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故
次日。
除了受重伤的两人在帐篷内休息，其余六位外门弟子入山脉展开各自的机缘探索。
莫凡由于修为太低，为了不造成麻烦，只好留在营地内修行。
“早，大清早就在修行，挺勤快啊。”上官一剑打着哈欠出现，看样子昨晚没睡好。
莫凡说道：“上官师兄早，勤能补拙。”
“来，小师弟，我教你一门功法。”上官一剑见莫凡如此刻苦，便边走边叫唤着。
“功法？”莫凡听见后，立即停下了枯燥的挥刀动作，跟在其身后。
“昨日从你遇险便可看出，光靠游泳的速度太慢了，因为水流会对人体造成一定阻力，减缓人在水中的速度，费力且慢，而我要教你的功法名为《踏无痕》，学会后你便可在水面上快速行走，就如同这样。”说完，上官一剑向湖面飞驰而去。
只见他在湖面上来回穿梭，脚尖轻点湖面，泛起微微波澜，却没有掀起一丝水花。
待上官一剑回来。
莫凡激动地说道：“请师兄指教！我昨日要是能像这般，又怎会被巨齿鳄追上。”
“此法讲究快，轻，稳三点，首先你要屏气凝神，然后……”上官一剑点头，耐心地讲述着口诀。
莫凡刚听完，便迫不及待地跑去尝试。
只见莫凡快速地奔向湖面，前几步还学得有模有样，可紧接着，身体开始陷入湖中，整个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湖面上不断泛起的水泡，证明他最后的位置……
“……”
上官一剑捂着脸，心想着这小师弟怕是智商有些问题，师父是不是收错人了？待莫凡游回湖边，摆手道：“你慢慢练吧，我去忙了。”
“好的，我会努力的。”莫凡点头道。
上官一剑离去后，莫凡继续修行，一次次奔向湖面，一次次扎入湖中，屡败屡战……
月色降临。
上官一剑回到营地，将刚杀的巨虎和捡来的木柴抛到空地上，却发现莫凡依旧在不停的苦练，浑身湿透的衣物却阻止不了他修行的决心，便询问道：“进度如何？”
“那自然没问题。”莫凡自信回应道，立即转身奔向湖面，虽然没有上官一剑的速度，湖面上也溅起不少水花，却也算是能在水上行走。
见状，上官一剑微微点头，心想着，小师弟的天赋不比自己差多少。
此时的莫凡跑到湖中央，站在原地，对上官一剑挥手喊道：“师兄，我表现得……咕噜咕噜……”可话都没说完，又沉了下去。
“……我还是收回刚才心里所想的，他可能只是傻人有傻福。”上官一剑表情古怪的看着爬回湖边的莫凡。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忍不住使他轻敲莫凡额头呵斥道：“笨蛋，没到聚灵境灵气无法集中，还想着站在湖面上？是嫌自己衣服太干了吗？赶紧生火晾干，换身新的，小心晚上着凉！”
“修行之人身体好，着凉不了！”莫凡虽然嘴上嘟囔着，可身体还是很实诚，乖乖跑去搭起木架。
月光洒在湖面上，随着涟漪泛起，如同一层层金闪闪的鳞片。
外出探索的六位外门弟子也陆续归来，李峰归来后没多久便找上莫凡，小声说道：“莫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莫凡虽带着疑惑，却还是跟随李峰来到远处的树林中。
李峰警惕观察四周后说道：“莫师弟，今日我探索发现，往北三十里处，有座山洞，洞外有许多珍贵的药草，此等地方，洞内应该有灵兽守护，你我二人合力击败，平分山洞内外的东西，如何？”
“师兄为何找上我？我这修为去了只能拖后腿，不如去找他人。”莫凡好奇道。
见莫凡有疑心，李峰只好坦言道：“既然师弟如此实诚，我便实话实说，即便一人我也有把握拿下这山洞，不过是想找人相互照应以防不测，师弟天赋异禀，日后必有所成就，我想卖个人情，待日后师弟飞黄腾达，希望不要忘了在下。”
“师兄大可不必，经过此次任务，大家的照顾，我铭记于心，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招呼便是，我就不去拖后腿，还请另寻高明吧。”莫凡摇头道。
不是莫凡不心动，只是这种嗟来之食，他不屑去要。
“好吧，那希望师弟能够保密。”李峰只好作罢。
等莫凡答应保密后，两人回到了营地。
夜深，众人围着篝火彼此交谈。
此时的二丫似乎比之前更放得开，与众弟子行为略显亲近。
莫凡与上官一剑坐在湖边，边赏月边看着篝火欢愉的众人。
突然，上官一剑调侃道：“让你之前不努力，二丫要成别人的了。”
“师兄别乱说，我可没做什么，不过二丫这样，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不太好。”莫凡眉头微皱，看不起这样的行为。
上官一剑将一枚石子丢进湖中，缓缓说道：“弱者就像这石子，而这湖便是世间，石子很轻易的就能被这湖水给吞没，对于普通姑娘来说，傍上一个修行弟子，一辈子锦衣玉食，不用再为柴米油盐而烦恼，舍弃些尊严又有些什么呢？”
“……”莫凡沉默了，他找不到理由反驳。
上官一剑望着夜空，叹息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师弟，你魔障了。”
“或许师兄说的是。”
或许正如师兄所说，他本就没资格去评论别人的行为。
深夜，众人纷纷入睡。
看着李峰领着二丫进入树林中，莫凡与上官一剑相视无言。
仰望夜空，不禁感叹，夜色真美。
次日。
莫凡在湖面上，继续修行着。
看着纷纷离去探索的众人，莫凡发现李峰与张河结伴出发，便知晓李峰后续约了张河去探索山洞。
不过这与他无关，他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努力变强。
时间转瞬即逝，临近夜晚。
上官一剑继续烤着美食，此时营地里除了李峰与张河二人，其余的人都已归来。
“救，救命……”远处微弱的求救声将众人吸引。
只见李峰左手撑着武器，右臂空洞，不断流出鲜血，一瘸一拐，向众人走来。
“李峰？怎么回事！”
众人被李峰的模样给吓到，连忙上前询问道：“张河呢？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
“他……”众人没等到回答，李峰便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在萧灵儿的治疗下，李峰缓缓苏醒。
在众人的追问下，李峰面露悲伤，哽咽道：“昨日我发现了一座山洞，外有许多珍贵草药，今日便与张河两人一同前去探索，进入山洞深处，竟然发现长有“修元果”，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不知道何物袭击，张河为了掩护我断后……”
“修元果！”
这可是脉通境九层服用后可直接突破至聚灵境的天地灵物。
上官一剑情绪也起了波动，可还是沉住性子，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有必要去看看，但夜已深，对我等视线有碍，不宜再去冒险，大家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会一会这山洞，即便不为宝物，也要为张河师弟报仇。”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一各自回帐篷休息。
今夜。
注定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