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两间房
前些天宋浣在电视新闻上imo的报道称,恰逢满月,a市会出现全年最亮的流星雨。
她只是提议,没想到第二天温柯屹还真的带她去了。
那天,南图去a市大雪封路,去a市只能坐火车去,他们两个恰好赶上了新年返乡这段热潮中,火车过道都坐满了人。
还好,因为只去一天,两个人的东西都带的很少。
火车的座椅上不太宽敞两人座,俩人的宋浣靠着窗,对面坐了一个穿着一身浮夸大亮片还带着彩色羽毛棉服的中年女人,还带了个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坐姿七扭八歪的,还时不时的踢到温柯屹的膝盖。
宋浣看着温柯屹黑沉的脸色,将头扭在窗边憋着笑,拥挤的绿皮火车车厢,坐下身蜷曲着的腿,对面还有一不听话的熊孩子,她觉得这可能是温柯屹这辈子最憋屈的时刻了。
温柯屹偏头看她:“笑什么?”
宋浣继续笑着说:“觉得你可爱。”
这时列车员推着小推车走来:“啤酒饮料矿泉水,方便面五元带热水,来,腿收一收啊~”
“饿了吗?”温柯屹问。
“不饿。”
宋浣向温柯屹的方向靠了靠,调了个舒服的角度,将头靠在他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到啊?”
“大概两个小时。”
宋浣打了个哈欠,昨晚温柯屹十一点多才把她送回去,替外婆将这个月的药分装到药盒里又写了两套卷子已经凌晨一点了,加上起了个大早赶火车现在她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了。
宋浣眼皮渐渐开始有些支撑不住,脑袋不一会儿就垂了下来
温柯屹侧了侧身,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将她的头轻放到的自己的肩膀上。
结果没睡多久,对面的熊孩子就开始因为他妈妈没给他买饮料哭闹起来。
荡气回肠的鼻涕眼泪混到一起都快流到了嘴上。外加他妈妈在一旁训斥着,声音尖锐得刺耳。
宋浣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后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耳朵,完全隔绝掉了外面的吵闹声,又沉沉的的睡了过去。
温柯屹凌厉的目光向对面的孩子扫射过去,双目对视,那孩子打了个寒颤,瘪了瘪嘴就把眼泪收了回去。
窗外白雪皑皑,火车轨道附近的房子都积了层厚厚的雪。
温柯屹一直在垂着眸子看着她,熟睡时的宋浣看起来意外的无害跟乖巧。
他觉得好像只要宋浣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会让他移不开眼,最后实在没忍住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地吻。
抬起头时,温柯屹感受到了对面男孩惊讶的视线,而男孩的妈妈此时也已经熟睡。
男孩睁大了眼睛,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着什么秘密:“哥哥,我不会告诉姐姐的。”
温柯屹挑了挑眉:“告诉她什么?”
“你偷亲姐姐,我们老师说了,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在一起亲亲。”男孩被温柯屹刚刚的眼神吓到了,声音都乖巧了几分。
温柯屹面不改色的说:“姐姐也经常偷亲我,知道礼尚往来吗?刚刚就是。”
“懂了吗?”温柯屹又问
男孩快速的点了点头:“哥哥懂了。”
“懂了现在把眼睛闭上。”
男孩双手立刻挡住了眼睛,却在手指的缝隙中又看见,对面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哥哥又在亲美女姐姐。而且这次亲的还是嘴巴。
半晌,列车员又推着小车返了回来,温柯屹扬了扬下巴:“想吃什么?”
宋浣平时的睡眠质量其实还不错,也很少做梦,但现在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脑海中不断浮现起温柯屹那张张扬的脸,低沉的声音,和幽深的眼睛。
梦的最后浮现的是那天在温柯屹家留宿的场景,只不过这次温柯屹脱了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将她牢牢的压在床上,温柯屹的唇从她的额头上开始辗转,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然后一点点咬掉她肩膀的黑色蕾丝睡衣肩带……
宋浣瞬间坐起身惊醒过来,心脏不受控制的在胸膛里跳动,然后对上了温柯屹幽深的眼睛。
一种羞耻的感觉遍布在宋浣的全身,她思绪还在神游着,一定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以至于竟然做了这种荒谬的梦。
“做什么梦了,脸红成这样。”温柯屹勾着唇问她。
她尴尬的将头偏向窗外:“没做梦,就是车厢里有些热。”
“热?”温柯屹将手背贴在了她的脸上:“确实,你脸现在红的发烫。”
两人跟着人潮下了火车正值中午艳阳高照,a市气温跟南途差不多,但是不像南途那样冷风呼啸。
温柯屹拉着她出了检票口,宋浣忽说:“我怎么觉得坐你对面的小朋友刚刚好像乖了不少,不踢你了,坐着也老实多了,而且刚刚我们下车他还跟你说了再见。”
温柯屹随口说:“我自有办法。”
宋浣蹙着眉:“你不会把他揍了吧?”
温柯屹:“……”
由于电视报道的流星出现在十一点左右,温柯屹在观星圣地江滩附近订了个酒店,站在酒店阳台上就能清楚的观测到流星。
吃了饭后,俩人在a市随便逛了逛,最后被外面的寒冬劝退,一致决定还是回酒店窝着。
酒店前台站着两个年轻女人,服务态度很好,宋浣将身份证递给前台时,又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少儿不宜的梦,小声问温柯屹:“你订了几间房?”
温柯屹一愣,理所当然道:“一间啊。”
“为什么不订两间?”宋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订两间”
温柯屹满脸黑线,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宋浣憋红了脸:“因为,因为你很危险。”
前台见两人争执不休,忍不住提醒:“请问,您们到底准备开几间房?因为电视报道的流星,现在酒店的套房已经快满了,除去您预订的一间,现在还剩下一间大床房。”
两人同时开口。
“一间。”
“两间。”
“……”
“一间。”温柯屹的态度开始强硬起来。
前台将房卡交到温柯屹手中:“七楼右拐第三个房间,屋内的矿泉水,泡面,火腿肠都是要钱的,屋内有价位表。”
随后,年纪较大的那位前台看了眼两个人之间风起云涌的氛围,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在房间床头旁的柜子上,各种价位的都有,三十,四十,五十。”
宋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