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对面继续说话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昆仑是上面立下的一个国有组织,现在在人类社会的名字是:opbi,民间灵异事件调查专案组。”
“我们这些人,要么是自小家中从事这一块的,要么就是从小天赋异禀,被昆仑的人发掘,然后统一进行培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昆仑所有的人加入之后,都本着保护国家,保护百姓的思想去努力和修行。”
“我们这些不普通的人,职责就是保护好那些普通的人。”
他似乎话里有话,联想到前两天,家中二十几口人被恶魔围困,我叹了口气,他说的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之前那些恶魔入侵,我们已经处理好善后工作,你的家人将不会再记得任何有关恶魔的事情,生活是怎么样,还会是怎么样。”
“包括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姐姐,他们被恶魔下咒的事情,昆仑已经帮你解决了。除了你的父亲,你的家族不会再有任何人记得这场噩梦。”
善后工作做的很到位,跟之前在佘山别墅区一样,不愧是华夏最神秘的组织。
“为什么招募我?”但我还是想要确定一点。
“这应该不需要我解释了吧,肖小姐那么聪明。”
“一位九千多年修为的式神,再加上,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却能以一己之力,击退二十多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的天赋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原先昆仑只是希望招募你。但现在,是必须。”
他一脸诚恳,表达了昆仑的决心,诚意也摆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对方从暗袋里掏出来的另一个信封。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是昆仑的诚意,也是我们邀请你加入昆仑的定金。”
我的视线落在那个信封上,所以他并不知道,我跟祖上传承下来的那126个式神结契了?
如果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删除了,只有老爸一个人的记忆还留着,那么连男朋友也不知道我身上还有126个式神的契约?
我的视线下意识朝男友的方向转移过去,他有些疑惑地朝我歪歪头。
眼底干净清澈,还带有一丝无辜。
我基本可以确认,看来,除了被强行抽离126个式神的老爸,没有其他人知道我还有这么多式神。
收回自己的视线,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的邀请,而是继续问道:“去那什么玄学院,我能得到什么?”
邹司肆得到我的提问,表情变得有些骄傲:“更正规的教学,更加高级的法术。从学院毕业后,几乎都修成了半仙,如果是你,还有机会修炼成散仙。但是,马部长说过,以你的天赋,人仙也是有可能的。”
“昆仑里修炼成半仙的人不少,但修炼成人仙的,几乎是一个巴掌能数过来的。”
看来,半仙,散仙,人仙,就是他们对法力境界的排名了。
像老爸说的,我可能三十年就能修成半仙,如果去华夏玄学院,是不是只要三年?
谁不想永远年轻不易老?
我侧目看了一眼康康,他那么好看,要是我修仙,会不会也变得状态更好?
是不是就能配得上他了?
“你们希望我这么有天赋的人加入昆仑,更多的是因为我很大的程度,能修炼成人仙吧。”
“没错。”对方并未遮掩,倒是实诚。
所以如果修炼成人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首先想到的是,修为越高,越会被他们派去执行,高级艰难的任务。
见我沉默不说话,邹司肆误以为我是在犹豫,又把放支票的信封往我面前推了推。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不认为你能拒绝得了,年薪千万的收入。”
光定金就一百万了,不难看出,昆仑对我,势在必得。
但是这个定金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我像极了商品。
不管怎么说,去昆仑去那什么学院,我确实是能得到这辈子,再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但收了这钱,就等于下半辈子,都要为这个组织卖命。
还是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康康作为我的未婚夫,他的意见比较重要。
我再次看向男友,此刻,他投向我的眼神,只剩下淡淡的担忧。
“我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不想说这些。今天除夕,我和男友的婚礼,定在大年初三。”
我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现在回答,而是岔开话题。
“邹先生既然来了,肯赏脸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先拖延一下时间,等跟康康和老爸商量过后,再给他们回复吧。
邹司肆看出我对进入昆仑,还留有质疑,急忙道:“按理说,有天赋的人会在成年前就被昆仑招募,进入玄学院读书。但你的年龄不小了,现在去读书确实有点晚。”
“可我们不管这些,昆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有天赋的学生。就像娱乐圈不会错过一个,可能会大爆的练习生。”
确实,我现在看着你就像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星探挖到了什么宝贝,费尽心思,想要签到手。
见我不回话,他急了,继续说道:“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标好了价格。你所拥有的天赋,需要付出更多来返还。”
“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那些西方地狱的魔物,是冲你来的。如果你加入昆仑,昆仑能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再受到魔物的侵扰,同时你自己还能得到提升。”
与其说是橄榄枝,倒不如说,他在警告我,危险是因我而来。
更是在威胁我,如果我加入昆仑,昆仑会倾尽全力保护我的家人。反之,则不会。
难道保护普通的群众,不是应该他们这些,异能人士该做的吗?
我顿时黑了脸,起身送客:“我还是那句话,邹先生既然来了,肯赏脸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不送。”
说完,不顾对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焦急,直接回了卧室。
男友将对方拦在了客厅,并强行将人送出家门。
坐在梳妆台前,我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跟男朋友认识才短短三个月,感觉却像是过了一整年,而且经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复杂且危险。
后天就要结婚了,我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把婚礼延迟?
“别给自己压力。”
不知什么时候,男友已经回到我身边,他轻轻摸着我的脑袋,脸上的温柔释放着淡淡的委屈。
看这小模样,明显是感觉到了,我刚刚又出现悔婚退却的想法。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你不想我去?”
他低着眉,侧身在床脚坐下。
“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那嗓音,有些担忧,半垂的眼皮还带着几分不安。
“我其实想过很多,即便我们结婚以后,我也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拿你是我妻子这个借口,阻止你发展自己的事业。”
“那你觉悟还挺高的。”我看向他,半开玩笑道。
“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向往自由,我更不可能控制你,束缚你。这是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的。”
原来他都记得啊。
我内心多多少少有被感动到。
“昆仑不是普通的组织,对比那些加班加点,尽情剥削的资本公司,昆仑的工作,你要拿命去拼。”
“你进入昆仑之后,面对的将是更多,可怕而强大的未知世界。”
他阐述着自己的担忧,我却一脸放松,毫无压力。
或许对于结婚这种事情,我会有些小小的焦虑,但是人身安全嘛,有什么妖魔鬼怪想靠近我,也得问问我那126个式神答不答应。
“放心吧,我有狐狸先生。”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男友脸上的愁云惨淡,挥之不去,但是我清楚,不论男友之前是否救过我的命,他还有事情瞒着我,所以我不能把全部的底牌暴露给他。
我岔开话题:“我爸呢?”
“今天除夕,家里的人都在老厂那边准备晚饭,这个点应该快要拜祖先了。”
我犯了一下迷糊,拜完祖先就要开饭了。
巧不巧,我的肚子传出咕咕的叫声。
刚刚那碗燕窝粥都是水,饱腹感是有,但很快转成了尿。
男友收起原先的愁色,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们过去吧。”
新楼是十几年前建的,老爸炒股挣了几百万,把钱全部拿来老家买地建房子。
那会我准备初中毕业,之后就去岭南读书了,这房子也没有住过多久,也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
虽然房子谈不上奢华,但却是非常干净又敞亮,四面透光,因为兄弟姐妹们常年不在家,所以家里十几年了,房子依旧很新。
初三我们俩结婚,就在楼下举办婚礼。
房子不算小,四层楼,加起来十二个卧室,八个洗手间,这样的规模要是放在市中心,或者是大城市那也得两个多亿吧。
可惜农村的房子不值钱。
虽然大小跟男友家的别墅差不多,但地段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我跟他的家庭差距。
除夕夜,吃过晚饭,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看着春晚,只有,我拉着老爸去了卧室。
我算见识到,昆仑的善后工作有多强。
那些恶魔暴力闯入我家,砸坏的家具,乃至被毁坏的房屋,甚至那天晚上,所有人惊恐的回忆,全部被抹除修复了。
“你和昆仑的人谈过了?”
老爸上来就先抽一支烟,卧室里烟雾弥漫,我已经感觉到老爸几年前负债时的那种焦虑感,又上来了。
“嗯,有什么建议吗老爸?”
看我一脸淡定,老爸意味深长地吐了一口烟。
卧室里的烟雾越来越浓,呛得我有些难受。
“老爸,咱们说话归说话,你能不能别抽了?”
我一脸嫌弃,埋怨了一句,老爸瞅了我一眼,起身把卧室的窗户打开。
他背对着我,一百七十多斤的背影,挡住了月光。
昏暗的夜光下,他的背影变得有些惆怅:“那125个式神,你就这么结契了。”
好家伙,原来老爸惆怅的原因,是那么多式神被我抽走了。
“那要不然…还给你?”我有些小尴尬的提议。
“我当年要是有你这样的天赋,兴许…马山连现在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老爸的嗓音有些沉重,我听不出来含着什么意味?
但是,马山连这种级别的国家领导层,估计是家里祖上就是当官的,不然很难四十岁的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
老爸叹了口气:“你这么冷静,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嗯,还是想去。”我定定地看向他的背影。
“也好,凡人一生,苦难诸多,命运早已将一切安排好了。去修行,你还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转过身,从他办公的桌子底下,翻出了一个奶瓶罐。
他将那奶瓶罐递给我,我顺手接过,好家伙,还挺沉的。
我并没有以为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奶粉,因为以前刷卡网络支付不流行,所以老爸喜欢拿这种奶瓶罐藏钱。
难不成是现金还是金块?我两眼发光,其实老爸还是给我准备了嫁妆!
还没等老爸说打开看看这四个字,我已经迫不及待把奶瓶罐子拆开了。
意料之外,里面并不是什么小钱钱。
我从奶瓶罐里掏出,四本金灿灿的黄皮书。
老爸掐断烟,一脸沉重。
“秘籍吗这是?”我看着老爸一反常态的表情,却是无比兴奋。
之前都是一本一本给,练完一本才再给第二本,这次直接给四本?
或许是我刚刚的话,老爸听进去了,没有再抽第二根烟。
只听老爸淡淡回了一声:“嫁妆。”
“嫁妆?那你这是想把七本秘籍全部传给我?那其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他们没有吗?”我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们没你这天赋啊!也没被式神选中。我们家每出生一个孩子,我都会让式神去选择,但毫无例外,连你出生的时候也没有被选择。”
老爸看着我,六十多岁的人,我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老了。
平时他看起来真的比同龄人年轻很多,别人看到他都以为才五十岁出头。
“本来以为我们家的传承到我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你突然被激发了天赋。”
“原先这些东西,老爸打算这辈子走了以后一起带进棺材,没想到遇上了这种事情,倒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他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似乎是释怀了,也似乎是完成了任务一般。
“老爸也没什么钱,能把家里的债还清,不拖累你们兄妹四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你找了个条件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觉得,不给你点东西陪嫁还是对不起你。”
我捧着手上的奶粉罐子一脸惊喜:“什么对不对得起的,光是你给我的那七本秘籍,拿出去都有价无市呀!”
“就这几本书还不够。”老爸抬起我的左手,比我大两辈的掌心覆盖在我的手掌上。
“还有咱们祖辈传下来的法力。”
他说完这句话,我的掌心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
老爸看着我们掌心相接的指缝,释放出轻微的蓝光,有些感慨:“这三十几年,我光是养活这个家,就耗费了我所有的精力,更别说修行。”
“这些法力跟着我,荒废了三十多年,我没机会吸收。你接下来要去昆仑,以后会遇上更多的凶险,拿着好傍身。”
我没有拒绝,安静的接受了来自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财富,这大概就是老爸能为我准备的,最好的嫁妆了。
大哥结婚,老爸给了一套市中心的房子。
那是二十年前买的,现在都六万一平了,一套房子就六百多万了。
也是在那之后,家里的经济开始下滑了。
老爸在深圳开了工厂,但是不过三年,亏损严重,就连二姐结婚,老爸只能拿出两万块钱现金做嫁妆。
后面因为要还欠银行的贷款,跟老姐借了她的聘礼去救急,因为这个,让老姐被婆家瞧不起。
老爸一直觉得对不起老姐,后来三哥结婚,老爸咬着牙给了三十万现金让他创业。
虽然三哥也很争气,创业之后,陆陆续续帮家里还了一百多万的债,不然他在养活一家四口的情况下,也能在市区付首付买房了。
兄弟姐妹四个人就我最废物,穷打工了六七年,除了不啃老,不负债,攒了点钱,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优点。
大概也是没什么能给我的,让老爸和老妈觉得亏欠了我吧。
掌心的清凉感渐渐消失,我能感觉得到,原先跟式神签订契约后爆发能量,空虚的丹田现在再次充沛了起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接收了这么多法力,状态好了这么多,老爸过去那么多年给我的感觉,却不像是有着这么多法力的人。
看起来确实是比同龄人年轻一些,而且生病也比正常人少几次,但为什么这么多法力没有吸收掉?
而且全部给我了,他以后怎么办?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老爸解释道:“这些都是祖上几十代人积攒下来的,反正是别人修炼的法力,转换为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要费些时间和功夫。”
“我那时候需要照顾弟弟妹妹,我需要养家呀,哪有时间修炼这种不赚钱的东西?”
“现在给了你,我还有两个式神,还有我自己修炼的法力。”
“我们家要是个个有你这样的天赋,别说开工厂了,老爸用三年的时间,能把驱鬼捉邪的大项目,做成上市公司。”
也是,要不是大环境不好,老爸兴许也不会从大老板沦落到开店吧。
我点点头,一脸玩笑地说道:“那我努努力,将来开家工作室,就搞这个项目,争取让它上市。”
“呵,臭丫头,你这么懒,让你创业跟杀了你有什么区别。天天喊着打工自由,哪天不爽炒老板,还上市。”
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开了房门,我跟了上去,手上抱着那桶奶粉罐,心满意足地反驳道:“那是我以前没资本没能力,现在不一样了。”
大年初三,婚礼顺利的结束了,这次可终于,没再出现什么恶魔入侵,家宅被毁的诡异事件。
过完年,我和新郎官去了民政局领了证,之后就要准备入学了。
学校在川渝,但是我作为一个不能吃辣的广东人,为我的饮食和菊花小小的担忧了一把。
谁不知道川渝的肛肠科,是全国此类科目中,最顶级的。
入学通知书里还写明了一些注意事项,上面写的很清楚,学校是大学制度,但却是封闭式的。
和普通的学校一般,周一到周五上课,周六日休息,所有人必须住校,不能走读,只有星期六日可以出校门。
看着眼前四个行李箱,洁癖的我又忧愁了一把。以后住宿舍,还会有室友,要是住不惯可咋整?
男友,不对,现在是老公。他摸摸我的脑袋,似乎对我要进入封闭式学习的状态一点都不在意。
我却有些难过和愧疚:“我们接下来,可就只能一个星期见一次了。才刚刚新婚,这好像不是很合适的时候。”
他温柔的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收拾行李花了一个星期了,因为想着去到川渝,下了飞机我就直奔学校,所以什么东西都要买好。
但是我老公却是一副很淡定的态度,帮我购买物资。
这可一点都不像,那个婚前天天喊着要同居的男朋友。
是因为已经领了证,他不怕我跑了的原因吗?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他不介意我去封闭式学校了。
看着眼前的私人飞机,我两眼发光。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请上飞机吧,康太太。”他站在楼梯边上,弯着腰朝我绅士地行了个礼。
“我说呢,你工作那么忙,要是川渝岭南两地跑,我们撑死一个月见一次,你居然还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可以每周一见。”
“原来是买了飞机!”
我扶着扶手,踩上了豪华私人飞机的楼梯。
走进机舱,我流下感动的口水,跟平时在抖音上看的短视频一样,有够奢侈。
“前几年疫情出现以后,很多国外回国的人,都在飞机上感染或者是携带,我正好准备回国,我妈不放心就给我买了架飞机。”
康康跟在身后,边说着边在我对面落座。
“可是每周开飞机,一来一回就为了住上两天,多折腾啊。”我有些担忧,比起见面,我更担心路途遥远的疲倦,消耗我们见面后的激情。
嘴上说着,我看向窗外,私人飞机的好处就是,你不用担心坐飞机会遇上,不礼貌没素质的乘客,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不是靠窗。
“这个嘛,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毕竟,小别胜新婚,虽然我们现在就是新婚。”
康康一脸神秘地露出皎洁的笑容,而我沉浸在私人飞机的高空美景中,完全没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
飞机落地后,我见到了一个新朋友。
“你好,少夫人,我叫孟添,是康总的助理。”
老公的同事?
看着眼前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憨气十足的男孩,我总觉得对方像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不像是日理万机的总裁特助。
“你好。”我有些小僵硬地朝他点点头,好奇的眼神投向老公。
怎么突然让我见他公司的人了??
他揉揉我的脑袋:“之后我会常驻川渝,公司在川渝设有分部实验室以及公司,他是我的助理,所以也跟着我过来了。”
“以后会经常见面,所以我先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本来以为男友是对我们一周一见没意见,原来暗地里安排好了一切。
害,搞得我白焦虑了几天,生怕读书这段时间,疏忽了他。
车门被孟添打开,我轻轻点头示意谢谢,快速坐了上去。
劳斯莱斯的车厢很宽敞,我倒是第一次坐,之前在岭南,他都是开大g,而且从来没有司机帮忙驾驶。
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摸西瞅瞅,腻了就看向窗外,我满脸惊艳地看着路边的风景。
毕竟是另一座城市了,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三年呢。
我长这么大,很少出远门,不管是旅游还是工作,坐飞机出行的机会,屈指可数。
车子停在一家餐馆前,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满意地看向亲亲老公。
“这家餐厅是粤菜,不辣,我们能吃。”
还是我老公会安排,干完饭我还想逛逛街,两眼发光,想要往附近的街道溜达溜达,却被一把拽住后颈,被康先生拎小鸡一样拎上了车。
我心有不忿,朝他张牙舞爪表示抗议:“行程又不紧凑,晚点到都不怕。”
我不满的努着嘴,被他轻柔的一个吻堵住了所有不满。
一大早起床又坐飞机又吃饭,我早就困得不行了,在温柔攻势下,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车外的风景各种变化,劳斯莱斯驾驶进了一处茂密的绿植中,待我睁开眼,只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小区。
老公微眯着眼,斜视着我,这熟悉的眼神,让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想,车子已经停下了。
“到家了。”
老公打开车门,我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有些头疼,我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后天开学了,下了飞机就我就打算直去,今天入住明天熟悉学校环境。现在他把我带到这个房子,用句俗语,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直接在川渝买了一套别墅?”
下了车,也不顾身后还在帮我搬运行李的助理,我直接就朝老公吼了起来。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你就是个粘人精!你能不能收敛些!”
还未发完火,老公已经把我抱进去了。
“麓湖黑珍珠,这可是川渝排得上名号的豪宅,你之前说希望我们的婚房买在这,不喜欢吗?”
他抱着我在新家里绕了一圈,还沉寂在全景天花板,九米挑高的落地窗豪宅装潢中的我,算是想起来了。
平时刷抖音,就喜欢看豪宅解说,当时就随口说了一句,这豪宅要是我们的婚房就好了。
这房子可以好几个亿呢!!
他直接就买下来了??
他满意的看着我的反应,抱着我走进了主卧,进待我回过神来,身上已经被扒光,人□□地坐在浴缸里。
我又羞又恼,一脚踹上他那八块腹肌。
“后天就开学了!最迟每天办理入学手续!你不许胡来!”
这男人不认错,脸上反挂上笑意,看向我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幽暗:“急什么,还有时间。”
灼热的掌心抚上我的脚踝,脚踝传来束缚感,他低哑的嗓音扑面而来。
“之后要有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了,宝宝。”
指腹轻撵着他肆意妄为的指节,我有些恼火地想扒开,试图制止他,却随着水龙头的打开,沉溺在康师傅的按摩手法中。
“坐了一早上的飞机,累了吧。”
他轻柔的力道落在肩颈,我满意的享受着他的按摩。
“力道还可以吗,这位上帝。”
“很好,加个钟,最好再给我把头洗了。”
我眯着眼睛仰着头等待着服务,再然后,浴室里只剩下水花四溅的声音。
洗完澡,疲倦一扫而空,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预料中的对待并未实现,老色批的我佯装愤怒地抬起脚,抵在他支棱起来的地盘。
“虽然我色,但出发前我也没少配合你,怎么就那么欲求不满呢?”
说是这么说,但刚刚浴室里,他除了按摩就是洗澡,可是啥事没干,我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看着传遍的浴袍下微微裸露的胸肌,我嘴角流下眼馋的泪水。
亲亲老公没说话,却是被我踩得闷哼几声,再然后黑眸愈发沉沉地看着我,缓缓解开自己浴袍的衣带,俯身吻了下来。
我穿着浴袍,刚刚才擦干的身子再次湿透。
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我骂骂咧咧想制止,可当天晚上,他像是疯魔了一般,掐着我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
直到最后,他还在重复着开始前的话:“我们要有好久不能见面。”
浑身无力的我后悔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此刻能清晰的看到,老公身上散发着的黑气,同时还在往我的身体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