陆漾带跑偏了。梁悦再次沉浸到数据的海洋里，为数据务工路，道阻且长。
彼时，法学院的公开法庭迎来了毕业季唯一一次座无虚席的场面，导师们本着不打扰其他学生答辩为由，将姜斯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这样一来为姜斯而来的学生，不得不坚持到最后一场，中途离场反而显得不礼貌。殊不知，这样乌泱泱的一片，给其他答辩学生带来了更多压力。
旁听了一下午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姜斯的毕业答辩。
“姜斯，沾了你的光让法学院开一场免费知识宣讲。”姜斯的导师开口调侃一下，活跃了沉寂许久的气氛。
姜斯对着导师们略显无奈点了下头，打开电脑，有条不紊地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毕设课件，开始了他的答辩宣讲——论知识产权保护法在个人创新型创作上的应用界定。
终于在将来临饿肚子的叫嚣界点，梁悦敲下了发送键，完成了大学四年最后一次数据分析报告，为自己的实验务工工程画上了阶段性破折号，后面的故事就交给下一届化材人吧！
“陆漾，起来了，月亮来打你屁股啦！”
梁悦一边喊躺在床上睡觉的陆漾，一边站起身，伸个懒腰，这腰一下午差点废掉。
陆漾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晚上八点啦！
“悦悦，你是真厉害，整到现在。等等我，让我收拾收拾，食堂的饭应该卖完了吧！咱要不出去吃？”
梁悦换上鞋，看了眼表，说：“你快点，穿个鞋就行，大家都不在学校吃了，食堂人正少。”
陆漾听了话，下床后直接拿了一双一脚蹬穿上去，随手拿了件外套套在褶皱的睡衣外面，挽着梁悦就往寝室外走。
“你不梳梳头，扎扎头发吗？美女，这样子万一邂逅美男，可怎么办？”梁悦看着她打结的卷发提了句。
“没事，天快黑了，瞧不见我。”陆漾边说，边用嘴咬着手上的发花，双手随意拢了拢头发扎了个马尾。
食堂的确人不多，学弟学妹们忙着赶课，毕业生都校外聚餐，梁悦和陆漾分头跑了几家爱吃的窗口，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陆漾看着在喝米粥的梁悦，低声询问：“悦悦，你下午说的打算是真心的吗？”
她自认为还是稍稍了解梁悦，她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想要进娱乐圈工作的话，做出那样的决定，一定有理由的，总不可能是美色误事业，再者娱乐圈也不太适合梁悦的性格。
梁悦看着陆漾，轻声开口：“想了很久的。”
透过窗户看了眼校园，明黄路光下的校园，安静且具有温度，它包容了无数学子的梦想，为之提供动力和失败后的抚慰。
“还记得大三那年夏天我们宿舍集体去c城，听了一场草地音乐节。”
梁悦回头静静看着陆漾的眼睛，缓缓说，“找到未来方向目标的契机，就是那个时候。”
陆漾知道梁悦大三那年家里出了点事，也是从那时一个安静的乖乖女开始挑梁了，看着梁悦眼里的点点星光，知道她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或许，那个圈子能够激发她的热情呢！
想通后，恢复以往的习性开口：“音乐节记得，当然记得，当时我在那秀了一把宝刀未老的舞姿，要不是被你们几个死乞白赖拉着，那片草地上最会蹦迪的仔非我莫属。”
脑海里，影显出陆漾穿着吊带上衣，超短裤，踩着人字拖，在人群里疯狂摇头，蹦脚的样子。
“没错，全场最佳舞仔就是你。”梁悦笑着，回想起当时歌词荧幕上的一句话，“吾爱不灭，吾神永存。”只此一句话，入眼入心，划定了未来想要的路。
陆漾沉迷回想当时潇洒的自己，猛地抬头看到窗外路过食堂的姜斯，“啊啊啊啊，悦悦，那是姜斯。”
一声尖叫将梁悦从记忆里抽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姜斯正拿着一摞论文往图书馆那边走。
想着应该是，要把法学院的毕业生论文拿到档案管理室进行登记归档。
“看到了，你不会还想做些什么把？来个临别赠言或者毕业拥抱之类的。”看看陆漾激动的脸，和已经迈出去的脚，就知道这不用拦了。
“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啊！”陆漾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惦念四年的“肥牛”。
梁悦就静静看着她为爱痴狂的模样，陆漾也曾说过早就不是爱意了，是那掌上朱砂痣，看一眼心痒痒，是那头顶白月光，只看月亮却不会摘月亮。
“姜斯。”陆漾急切叫了声。姜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或许你还记得我？”
话说出口，陆漾就觉得自己傻不愣登，咋能这么矫情啊！
赶紧找补找补，“不是，你吃过晚饭没？我刚正在吃饭。要不一起？”
她还伸手特意指了指食堂。
姜斯看了看她，看了眼食堂，清冷地声音响起：“不记得，吃过了。”
转身就打算走。
行动总比脑子快，伸手一拦，姜斯竟回答我了，心头一喜脑子一热，这话就顺嘴出来了：“你大一说你大学不谈恋爱，这快毕业了，你看我追你行不行？”
姜斯静静看了看陆漾，不带丝毫感情说：“不行。我连博了。”
“那是不是，你博士毕业就可以了，我可以等的。”
“不必等。”
姜斯不愿继续理会，直接走了。
陆漾也没多失望，看着他走的背影，赌气喊到：“你当美女没人要吗？哼。”
许是为了那一点残念断绝，狠狠跺了跺脚，不再看一眼转头走了。
梁悦提着打包的晚饭走过来，看着脸色羞恼失落的陆漾。
“这次死心没？”
陆漾看着她拼命咬下嘴唇都掩饰不住的笑意，恶狠狠地说：“死了，死的透透的。这辈子他都不是姐妹儿我的选择项了。”
不忘吐槽姜斯，拒绝的理由，什么连博，炫耀你优秀吗？
陆漾脑筋直，梁悦听懂了些东西，边笑边给死脑筋的她解释：“他回答的顺序是不行，我连博。他先拒绝的你，再回答你说的毕业，他还要继续读的。”
陆漾这次听明白了，说：“啥？意思就是我不行呗！这仇记下了，姐妹儿倒要看看姜斯这冰嘎嘎的雪能为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