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皇帝赐婚,荣王计成
直到荣王离开,镇国公才转身抱拳看着众人。
“今日让诸位受惊了,老夫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这件事情镇国公府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待!”
众人连忙摆着手,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却心思各异。
笑话,在座的除了国师和皇子,谁有人家镇国公的官位大?让人家给自己配不是,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福气享。
此时,管家也适时的走了出来向着众人说道:“宴席已开,此处冷风刺骨多有不便,各位贵人都是千金之躯,还是早早返回前厅赴宴才好。”
“是啊,赶紧走吧,这外头还真是冷啊!”
管家话音刚落便有一位官员立马应和道。
“对,快走吧,我都快冻死了。”另一群人也立马附和。
夫人小姐们本就怕冷,更是不用多说,于是片刻功夫湖边就没了人。
卫离也跟着众人回了宴席上。
她刚刚没出手只是想看看荣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没想到竟然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沈卿尘离开时荣王的动作,自己在暗处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卫离暗自摇了摇头,无意识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喝上一口,却不想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拦住了她的胳膊。
“这是酒。”秦砚轻声开口说着。
原来不知何时,他将座位换到了卫离旁边。
卫离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心虚的放下了手中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喝醉时的窘迫,但根据秦砚之前描述的,她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反正就是一句话,酒品极其不好!
卫离瞧着他的脸色有些差,便往他旁边稍微倾了一下身子,趁着众人不注意便握住了他的左臂。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卫离的动作秦砚属实没有防备,他本能的“嘶”了一声,却在反应过来时立马噤了声。
“怎么了?”卫离吓的连忙拿开自己的手,看着他的左臂问道。
秦砚眼神有些闪躲,掩饰性的故意用左手端起桌上的清酒喝了一口。
“没事,逗你玩呢。”他轻笑了一声,仿佛真的只是在逗卫离。
“真的?”
卫离有些怀疑看着他,秦砚刚刚那一瞬间的反应不似作假。
“当然了。”
为了让她安心,秦砚还在桌下偷偷用自己的手指勾了勾卫离的。
宽大的衣袖将两人垂在桌下的手遮的严严实实,旁人抬眼看去只会觉得是离的近罢了。
卫离失笑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放开他的手,任由他的大手将自己慢慢包裹,直至十指紧扣。
虽然面上没有了顾虑,但卫离心里却不免多了一份怀疑。
秦砚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不一会后镇国公来了,众人连忙站了起来向镇国公贺着寿。秦砚也在这一刻放开了卫离的手。
卫离也没有多想。
虽然她不用向镇国公行礼,却也同其他人一样站了起来。毕竟她一个人坐着未免有些过于明显。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开宴。
今日因为镇国公府的事,众人也没了多少吃饭的心思,大都草草吃了几口就急忙打道回府了。
于是京都城内又多了一道饭后闲谈的话题。
秦砚也急忙回了太子府,一回去就让阿德将祁不寒喊来。
祁不寒不明所以,“怎么这么着急喊我过来?”
秦砚让阿德出去关上门,也不解释,便在他面前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瞬时间,他那精壮的瘦腰和紧实的肌肉就暴露在了祁不寒的眼里。
祁不寒还以为秦砚有什么怪癖,故意给自己展示他的身材。
刚要开口骂秦砚,却被秦砚转过身去的后背惊住了。
只见秦砚原本光洁的背上现在全都是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鞭痕,有的甚至都从皮下往外渗出了血!
“你这都是怎么弄的?”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砚,试探性的问他:“是镇国公?”
“嗯。”
秦砚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声,然后趴在床上扔给祁不寒一瓶金疮药。
“帮我涂上吧,有些够不到。”
祁不寒脚步沉重的走到他身边坐下,边给他上药边问:“原因呢?”
“我身边有他的探子,或许是告诉他我与阿离走的近了些,于是他给了我两个选择。”秦砚冷漠的开口道。
“要么从今往后和阿离断绝往来,要么一百鞭刑。”
祁不寒没说话,因为秦砚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以为卫离是皇上的人?”祁不寒又问。
“嗯。”
“没有必要跟他解释,我不想让阿离卷进这件事。”
提起卫离,秦砚的眼中难免浮现出了些许阴翳。
“或许,是我动作太慢了。”
夜里,皇宫内。
“发生了何时?”
秦恒帝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帐中传来,那声音里似乎透露着极强的疲惫感。
李安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禀道:“回陛下,是今日镇北侯之女掉进了镇国公府的冰湖里,荣王殿下将她抱了上来。荣王殿下还说”
李安禀报的声音有些迟疑。
“说什么?”皇帝不耐烦的问。
“荣王殿下说,镇北侯之女乃他的未婚妻,今日赴宴的官员们都听到了。”
李安说完后,帐中久久都没有声音,但他却吓的跪在地上直冒冷汗。
一般陛下不说话的时候,那就是气盛了,这必定有人要遭殃啊!
半晌后,皇上像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朕倒是不曾看出,老三还有这本事。”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息怒,可李安却觉得后背发凉。
果然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啊!
“镇北侯”
皇帝在唇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半晌后他语气冷漠的下旨道:“便如老三所愿。”
李安知道这是皇帝要同两人赐婚的意思。
他连忙称是想要告退,却又听见皇帝沉声说道:“明日请国师入宫来。”
“是,陛下。”
直到李安离去,皇帝又重新念起了那个名字,如同诅咒一般。
“镇北侯,荣王还有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