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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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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姎姎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踏进徽慈院。但一进去她就懵了,因为徽慈院实在太大了,昨天程铭给她说的东西南北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之前在现世有导航还好说。

    原本是按左右记的,但到了地方后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

    原本程父程母是不同意程姎姎在未恢复记忆的情况下来徽慈院任教的,但程姎姎一边尴尬于对程父程母的隐瞒,一边想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原主的记忆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程姎姎巧舌如簧,成功地让程父程母同意了。

    人已经到了徽慈院门口,总不能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程姎姎静了静心,拽住了一个人问:“公子,请问武院走哪边?”

    那人被突然拽住,脸上也显得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随即用手指了指右前方。

    程姎姎道过谢后,便大步流星地向武院走去。

    在来武院之前,程姎姎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了防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某一位皇亲国戚,或是造成误认人的尴尬局面,她在脑中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原书里对人物的描写。

    但不知为何,脑中对原书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更何况有一些书中认为的边角人物更不会详细地介绍,鬼知道长什么样啊。

    没得办法,程姎姎只好叫青莲去准备了一大堆画像。虽然有些人没有画像,但也聊胜于无。

    同时,她还在几十张画像下标上了身份,性格,以及和原主的关系。脾气差的就离远点,她才不想触霉头。遇到皇子皇女,还要及时见礼,否则将会被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原主的人际关系略微简单,除了程家人外,与她交好的并未有几个,几乎和所有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再加上原主性情也比较冷淡,与人交谈也不多,因此,程姎姎也松了口气。

    到了武院后,程姎姎也不害怕自己不认识自己的弟子。因为原主在先前也刚刚入职一个月,再加上出了狩猎场那茬子事,总共才教了四五节课,认不得人很正常。

    教刀的场所在演练场的右边,程姎姎早早便在那边等着。过不久,乙班弟子从东边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刀法师长。今天我们继续学习刀法基础十三式劈、砍、撩、剁、挑、截、推、刺、滑、搅、崩、点、拔中的’砍’。”

    “右手持刀向左(右)下方斜劈便为砍。力点在刀刃后部,注意啊,不能是直直地向下,而要将刀尖翘起许些,要在刀根上使力。”

    “来,我给你们做个示范,随后你们就各自练习。”

    程姎姎站在原地,示意了一下砍刀的招式。接着让弟子们做动作,自己在旁边进行稍许指点。

    乙丑班有个弟子很认真地做练习动作,但是将刀翘的太高了些,导致他的姿势有许些不对,而且全在刀尖上使力。程姎姎看他做得费劲,想上前教他一下。

    结果那弟子做得认真,没有看见程姎姎从他的斜后方走来。

    挥刀,胳膊翘起,“砰”,那胳膊肘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程姎姎的鼻子上,而且因为用劲过大,砸得程姎姎退了两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弟子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程姎姎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接着就流下来两溜血条。

    乙丑班的那个弟子连忙将程姎姎扶了起来,并连连拱手道歉,程姎姎挥了挥手,“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又接过一个女弟子递来的手帕,说:“你们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继续练习。”

    程姎姎用手帕捏着鼻子,仰起头,说话瓮声瓮气的。她也不知道没纸怎么办,总不能把手帕往鼻子里塞吧,鼻孔也没那么大。只期望着仰仰头,用手帕堵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刚刚程姎姎还洋洋自得来着,自己来的第一天就干得挺棒,结果现在她站在几十个学生的面前对他们仰着头说话,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程姎姎现在只有欲哭无泪,心里的小人已经不知道捂着脸蹦哒了几圈,她想,不会穿个越把霉运也带来了吧。

    缓了好久,血还不见止,一个女弟子跑上来告诉她这个院子门口有一口水缸,是有些弟子用来练习憋气的,里面是凉水,可以惊一惊,会不会好一点。

    程姎姎听到后,感激之情不言而喻。她已经在这仰着头站了好久,脖子都酸了。更何况她还看到好几个弟子练着练着就瞟她一眼,然后偷偷笑。

    她趁着这个机会顺便也逃离一下弟子的视线。

    她仰着头,摸到了水缸旁边,刚想低下头拿水清洗一下的时候,水里唰地冒出一个人,直勾勾地撞向她那可怜的鼻子。

    吓得程姎姎往后一仰,砰,她呈“大”字型摔在了地上,血也从脸的两边流了下去。

    程姎姎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没脸了。

    而从水缸里出来的那个人却不像弟子那么收敛,当即就哈哈大笑。程姎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借另一个水缸洗了把脸,撕下衣服上的一条碎布,也不管疼不疼了,就往鼻子里塞,又拿水惊了惊额头,才转身看着那个从水缸里突然冒出来的人。

    张熙林看着程姎姎脸上全是水,睫毛上也挂着几颗水珠,鼻子被布条塞得鼓鼓囊囊,导致原本高挺的鼻子瞬间变塌,双颊绯红。他不知道的是,脸红是程姎姎臊的。

    看着这个模样的程姎姎,不禁打趣,“程夫子,这是去干了什么大事?”

    程姎姎站在对面,只得微微笑,因为她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飞速回忆自己收集来的那些画像,但并未有一副与眼前之人对上。

    画像不可信啊摔。

    程姎姎一边摆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一边想怎么说话才不显得尴尬。和原主也没有熟络的人啊。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静静站在原地。张熙林看着程姎姎,忽然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忘记你不记得了。在下张熙林,在武院教闭气和武经,今天实在是有些热,便在水缸里凉了凉,顺便练闭气。”

    接着又道:“我之前在程将军麾下时和夫子在刚入职时见过程夫子几面。”

    程姎姎心里想,感谢你张夫子,自报家门,解了我目前的尴尬。

    “哦哦,原来是张夫子啊,久仰久仰。”

    “刚才笑话程夫子,实在是在下失礼,敢问程夫子这是怎么了?”

    ’知道自己失礼你还提。’程姎姎恨恨想完,回道:“哪里哪里,是我太过莽撞。这鼻子嘛,哈哈哈,天气太热,流了鼻血,没啥大事。”

    啊啊啊,完全不想再回忆刚才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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