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成长太慢
回到现在。
莫凡看着眼前的上官惊鸿，被惊出一身冷汗，眼神都开始闪躲。
这老妖怪不会是等我吧？
看记忆里是在等我啊！
我该怎么办……
莫凡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抱拳道：“前辈大义，令在下佩服，那便不打扰前辈等人，我这就退去……”
可还没等莫凡退去，上官惊鸿又变成红色恶鬼的模样挡住出口，冷笑道：“你想去哪？”
“呃……”
莫凡看着红色恶鬼，突然想起这一切都是幻境才对，鼓起勇气直接往出口奔去。
可碰到红色恶鬼的身体时，却感受到了实质性的触感。
只见红色恶鬼伸出右手，在莫凡额头上一弹指，便将其击飞数米，倒在地上。
莫凡缓缓起身，满脸不解，说好的幻境呢，他发现无论是关闭秽眼还是开启秽眼，红色恶鬼的身影都能看得见。
“……渊，这是什么情况！”
莫凡凌乱了，立即向莫渊求助。
“之前你给对方吸收太多煞气了，使他得以恢复，能够短时间内凝实。”
“呃……”
莫凡不动声色，轻拍身上的灰尘，正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怎么？与你体内的小伙伴沟通好了？”
“您真会开玩笑，哪有……”
莫凡正打算否认莫渊的存在，却从莫渊那得知对方是神魂，也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便立即改口道：“哪有什么好沟通的，只不过太激动了，所以找他缓解下情绪。”
见上官惊鸿保持着红色恶鬼的形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莫凡小心翼翼地说道：“前辈还是变回原样吧，你这样我害怕……”
见上官惊鸿再次变回原样，莫凡装傻抱拳道：“前辈为何阻拦，我不过是小小的脉通境弟子，要不我出去叫上官师兄进来，有什么需要嘱咐的，他更合适。”
“何必在我面前这般，我既然敢与你说，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上官惊鸿指着门口之前被莫凡击碎的碎石，笑道：“上面有我从周宏那里要来的一缕气息，若非持有玉玺之人，是根本不可能打碎石头的。
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这双眼睛，以及脉通境的修为，就能将我布置的石头击碎吧……”
“可能是我运气好……”
莫凡硬着头皮说道，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诈他，这东西关系重大，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承认的。
“运气……你说是就是吧……”
上官惊鸿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莫凡。
他在莫凡身上看不到强者的模样，似乎对方没有一往无前的心，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又不够成熟，总想着逃避，似乎还留恋于世间的美好。
上官惊鸿轻笑道：“你不会认为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去，周宏手上的天子剑可以感知玉玺。
若你参与群英会，必会被他知晓，该不会到时候打算用同样的说辞，来欺君吧！”
“……”
莫凡沉默不语，他也没想到周皇手上有探知玉玺的手段，那他前去周武城，岂不是十分危险。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他还指望着你消灭妖魔族呢！”上官惊鸿出言调侃道。
“前辈以为我当如何？”
莫凡微微鞠躬抱拳道，也算承认了玉玺在身上，自古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慎重。
“他若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即可，他可不敢杀你，甚至还要护你周全。
你顾忌太多，被凡尘束缚，这可不利于你的成长。”
上官惊鸿轻叹一声，可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他也无法要求过多。
他缓缓走向莫凡，指尖触碰莫凡的额头，一股记忆涌入其脑中，那是关于煞气入体增强的记忆。
随后，上官惊鸿缓缓说道：“我将这称为“煞气增幅”，若你合理使用，只要不过度，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副作用，顶多将体内煞气用光，当然增幅的程度较低。”
他本想传授临仙剑诀，可见莫凡用刀，且能使用煞气，便觉得“煞气增幅”更适合。
哪怕遇到危险，过度增幅，消耗寿命，也能当作底牌，说不定能绝地求生。
莫凡休息了一会儿，使脑袋冷静下来，便立即抱拳说道：“多谢前辈，晚辈愧颜。”
莫凡三番五次欺骗上官惊鸿，却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生气，反倒指导他。
上官惊鸿摆手道：“这是你应得的，若你不够资格，也享受不到这待遇，所以你不必感到羞愧。
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恩赐，往往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你走吧，你的路还长，成长太慢了……”
说完，上官惊鸿便走到一旁，背对莫凡，不再言语。
莫凡也只好深深鞠躬表示尊敬，便缓缓退出山洞，原路返回。
山洞口不远处。
几人早已在等候多时。
见到莫凡走出，纷纷松了一口气。
萧灵儿立即上前关心道：“莫凡，怎么去这么久？”
“没事，发生了些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
莫凡迟疑了一会儿，看向上官一剑，缓缓说道：“我遇到了上任宗主上官惊鸿。”
“上官惊鸿！”
几人震惊不已！
这名字他们自然不会陌生。
那人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挽救斩魔城，迫使妖魔族十年不敢犯境的英雄。
上官一剑更是激动地立即动身往山洞走去，可到了洞口却停下了脚步，微微轻叹：“算了……”
“师兄若想见一面，我可以带路。”
莫凡以为上官一剑是怕找不到路。
上官一剑问道：“你有说起过我吗？”
“有。”
“既然他没有提及，那就没必要去了。”
上官一剑摇头道。
既然对方没有想见他的想法，那他也没必要去打扰。
“还是小师弟有福气……”
上官一剑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凡，随后笑道：“看来大家都有所收获，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
……
夜深。
临仙宗。
宗主上官惊羽正在院内闭目养神。
一阵微风拂过。
“谁！”
上官惊羽立即拔出长剑。
“你还是像以前那般急躁……”
“你！”
上官惊羽惊得握不住长剑。
“去别处说，别吵到弟妹。”
“是。”
后山。
两人交谈许久。
“羽……双鬓都开始泛白了，辛苦了。”
“不辛苦，哥，我好想你，当初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一面。”
“我害怕舍不得……”
“那为何现在出现？”
“因为我这次真的要走了……”
上官惊鸿轻轻抚摸着上官惊羽的脸颊，神魂已经快维持不住，逐渐透明消散。
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上官惊鸿嘱咐道：“他成长太慢了，不该待在这里过安逸的生活，群英会结束后，放他去斩魔宗吧……”
上官惊羽擦拭脸上的泪痕，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