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田郸遭绑架
在坦伊页机场,走出来一行六人。
为首的一位男子,富商打扮,四十来岁。
另外五人,应该都是该男子的随行。
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国人田郸。
他这次秘密的来到坦伊页,就是想亲自来拜见席道全,私下里想和席道全谈一笔生意,回齐后好谋大事。
田郸并不认识席道全,事先也没有和席道全有过联系。
田郸之前能从席道全这里买到一些药品,全是靠朋友给介绍的一个坦伊页当地小走私团伙。
但是,这一次,田郸需要订购的,不只是一点点药品,而是要订购一大批治疗虫病的药品,足以救治整个齐国的虫病患者。
那个当地小走私团伙,显然是无法满足田郸的需求。
但是,那个小走私团伙的头目,说他有个亲人,是在卢蓝繁生药企里面工作,而且是做在部门主管,算是个药企中层管理人员,可以带田郸去拜见席道全。
于是,田郸带着随行人员,找了家高档的酒店住了下来。
吃过晚饭,田郸正在房间里边等人边思考:若是见了席道全,自己要怎么样说,才能让席道全肯把药品卖给自己。
这时候,有仆从来报告田郸,说有人来拜访。
田郸自思,在这坦伊页城,他也没有什么熟人,这来拜访他的人,除了那个当地的小走私团伙的头目,还能有谁会来呢?
若是那个小头目过来,也不会说拜访啊!
那应该是说求见,顶多要装也是说拜见。
田郸正在疑感,只见一名高大男子,戴着个宽沿帽,撑着副大墨镜,留着一大把棕黑色络腮胡子,踱了进来,然后,大刺刺的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来人带的四五个人,都站在门外,笔挺挺的候着。
田郸见来人气势不凡,站起来抱掌问讯,说:“敢问兄台是谁?”
来人用不标准的中洲话说:“你是田先逊?来坦伊页找席道钱?”
田郸笑了笑,问:“在下确实姓田,兄台是从哪里得知的?”
来人哈哈大笑,说:“田先逊,你要等的那个人,他今晚不会来了,他的走私药品小团伙,也已经被席道钱打掉了。”
田郸听了,心里一惊,忙又镇定的问:“那兄台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来人又哈哈大笑,说:“田先逊,你听说过平叛军吗?”
田郸心里紧张,说:“平叛军?莫不是卜儿啥韦疴将军?”
来人突然收敛了笑容,板着一张脸说:“田先逊,你抡错了,这是个伟大的过错,卜儿啥韦疴,那是过去的远程军统领,现在的叛军头目,土匪头子,你这样说我,是要割脑袋的。”
话音一落,外面立即冲进来三个大汉,一把抓住了田郸的双臂,并将他的脑袋按在桌面上。
田郸的脑袋被按在桌面上,足有三分钟,来人才说:“放开他,给田先逊一次活命的机会。”
三个彪形大汉放开田郸,重新退回到门外。
来人又说:“田先逊,请你看清楚,我是平叛军总帅珍隶可伕将军。”
田郸知道自己弄错了人,但没料到珍隶可伕会如此粗鄙暴恶,这要是在齐国,田郸想,他早就让这家伙去秦广王那里报道了。
田郸重新坐直身子,说:“不知将军到此,有何见教?”
珍隶可伕嘿嘿的干笑了一声,说:“田先逊,今有要事相商,此处不是说话处,请先逊移步营房,请!”
珍隶可伕站起身,用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田郸不知道珍隶可伕究竟想要干什么,哪里会肯跟他去营房?
珍隶可伕见田郸坐着不动,就说:“田先逊,你不必害怕,本将军是来请先逊商量要事的,不是要杀你,要杀刚才就已经杀了,你还能活到此刻?”
田郸坐着依旧未动,说:“将军有什么事,不妨在此就说。”
珍隶可伕不耐烦的说:“本将军已经说过了,在此说话不方便,给我带走!”
之前那三个彪形大汉又闯进来,正要拖走田郸,门外又冲进来三人,是田郸的随从,上来就截住了那三个彪形大汉,打斗起来。
六个人打得难分难解,珍隶可伕的三个大汉,牛高马大力气壮,田郸的三个人,虽然相比之下身形要小很多,但人灵活,身手矫健。
珍隶可伕见他们打得胶着,心中火起,他想快一点带走田郸,就掏出短枪,对着打斗的就开枪。
原本,珍隶可伕是要打死田郸的那三个随行,结果连开三枪,打死的都是大块头。
珍隶可伕只得再开三枪,将田郸的三个随行也打死。
六个打斗的人,都被珍隶可伕杀死,他怕引来席道全的人,立刻命门外的两名平叛军兵,将田郸快快押出去,押上车。
而田郸的另外两名随行,刚刚从外面替田郸打听消息回来,听见枪响,从隔壁房间的木墙板缝隙中看见,珍隶可伕枪杀了那六个人,当即吓得不敢乱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找机会救出主人田郸?
再说这珍隶可伕,在之前的晚饭时候,带人突袭了那个走私药品的小团伙。
这一段时间内,珍隶可伕尽干这种事,不断的将坦伊页附近的走私小团伙一个又一个的干掉,他想独霸坦伊页的药品黑市。
无意间,从抓获的那个团伙头目口里,得知田郸来坦伊页找席道全订购药品,于是,就有了刚才这一段。
田郸被珍隶可伕秘密带到他的营地,但珍隶可伕并不知道,田郸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导致他来坦伊页城购药,更不知道齐国出现了什么具体问题。
珍隶可伕威胁的对田郸说:“田先逊是秦国的富人,听说还是相国的弟弟,席道钱也是秦国人,既然田先逊来找席道钱要药品,只要你向席道钱多要些药品,并将药品全给我,我保证田先逊能平安的回到秦国。”
田郸冷冷的说:“我是齐国人,不是秦国人。”
珍隶可伕愣了一下,说:“是啊,我知道你是秦国人,席道钱虽然现在是楚国的,但他之前也是个秦国人,所有,你来找他要药品,也是肯定能够要到一大批……”
田郸鄙夷的说了一句:“齐国人和秦国人都分不清,懒得跟你扯了!”
珍隶可伕拿枪指着田郸的脑袋,说:“我管你是哪个秦国人,你只要把药品搞来了,就可以活着回秦国去,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弄药品吧!”
恰在这时,门外卫兵进来报告,说捉到一个特务,应该是田先逊的人。
珍隶可伕叫带上来。
卫兵带上来一名单瘦男子,果然是田郸的随从。
珍隶可伕大喜,忙逼田郸给席道全快快写信,说要订购治疗虫病的药品,好让这名随行帮他去送信。
田郸写好信,他自己心里完全没有底,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席道全。
珍隶可伕让田郸的随从速去送信,还叮嘱说:“见到席道钱,要好好的说话,如果敢随便乱讲,田先逊的脑袋就开花了。”
说完,珍隶可伕对着地板上的一个哈蜜瓜,就来了一枪,那个哈蜜瓜立即就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