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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诛心要把枪打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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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丰元商会前往南洋首航的大船在余杭水门正式启航。

    远洋的大轮要比漕运的货船大了三倍有余。

    此时,甲板上站满了即将远行的水手,正兴高采烈地与围观的人群欢呼告别。

    运河两岸摆放着不计其数的烟花爆竹,几乎每隔三丈就有一名手持火折子的小厮在伫候点火吉时的到来。

    热闹的气氛比之过年,远甚之。

    然而,大轮的底舱里,气氛却是异常的阴冷恐怖。

    昏暗的灯火里,江淮漕司叶舟颈上、手上、脚上绕满了粗大的铁链,一张老脸被打得鼻青目肿,惨不忍睹。

    双手捏紧了拳头,他恶狠狠地瞪着坐在太师椅里的男人,没完没了地怒骂。

    “赵云骁,你吃狮子心,豹子胆了,竟敢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

    “你若不放了我,摄政王定与你没完。”

    “”

    赵云骁站起身,举步走到江淮漕司面前,冷漠的目光在其脸上打了个转,“我大颂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帮蠹虫,才永无宁日。”

    江淮漕司双眉直竖,厉声道:“赵云骁,你骂谁蠹虫。”

    “你,江淮漕司,利用漕运搜刮民脂民膏;他,摄政王,利用战事独揽大权。我大颂有此蠹虫,何以有安宁之日,又何以抗衡世界?”

    凤眸中蓄起风暴一样的怒意,赵云骁越说声音越冷。

    听他说得愤激,江淮漕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颤声问道:“赵云骁,你想做什么?”

    赵云骁冷冷一笑,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铳,电光石火之间,就抵在了江淮漕司的心口。

    只一瞥眼,江淮漕司登时吓得魂飞天外,急叫道:“你哪里来的短铳?”

    目下颂辽战场上使用的都是自大不列颠偷运回来的长铳,与辽人所用的罗刹长铳火力几乎不相上下。

    但长铳又大又重,十分影响作战的灵活性。

    因而摄政王这些年一直在命人秘密研制更为精良便携的短铳。

    无奈,多年过去,火器营始终无法造出趁手的短铳。

    冷眸锁定叶舟惶恐不安的面庞,赵云骁突然举起短铳抵住他下颌骨,眉眼染上狠厉。

    “短铳是我自己造的,漕司大人既有胆动我的女人,就也替我试试这把短铳好不好使。”

    “你!竟会造短铳?”江淮漕司震惊,脑袋不受控制地嗡嗡作响,“赵云骁,你是想造反!”

    赵云骁加重手上力道,铳口抵得叶舟龇牙咧嘴,冷笑道:“造反?我取天下是名正言顺。”

    被利刃般的目光逼视着,江淮漕司惊得心胆俱裂,声音颤抖地问:“赵云骁,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云骁不再回答,将铳口缓缓下移,感受到对方连续的颤栗,嘴角边的淡笑变得嘲弄十足。

    等铳口重新对准江淮漕司的心口,赵云骁眼里登时冒出狼一样的狠光。

    “漕司大人,如有来世,一定记住,诛心就是要把枪打在心口。”

    话落,船舱外忽然传来震天响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完全掩盖了江淮漕司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赵云骁食指扣动扳机,深邃的凤眸冰冷无温。

    “嘭!”

    枪声消失在鞭炮声中,江淮漕司双眼翻白,头向右一偏,立时气绝而亡。

    封恒面无表情地递上一方白帕,赵云骁接在手中,不紧不慢地擦拭冒烟的短铳。

    “吩咐船老大,过了台湾,将尸体扔下海。”

    声音转瞬恢复清朗,丝毫没有杀伐的锋芒与重量。

    “是,主子。”封恒肃然领命。

    江淮漕司叶氏一门消失得极其干净彻底,就像从没来过临安府一样。

    知府秦守礼大概猜到了一些关窍,此后见到赵云骁再也不敢叫板。

    温顺得就像一条狗,最好他能伸手来摸摸自己的头。

    然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久,远在汴京皇城的摄政王还是知道了江淮漕司失踪一事,当即命手下八百里加急传召赵云骁入京。

    启程进京前,远赴南洋的大轮刚好回到临安府余杭水门,带回无数南洋金珠,颗颗圆润饱满,金光闪闪。

    丰元首饰铺的掌柜亲自捧着头面式样图册前来赵家拜见赵氏和苏瑶。

    “夫人,少夫人,这册子上全是珍珠头面的式样图,只管将你们中意的式样挑选出来,我明日就会把工匠们做好的头面全部送至府上。”

    赵氏接过册子,意兴阑珊地翻了几页,就推给了苏瑶,“瑶儿挑吧。”

    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玩起玉匣里的南洋金珠。

    拇指食指捻了几颗珍珠,一股微微刺鼻的气味缓缓袭来。赵氏瞥了眼认真挑选式样的苏瑶,不着痕迹地嗅了嗅指尖。

    待分辨出那刺鼻的气味正是铁锈味时,她神色陡然间一凛。

    “娘,你怎么了?”苏瑶回眸看见脸色大变的赵氏,关切地捧上热茶,“是不是昨日天气突然变凉,冻到身子了?”

    赵氏强自镇定地扯了扯嘴角,接过热茶不上心地抿了一口。

    “没有,没有不舒服,只是突然想起与人约了抹骨牌,娘就先走了,你慢慢挑。”

    见赵氏着急要走,苏瑶忙跟着起身,问道:“那娘可有挑中的式样?”

    赵氏挥手道:“不挑了,不挑了,每样弄两份,你一份我一份,戴不完的,就拿去送人。”

    说罢,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堂屋。

    苏瑶无奈地对掌柜笑笑,合起册子道:“那便按我娘说的办吧。”

    话音甫落,忽地想到什么,又改口道:“再多做一份,过几日我与阿骁哥哥进京,刚好给姝姝也带一份。”

    掌柜毕恭毕敬地拱手道:“是,少夫人,我这就回去命工匠们做,告辞告辞。”

    出了堂屋后,赵氏并没有出门去抹骨牌,而是径直跑去了赵云骁的书房。

    紧张兮兮地关门落锁后,她疾步行至赵云骁身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阿骁,娘问你,去南洋的大轮到底运了什么东西回来?”

    “你进京真是应摄政王的传召?”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呀?”

    合起制造火铳的洋文书册,赵云骁淡淡地看了亲娘一眼,语焉不详地道:“本来也要进京了,只是刚好接到摄政王传召罢了。”

    赵氏凝神一思,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急叫道:“阿骁,咱们在临安待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皇城里争呢?”

    “你可别和我说是为了什么赵家的江山,你爹他自己都撒手不管了,你管它作甚?”

    “再说了,那紫宸殿上的龙椅又硬又冷,你一个人坐在上面不觉得硌得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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