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体
莫凡发现了不对劲。
如果真如周乾所说，自己吸收了这么多，不应该只是达到脉通境八层才对。
他发现自己所吸收的大部分都被体内的红眼掠夺走了，不然能一举至脉通九层，出去直接便能突破到聚灵境。
这时。
莫凡主动踏入灰白的神魂空间。
两人站着相视，却无言。
许久。
红眼见莫凡不开口说话，便主动调侃道：“兄弟，怎么舍得来看我了，是打算放我出去吗？”
莫凡直接质问道：“你掠夺了我的灵气？”
“我就是你，怎么能算掠夺？要不是你整日压制我，我又怎会需要吸收这么多的灵气弥补呢？”
“少来，你不过是区区怨魂，想霸占我的身躯罢了。”
听见莫凡这么说，红眼似乎有些愤怒，竟在那自顾自地大笑道：“呵呵……区区怨魂？”
红眼突然猛地摇晃囚门，对莫凡怒吼道：“愚蠢！你我本就是因血脉诞生的，这具身体神魂划分的两部分意识，只不过血脉未觉醒前我一直在沉睡，让你主导了身体，现在你却把我当成怨灵对待！呵呵……”
“不可能，你休想欺骗我！”
莫凡不愿意相信红眼所说，他从未听说过一个人有两部分意识的说法。
“不可能？”
红眼冷哼一声，说道：“怨灵不过是妖魔死去未散的神魂随煞气一同被吸收，从而争夺身体的使用权。
怨灵成功了便会消灭原身体的神魂，占据身体使其妖魔化。
失败了就会消散，对吸收者不再有影响。
那愚蠢的女人还想压制怨灵，利用怨灵的力量，这就是在玩火自焚。”
红眼停顿了一会，手上凝实出一把短刀，笑道：“而我本就是这具身体的一部分，你在压制我，不过是压制你自己。
你消灭不了我，我死了你也一样会死，我们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神魂。”
说完，红眼将短刀扎入左手心，黑色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与此同时。
莫凡的左手在红眼短刀扎入自己左手心的瞬间，也感受到了疼痛。
左手心处出现同样的伤口，红色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你……怎么可能！”
莫凡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选择逃避，慌乱地离开灰白的神魂空间。
“呵呵呵……是选择接受，还是一同灭亡，呵呵呵……”
红眼看着逃离的莫凡，大笑着，声音响彻整个灰白的神魂空间。
回到现实。
莫凡大口喘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很想劝说自己这一切都是红眼的诡计。
可神魂空间内左手心的伤口出现在了现实中，虽然没过多久便自我恢复，却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莫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去接受。
愣了一会。
莫凡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
他起身穿好衣物，回头看了一眼天穹池水，早已没了任何的灵气。
突忽然想到之前周乾说的话。
难道那个将天穹池水吸干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不……应该不是……
莫凡想到自己是因为九炼塔，而经历了这段历史。
应该不会影响历史里的任何东西以及走向，这应该是九炼塔幻化出场景，其实是自身给出的奖励。
莫凡这样安慰着自己，离开了山洞。
走出山洞。
闯关者纷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莫凡。
丹炎更是对莫凡竖起大拇指，得意道：“将近三个时辰，厉害啊师弟，皮肤都泡得白里透红的。”
莫凡挠了挠头，尴尬道：“太舒服，不小心就睡着了。”
“舒服？这说的是人话吗？”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莫凡的话似乎将闯关者点燃，议论纷纷。
莫凡以为大伙浑身通红的离开，是太舒服导致的。
莫凡因为身体特殊，天穹池水都不够他吸收，自然只能感受到舒服。
其他人身体吸收饱和后，便会感受到疼痛，从而全身通红像是要爆炸般。
“嗯？”
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孔太傅消失在众人面前。
不一会儿。
阴沉着脸从山洞里出来。
不好！
孔太傅直径朝他走来。
莫凡眼神闪躲，心虚到不敢与之对视。
见孔太傅右手伸向自己，莫凡瞪大双眼，有些害怕，却又不敢闪躲。
两者实力差距太大，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
孔太傅不会一生气，把自己一巴掌给灭了吧？
在莫凡胡思乱想之际，孔太傅的右手按在莫凡头顶，表情变幻莫测。
从最初的疑惑到惊讶，再到凝重，最后释然的微笑。
看着孔太傅的表情变动，莫凡惊恐不已。
他不知道孔太傅在想什么，反正自己已经开始回顾短暂的一生。
嗯？
好像太短，没有太多可以回顾的场景……
“你……加油吧。”
孔太傅收回右手，缓缓叹息道。
莫凡如释重负，立即融入队伍中。
孔太傅看着眼前的闯关者，正是青春年华，笑道：“既然享受了这般待遇，愿你们能为之付出行动，回去后尽快熟悉自己的实力，希望你们能为周武界的未来奉献一切。”
“荡尽妖魔，耀我人威。”
周乾率先高喊道。
“荡尽妖魔，耀我人威。”
其余人纷纷效仿道。
其中，莫凡最为积极，喊得最大声。
他总觉得孔太傅盯着自己看，那些话自然是对他说的。
回到宫门前，已是黄昏。
闯关者被各自的士官领回营地解散。
莫凡看向司徒筠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想问的吗？”
见莫凡的模样，司徒筠好奇道。
莫凡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怨灵是不是妖魔未散的神魂？”
“嗯……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
“力量总需要代价的，不过对于你我来说没影响，只要你愿意跟我回斩魔宗，融合斩魔令，不用怨灵也能掌握煞气。”
司徒筠猜到了可能是莫凡体内的东西跟他说了些什么。
她自剑云山庄事件后。
回斩魔宗禀告任务时，问过父亲。
父亲听后一阵狂笑，嘴里念叨着等的人是他……就是他！
随后父亲告诉自己，莫凡对斩魔宗很重要，并且体内也不是怨灵，也不让过多的询问。
既然如此重要。
司徒筠提议让父亲直接将莫凡要过来。
可父亲却说莫凡如果是等的人，迟早会来漠北，即便不是加入斩魔宗。
如今只是时候未到。
司徒筠听后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