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势
莫凡将体内的煞气收敛，融入进经脉之中，等待自身噬魔体将煞气吞噬殆尽，增加自身修行。
莫凡起身，感受身体的变化。
他发现体内的经脉变得比之前粗壮许多，以至于吸收的灵气也变得更多。
煞气被包裹在经脉里灵气之中，变得十分稳定，也不像之前那般到处乱窜，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那般安稳。
“师父，小师弟的气息突然变得令人不舒服，不会有事吧？”林婉月担忧道。
以前的莫凡给人的感觉很纯净，让人不自觉地想接近。
现在的莫凡给人的感觉，像与一头凶兽对视，随时得提防他对自己进攻。
“无碍，应该是煞气入体内导致的后遗症，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大长老打量道。
“好事？”
“气息外放，是一种“势”的形成方式。”
“势？这是什么？”
“也对，我只跟你师兄说过。”
“啊？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师兄领悟了剑势，我自然要教导。”
“剑势？”
“嗯，这些要从头说起……”
大长老被林婉月一直不停追问，有些头大，心想反正迟早也会接触，不如提前告诉她，便决定给林婉月科普下什么是势。
势分为内势与外势。
每个人一出生便会存在着势，这时候的势是只是雏形，以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当然也有少部分天选之人，出生便拥有很强的势，只要不夭折，成就都不会太低。
其中。
内势虚无缥缈，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种，如运势，财势，剑势等。
都是被动存在于自身，不需要主动激发，就可以影响自身。
内势可以通过后天的经历，增加或增强，具体方法也无从得知。
可也是有一定规律可循。
平日积德行善，会导致运势变好，反之，运势会变差。
平日慷慨大方，会导致财势变好，反之，财势会变差。
至于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
修行之人更多相信的是夺势，如果你与别人有相同的势，将势比自己高的人正面击杀，便可夺其势滋养自身。
因此。
将大势所趋之人击杀，并吸收其势，便可成为新的大势所趋之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周皇室羸弱时期，群雄并起，天下纷争不断，许多普通人便想起义弑王，而成王之人便想吞噬其他王，让自己成皇，最终活下来的周皇室，使天下再无可与其争锋之人。
外势通常指气质和气场。
它是通过自身磨砺产生的。
当人在经历过不同的事物时，便会对其内心，以及为人处事等方面有所影响，久而久之就会形成相应的势。
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身上便会拥有浩然正气，让身边的人对其有亲和感，值得人信赖，同时会使那些内心有鬼的人心生胆怯。
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上便会散发出肃杀之气，站在原地便能使远方的敌军望之胆寒。
这些气息皆为外势。
根据生活习性不同，所释放出的气息就会不一样，之后形成的气场也就不同。
这些都可以通过后天的磨砺增强。
外势与内势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上官一剑所领悟的剑势，便属于内势中的一种，使用剑类武器将如同自身手臂般，更加的得心应手，同时对身体的各项机能有所提升，剑招的威力也更强大。
至于莫凡，散发出来的是煞势，应该属于外势与内势的交界处。
这种势在漠北军队的高层中也少见，既有主动使用造成一定伤害，对敌人施加心理压力，又能被动的加强自身感知范能力，提升身体素质，增加经脉内灵气储存量。
听完大长老的解释后，林婉月不再担忧，反而为莫凡感到高兴。
莫凡看见远处的大长老与师姐窃窃私语，没有过来的意思。
便主动走过去，微微鞠躬道：“多谢师父与师姐为我在此护法，否则恐怕难以成功。”
“你是我徒儿，这是应当的，你现在已经领悟了势的雏形，自己用心感受一下。“大长老微笑道。
“势？”
这次轮到莫凡听不懂了。
好在林婉月明白，向莫凡解释了一番，省得大长老再说一遍。
听完后。
莫凡感知着四周，之前急着过来道谢，没怎么注意。
如今。
他发现自身的视觉变得更广阔，即便看很远的东西也能清楚。
自身的听觉也变得更灵敏，甚至能听到远方风吹过的声音。
这样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莫凡愈发认为修炼煞气诀是正确的选择。
趁着莫凡自我感受之时。
大长老消失了一会儿，等回来时手里多了只兔子。
大长老将兔子丢在地上，说道：“来，对这只兔子使用自己的势。”
“好的，师父。”
莫凡盯着兔子，停顿了一会。
“喝！哈！去……”
莫凡边叫喊边对兔子做些奇怪的动作。
折腾了一会。
莫凡愣在原地，扭头看向大长老，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
“……”
“噗……哈哈哈，对不起，打扰了。”
见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语，想起刚刚那尴尬的场景，待在一旁的林婉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莫凡挠头尴尬道：“师父，这势怎么释放？我没经验，不会啊。”
“释放势更多的是一种情感流露，就如同清官的浩然正气，首先他得真心为百姓着想，才会令其感受得到。”
大长老思索了一会，继续道：“至于煞势，你想想，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或者亲人死在你面前，而凶手就是这只兔子，你很想杀死它，却不能动手的那种感觉。”
虽然很滑稽，可莫凡还是尝试着代入。
如果自己亲朋好友死在面前，自己会怎么样？
莫凡想象着那样的场景。
不！
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莫凡突然情绪失控，刹那间，他双眼微红，身上溢出些许煞气。
我要报仇！
杀了它！
莫凡盯着兔子，身上的气息变得阴暗狂暴，仿佛化作实体般，向其扑去。
不一会儿。
兔子抽搐了几下，竟然被活活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