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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 似生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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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浣静默了一会儿,紧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许忆瞪大了眼睛,激动的抓上了宋浣的手:“真的?真的?你跟……”

    还没等许忆说出口,宋浣立刻捂上了她的嘴巴:“我们现在还没想要公开,因为在公司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方便,所以……能替我保密吗?”

    许忆嘴巴还被她捂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然后拼命的点了点头。

    一整个下午,整个办公室都在八卦着那个照片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照片里呢温总那样的真情流露,饶是之前有过再多的绯闻女友,也不见看谁的目光是那样柔情似水的。

    宋浣去茶水间接热水去会议室泡咖啡时,听见了有职员是这样议论的:

    “温总这次有可能是认真的,也到年龄定下心了。”

    今天会议的内容依旧是前几日的那场收购的项目。

    来了很多别的公司以及政府的一些领导,尤其是被收购方公司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不知道比温柯屹大了多少岁的老总,可面对温柯屹时,他们依旧是有些忌惮的。

    宋浣替每位领导倒了杯茶水,茶壶有些偏差,几滴热水滴到了她的手上,还好不是很多,却也让她白洁的手背有些泛红。

    她并没有接到温柯屹让她出去的命令,所以她便静悄悄的退到了温柯屹的身后,以防有一些别的任命。

    宋浣是听不懂这些的,她是建筑师在fn时从不涉及这些。

    温柯屹坐在会议室的主位,讨论起那个项目时是谈笑风生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说说笑笑中他把收购的价格一压再压,是比任何人都要有野心和精明的生意人。

    偶尔有政府的人会问到一些关于欢颂的隐晦,事关商业内幕,总被温柯屹不留痕迹的打了岔,然后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宋浣垂着头听着他熟练的游走在商界中,可就在现在,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中,温柯屹说着话,手却轻轻的牵上了宋浣的手。

    宋浣一惊,心在胸腔里猛的跳动,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紧接着便感受到他清凉的指尖在轻轻的摩擦着她刚刚被热水烫伤的红痕。

    她垂眸去看温柯屹,他依旧是神色自若的,即便这次的会议是空前的严肃。

    温柯屹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偏过头去看了宋浣一眼,然后很快又将视线放回了手上的文件上。

    就这一眼,他勾着唇,浅浅一笑,随后手心翻转,跟宋浣十指相扣住。

    宋浣屏着气,温柯屹这一点始终没有变过,他喜欢刺激,甚至还有些恶趣味去挑逗她,让她紧张和害怕,即使当面出丑,温柯屹也会笑笑然后将她拉进怀里。

    有他在,把天上捅了个窟窿也是不用害怕的。

    晚上下班,天气昏昏沉沉的,看上去要下雨的样子。

    宋浣坐在车后座,一旁是温柯屹,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的牵在一起,宋浣抿了抿唇,随后转眸看着窗外。

    关于那篇报道,俩人自始自终谁都没有提过,可宋浣知道,以温老爷子的能力,又怎么会查不出来,注定会让温柯屹难做。

    温柯屹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想什么呢?”

    “没什么。”说罢,宋浣随即便感受到手背上有沁人的凉意。

    她偏头去看,温柯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个药膏在替她擦着手背。

    宋浣挑了挑眉:“哪里弄的药膏?”

    “刚刚让杨震去买的。”温柯屹吹了吹:“还痛吗?”

    宋浣摇了摇头,随后轻笑一声问他:“那别墅里怎么会有过敏的药膏?”

    “从前过敏了”,温柯屹将药膏扣起来,扔到了副驾驶,随后向身后的椅背靠了靠。

    他尽量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不想被宋浣听出一点异样。

    可其实是常备着的,他说谎了,这些年每一个房子里都会放着这样的一罐药膏,他怕什么时候宋浣会突然回来,又怕宋浣住在那栋房子里时又过了敏。

    可一年又一年,药膏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总会自嘲一笑,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下车后,温柯屹将她送上楼,转身又要走回楼下,宋浣在身后问他:“你今天要回去吗?”

    温柯屹笑道:“你怕我不回来?”

    黑暗中,宋浣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又立刻庄重的点了头。

    温柯屹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心,只要不出差,一直在你身边睡。”

    他咬着音,将最后一个字说的很重,更像是在挑逗。

    宋浣红着脸,骂了他一句无耻,随后将他推了出去,关了门。

    温柯屹下楼回了车里,侧影仿佛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中。

    他开了后窗,看着宋浣家里的小灯亮了起来,才让杨震将他送到了陈少一所在的酒吧。

    陈少一下午时就已经联系到他说是结果出来了,可陈少一异常沉默的话语里,却让温柯屹隐隐约约的有了预感,他不敢听,也不想去接受,所以他挂了手机,用六个小时的时间来接受,才来找了陈少一。

    陈少一坐上车,除了拿来一份化验报告,还带上车一份今天的报纸。

    温柯屹接过化验报告翻看着。

    右美沙芬hbr-盐酸安非他酮,他不认识。

    陈少一跟他解释着:“我问了医生,应该是抑郁症,最严重的那一种。”

    温柯屹指尖轻颤,他一时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是庆幸不是身体上的绝症,不是癌症,宋浣是能活的。

    也像在心里狠狠的剜了一个口子的痛,宋浣那样的人,她那样的意志坚定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得抑郁症。

    陈少一刚想跟他说说今天报纸上的事,偏头去看他时,才发现他眼角红的像在滴血。

    抑郁症,现在这个年代患上的人多了,陈少一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他偏偏忘了,那个人是宋浣。

    是让温柯屹活,也让温柯屹死的人。

    当天晚上,温柯屹拨通了季清林的电话,饶是当年温思怡的死让他百口莫辩,他也并没有想去解释一丝一毫。

    季清林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只告诉他,如果想知道关于宋浣的一切一切。

    来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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