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老头，有点意思……
面对展夜的叫嚷，莫山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你还犯下了四十二桩人神共愤之事，我得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你拉倒吧，你不也是冲着我的悬赏来的嘛。”展夜不屑的撇嘴。
“哼，些许钱财而已，我不稀罕……”莫山说着看向谭叶飞：“我带他们二人来会友，这小子听说你这档子事非要来凑热闹，后来有人来报说他二人都被你打伤了，我才会过来。”
林盟主和独臂闻言脸上露出恍然神色，果然是凑巧了，就说嘛，一个淫贼而……好吧，现在不单单是淫贼了。
“果然是打了小来了老，没完又没了！”展夜嘟囔。
莫山视线回到展夜身上：“总之，今天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本事。”
这时，跪在地上脸颊高高肿起的宋光‘嗖’的跳起，落到人群前方指着展夜大嚷：“莫前辈来了，青天就有了！莫前辈来了，四十二名受害妇人的仇就能报啦！淫贼！等死吧你！”
展夜不屑的看向宋光：“你又硬了是吧？”
“爷们儿一直很硬！有莫青天在，看你还怎么猖狂！”宋光跳脚大嚷。
“行，你这墙头草也算是纯粹，完事再收拾你。”
讲真，展夜对这逗比还真提不起恨意来。
这时，一旁的独臂上前两步，对着莫山抬了抬胳膊，算是见了礼，恭敬的问：“莫前辈，敢问您和这位刚才所使用的那种突然出现在人身后的手段，是什么原理？在下苦苦追寻武道，只觉得将内力外放做到极致便是巅峰，可见识了您和这位的交手，才看清了一些前路，恳求前辈指点一二。”
莫山闻言看了一眼展夜，展夜一皱眉：“看我干啥，问的是你，我还要调息呢。”
说完就大大咧咧盘坐起来，正儿八经的开始调息了。
莫山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并不是一个招式或者身法，而是代表一个境界。”
莫山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也罢，当今江湖，人人敝帚自珍，断了天下大部分人向上攀爬的道路，今天莫某厚颜一次，将我所得知的‘路’，教于天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肃然起敬。
谁不想天老大我老二啊，对吧？我把我会的教给你让你打败我？想得美！
所以说人类的自私是通病，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可想而知此时在场众人对这无私的莫山得有多敬佩了。
就见人群朝着莫山齐齐拱手作揖，郑重高呼：“多谢前辈！”
展夜眉头一挑：“啧，这老头，有点意思……”
倒是一旁的谭叶飞急眼了，想要阻止莫山却又不敢。
不说那倒霉催的便宜堂哥冀泰寐，毕竟他妈才嫁给莫山才一年，莫山没教他也正常。
可自己这亲侄子还没学呢就教外人了，这算什么事啊。
就听这时莫山朗声开口：“目前江湖公认，内力外放，可化罡芒伤敌，便是武道极致，殊不知，这只是‘我们’口中的第一境。”
独臂双眼放光，喃喃自语：“第一境……也就是说……”
在场众人低声交流，窃窃私语之声久久不息。
“没错，只是‘第一境’，我所知道的‘路’共有三境，而这‘第二境’便是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那种手段，这种手段的本质还是对于内力的运用。”
说到这，莫山看向独臂：“以外放内力锁定目标……”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莫山，想要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记住他的每一个动作。
“切断这缕内力，利用本源与这缕内力的藕断丝连的特性……”说到这时，莫山已然从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了。
独臂只感觉后背处有危机感笼罩，紧接着莫山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任由自身本源移动将那缕切断的内力吞回，便可做到。”
独臂急忙回身，却见莫山锤头拄地扶着锤柄，站在自己身后。
“原理就是如此，具体如何，你们自行思考。”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皆皱眉开始思考。
大部分人都听不懂，唯有少数几人，如独臂、谭叶飞等人听懂了些许。
“至于这‘第三境’嘛……你们待会就看到了。”
莫山看向展夜：“小子，差不多了吧？”
展夜无奈的叹口气，站起身来手一招：“刀来！”
他喜欢上这个装……显圣方式了。对，别人使用叫装b，他用就叫显圣。
“哎……呦……”一声惨叫，破影入手。
这次那哥们儿学乖了，破影一抽出，他就一边惨叫一边快速爬到人群中。
“老头，就不能不打吗，我还有事呢，或者等我办完事再打。”展夜扛着破影吊儿郎当的说。
“我说了，今天能不能活，看你自己的本……”
莫山话没说完，展夜已经从他眼前消失，莫山嘴角一挑，身影晃动跨前一步，将锤柄挡斜挡在自己身后，只听‘当’的一声响，展夜出现在他的身后，锤柄刚好挡住他的斜砍一刀。
“这招对已经掌握的人是没用的，只要提前防范，便可轻松应对，接招！”
莫山说完一声低喝，双手持柄用力上提，脚跟猛踢锤头，将大锤踢得如钟摆般朝展夜荡去，展夜浮光步发动，后撤三步避开。
这时大锤和地面成平行状态，莫山猛然扭身，抬脚踹中锤柄尾端，整个大锤速度极快的朝展夜撞去。
同时他整个人飞身而起冲向展夜，半息之间，已经快要追上大锤。
硬挡是不可能硬挡的，展夜又不傻，那锤子太重了，他体格不是力量型的，根本挡不住，只能躲避。
展夜身体极力后仰，从飞来的大锤下方避过，锤头是蹭着他的鼻尖过去的。
刚想缓口气，没成想那大锤突然改变轨迹，居然朝自己砸了下来。
“牛顿看了要流泪啊我草！”展夜心中吐槽一句。
原来是莫山已经追至大锤头部，见展夜从下方躲过，蕴含内力的一脚重重踏在锤面上。
展夜无奈，浮光步发动，右脚用力一蹬，身体朝左偏移些许，这时大锤‘轰’的一下砸在展夜耳边的地面上，震得展夜一阵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