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汀兰院
傅锦湘是已经出嫁了的夫人,没有像未出阁时那么轻松自在,别的小姐可以随意出去玩,但是她作为王家的媳妇,少不得要代表王家去交际应酬,打听消息。
虽说她和王霄……但是在外头,他们总归是夫妻一体的。
是以傅锦沅只好和傅锦湘说了几句,就跟着洛萱瑶一行人往花园里去。
出了花厅,贺珊迫不及待地走到傅锦沅身边,和傅锦沅没话找话。
孙二夫人和孙妙涵给傅老夫人请安后,正准备去往花厅,突然就看到了去花园里的那一群小姐。
孙妙涵指了指人群中的傅锦沅,对孙二夫人说:“娘,她们是要去哪里?”
孙二夫人的眼睛在傅锦沅身上打了个转,心中一动,“走吧,我们跟过去瞧瞧。”
于是孙二夫人和孙妙涵就跟在那群人后头,领她们二人过来的雨穗见状,也跟在人群后头。
永安侯府的花园不小,傅锦沅一看,洛萱瑶带着小姐们到的这一片花园,离汀兰院是极近的。
傅锦沅勾了勾唇,再联想到那些人暗地里的小动作,她心中了然。
不知何时,雨穗已经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她的身后。
雨穗凑过去,轻声道:“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
傅锦沅嘴角的笑意愈深了,她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洛萱瑶等人走着。
但走到这里,前头那些人就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反而是就在原地欣赏起了花园的景致。
傅锦沅一声不吭,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就准备看着这一出好戏到底要怎么开始。
洛萱瑶身边围了不少人,时不时笑几声。
贺珊看看傅锦沅,再看看那边,还是丢下傅锦沅往洛萱瑶那边去了。
她不想放弃巴结洛萱瑶的机会。
要是等宫里的旨意下来,洛萱瑶进了二皇子府成了贵人,往后要见上一面也难。
众位小姐坐着玩了一阵,苏玉染突然说:“我有些渴了,萱瑶,那里有座院子,能不能进去喝点水呀。”
有位小姐怕麻烦,说让丫鬟去拿些茶水来就行。
苏玉染又抹了把汗,说:“除了喝水,我还想洗把脸呢。”
贺珊指着汀兰院说:“那里是沅沅妹妹住的地方。”
苏玉染哦了一声,转而面对傅锦沅,阴阳怪气地说:“不知道三小姐可否愿意让我们进去喝杯茶水?”
洛萱瑶见苏玉染态度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沅沅,玉染就是这个性子。她好歹是客人,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傅锦沅淡淡地道:“表姐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也没说愿不愿意让众人进汀兰院去。
贺珊穿过人群走到傅锦沅身边,讨好地说:“沅沅妹妹,能不能赏我们一口水喝?”
傅锦沅抬眸看向贺珊,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是可以的。”
傅锦沅站了起来,扬声说:“若是诸位不嫌弃,便到我的汀兰院里去歇一歇吧。”
“不嫌弃,不嫌弃的。”洛萱瑶率先说。
有了洛萱瑶开头,其他人纷纷说着不嫌弃。
傅锦沅便带着众人进了汀兰院里,一进汀兰院,雨穗就去吩咐丫鬟,招待好众位客人们,只留了白梅一人跟在傅锦沅身边。
来的小姐都是大户人家出生,都是规规矩矩的,也都是极好招待的,不用傅锦沅操心。
此时,洛萱瑶走到了傅锦沅身边,略带歉意地说:“沅沅,你真的不介意吧?”
傅锦沅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多小姐来汀兰院,我反而高兴呢,怎么会介意呢。”
“那便好,我还怕因为这件事,让你我生了嫌隙呢。”
苏玉染在一边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洛萱瑶都这般低声下气了,傅锦沅竟然还端着架子,摆着这张臭脸给谁看啊!
明明洛萱瑶是要成为尊贵的二皇子妃,傅锦沅竟然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洛萱瑶。
可见平日里,傅锦沅是怎么欺负作践洛萱瑶的。
苏玉染为好友抱不平,她正准备出言刺傅锦沅几句时,突然一位小姐在傅锦沅的书房门口大声喊:“你们快来看呀,在书房里发现了些东西!”
听那人的语气,发现的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苏玉染讥诮一笑,连忙过去看热闹了。
洛萱瑶握住傅锦沅的手,担忧地问:“沅沅,你是不是在书房里藏什么东西了?”
傅锦沅挑了挑眉,笑容森冷,“藏了什么,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傅锦沅挣脱开洛萱瑶的手,也往书房那边去。
洛萱瑶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闪了闪,提步跟了上去。
因着这里是傅锦沅的地盘,堵在书房门口看热闹的人,看到傅锦沅过来,立刻就给她让开了路。
傅锦沅挤到书房里头的时候,正瞧见几个小姐凑在一起在看一封书信,而书信正被贺珊拿在手上。
贺珊又是惊讶又是疑惑,“沅沅妹妹,这是我哥哥写的信,怎么会在你的书房里呀。”
这是贺珊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这种暗中送书信的事情传出去,对男子来说没什么,别人只会说他一句少年风流。
而对女子却是不一样了,出了这样的事,傅锦沅除了嫁给贺之衡,就没有别的解决法子了。
尤其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从傅锦沅的书房里拿出来贺之衡的书信,傅锦沅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永安侯再不乐意,也只能把这位嫡女嫁给贺家。
傅锦沅脸色不变,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哥哥的东西怎么会在我的书房里?”
傅锦沅眼尾微微上挑,眼中含着怒气的模样颇有威严,贺珊吓了一跳,但是想到贺二夫人的千叮咛万嘱咐,她少不得镇定下来。
贺珊紧紧抿着唇,对着她的丫鬟小雪使了个眼色。
小雪立刻跪了下来,“小姐,其实有一件事奴婢一直瞒着您!奴婢先前去少爷的书房里时,发现了一封女子写的书信。奴婢觉得不对,就把那书信藏了起来,一直带在身上,就等着找个机会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