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咨询
“小叶，皱着眉头想什么呢？”
萧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叶晨的身旁。
“师父，我在想，刘艳丽是怎么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患者的？”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萧雄摇头说道，刘母报的是刘艳丽失踪案件，他还真没有询问过刘艳丽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出现精神问题。
“师父，是这样的……”
叶晨也没有隐瞒，将他刚才所猜测的全部诉说了一遍。
“按照王海交代，代号朱粲的家伙只会杀害身穿制服的女人，而据刘母所说，刘艳丽失踪的当晚，身上穿的是睡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朱粲的杀害目标。”
“小叶，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人的心理很复杂，杀人犯的心理更加复杂，也可能是朱粲见刘艳丽长的比较漂亮，动了邪念，而刚好，刘艳丽是个精神病患者，不会反抗，所以就突然萌发了杀害她的心理？”
萧雄眉头微皱的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还是感觉这件事情有蹊跷。”
叶晨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做警察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线索，我们都要调查清楚，既然你对刘艳丽的事件有疑惑，那就由你调查一下吧，这是刘母的电话号码，顺便把化验的结果告诉她们。”
谈话之间，萧雄已经找到了一个号码，放在了叶晨的身旁，随后匆匆离去。
“或许，刘艳丽之所以会变成精神病，真的和朱粲有关呢？”
看着手中的号码，叶晨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直觉告诉他，这中间可能真的有一些关联。
没有任何的犹豫，赶忙拿出手机拨打刘母的电话。
嘟嘟嘟……
“喂？你是谁？”
不多时，话筒中便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疲惫且沙哑的声音。
“刘姨，您好，我是公安局的，我……”
“是结果出来了吗？你快告诉我，我女儿是不是真的遇害了，你快告诉我……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叶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母急切的声音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劲的哭泣，哭的人心碎。
“喂，我是刘艳丽的父亲，你是警察吗，化验结果怎么样？”
刘母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声音依旧沙哑且带着哽咽之声，不过，要比刘母冷静许多。
“刘叔您好，我是公安局的小叶，化验结果出来了，经过头发dna鉴定，结果显示……我们找到的那跟头发的主人和你们拥有血缘关系。”
叶晨说的很含蓄，电话那边的刘父却是如同五雷轰顶一样，瞬间瘫坐在原地。
没有歇斯底里的呐喊，只是那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充满着希望之光的眼睛在一瞬间暗淡下来，死灰一片。
“刘叔，请您节哀，我们一定会抓出杀害您女儿的凶手，请您相信我们。”
叶晨赶忙安慰。
“我除了相信你们，我还能相信谁呢？”
刘父的语气中满是死灰之色。
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间被人杀了，不管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别提这个伤心事了。
但为了弄清楚刘艳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患上精神病的，叶晨必须要提这个伤心的话题。
“刘叔，为了能够尽快的找到杀害刘艳丽的凶手，我想询问您一些事情，还请您如实回答。”
“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我听说，刘艳丽是在一个月之前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精神病患者，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刘父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是接到艳丽公司老板的电话，他说艳丽疯了，最开始，我还不相信，我还骂了打电话那人，毕竟，现在诈骗电话太多了。
就在我挂掉电话不久之后，被挂掉的电话再次打来，我又挂掉，如此循环三次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或许并不是恶作剧，我连忙赶到公司，看到我女儿的那一刻，一瞬间，我感觉到五雷轰顶，那还是我的女儿吗？我女儿平时很爱美，每天都会画着漂亮的妆，穿上高跟鞋。
但一切都变了，艳丽头发披散，整个人不修边幅，脸上黑乎乎的，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双脚血淋淋一片，疯疯癫癫的，不断的说着人肉，是人肉，她竟然吃人肉了……”
说到这里，刘父再也忍不住了，号啕大哭起来。
任谁看到自己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在一夜之间变的疯疯癫癫，如此凄惨的模样，都会心疼的流泪的。
“人肉？是人肉吗？刘叔，你确定吗？您女儿口中说的是人肉吗？”
叶晨抓住了重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听的是人肉，但那个时候，我女儿已经疯癫了，说的应该是胡话，毕竟，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肉售卖？”
刘父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情。
“刘叔，请相信你的女儿。”
叶晨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保密的原因，叶晨和萧雄并没有告诉刘父那根头发是从肉包子内提取出来的。
“刘叔，我问你，刘艳丽从一个人变成疯癫的前一晚在哪里？在干什么？”
叶晨继续询问，代号“朱粲”的家伙为何要谋杀身穿睡衣的刘艳丽，真相很快就要出来了。
“前一晚？”
“我记得，我女儿谈了一个对象，我女儿变疯癫的前一晚就是和他男朋友在一起。”
一瞬间，刘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大骂起来。
“他妈来个逼，我怎么忘记杨斌这小子了，我女儿就是从他那里离开之后，精神才出现问题的，而且，我女儿精神出问题之后，杨斌从来都没有看过艳丽，警官，我感觉我女儿精神出问题一定和杨斌这小子有很大的关系，我请求警官抓捕杨斌……”
男朋友？
前一晚还激战，还是正常人，结果第二天精神就出现问题了。
那一晚，刘艳丽究竟看到了什么？
刘艳丽精神出现问题，身为男朋友的杨斌为什么不去看望她？
是分手了吗？是早就知道她精神错乱了，故意避而不见？
而且，刘艳丽精神错乱之后为什么要说人肉？又为什么会一直提吃人肉？
她是不是真的吃过人肉？
杨斌是不是就是王海口中代号为“朱粲”的家伙？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叶晨的脑海中浮现，呼吸越来越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