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动怒
傅锦沅回到永安侯府，因着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傅老夫人少不得要喊她过去问话。
“怎的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萱瑶呢？”傅老夫人担忧地问。
因着极度偏心洛萱瑶，傅老夫人就觉得洛家没一个好的。
傅锦沅避重就轻地说：“表姐说要留在家里住几天。”
傅老夫人越发狐疑，这不像是洛萱瑶的性子啊，她又问：“那在齐国公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傅锦沅想了一会，如实地摇了摇头。
至少烟儿和洛二老爷的丑事，没有人告诉她过。洛三夫人处置烟儿的时候，把傅锦沅支开了。
她可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你先回去吧。”傅老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是，孙女告退。”傅锦沅带着雨穗回汀兰院去了。
齐国公府，洛二夫人似乎并不想遮掩书房里发生的丑事，没过多久，书房里发生的丑事就传出了齐国公府，传到了贺氏的耳朵里。
贺氏气得将新得的帕子拿剪子剪碎了。
丹朱劝道：“夫人，烟儿是表小姐的丫鬟，和大房扯不上关系的。”
贺氏摇摇头，怒道：“但烟儿究根结底是从馨雅院出去的，她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呢。这次她犯下这样大的丑事，我怎么能摘干净？且按照老夫人那个偏心的性子，说不定就会怨上我了。”
丹朱急道：“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哼，还能怎么办！”贺氏气得拍了下茶几，“走，现在去寿康院看看。”
“是。”
汀兰院里，雨穗推门进了傅锦沅的闺房里，傅锦沅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的衣裳，正在博古架前把玩着摆件。
雨穗道：“小姐，奴婢已经将院子里的丫鬟调查清楚了，只有丝琴和白梅不是馨雅院那边来的，而是先夫人在的时候从外头牙婆手上买来的。”
傅锦沅点了点头，“那你就把她们两个喊过来吧。”
“她们两个就在门口候着了，奴婢这就去喊她们两个进来。”
“好。”傅锦沅拿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暖榻边坐下。
她坐好的时候，雨穗已经领着那两个丫鬟进来了。
丝琴和白梅一起朝着傅锦沅行了礼，“奴婢丝琴/白梅见过小姐。”
傅锦沅见这两个丫鬟规规矩矩的，瞧着是守本分的，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起来吧。”傅锦沅道。
“多谢小姐。”两个丫鬟站了起来，皆垂眉敛目，恭恭敬敬地站着，不敢乱看，更不敢在傅锦沅没开口时主动搭话。
傅锦沅故意沉默了半晌，那两个丫鬟都不骄不躁，耐心地等着。
傅锦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个是可塑之才，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为雨穗这样可靠的。
“你们是负责什么差事的？”傅锦沅问道。
丝琴先道：“奴婢是负责守院子门的。”
白梅回道：“奴婢是负责打扫院子的。”
傅锦沅问：“那你们想不想和雨穗一样，到我身边来伺候？”
两个丫鬟目瞪口呆，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雨穗笑嗔道：“你们两个是高兴坏了吗？还不快谢过小姐？”
丝琴为难地说：“可是奴婢笨手笨脚的，恐怕会让小姐失望的。”
白梅也说：“奴婢们比不上雨穗姐姐。”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对我是不是忠心的，心里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主子。”傅锦沅理着袖口的褶皱，好整以暇地道。
闻言，丝琴和白梅一起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道：“奴婢愿意效忠小姐，万死不辞！”
傅锦沅满意，又问雨穗，“她们的卖身契在哪里？”
雨穗皱着眉头回道：“当初夫人掌管中馈的时候，将汀兰院下人们的卖身契都拿过去了。”
傅锦沅挑了挑眉，她看了那么多的宅斗小说，知道卖身契的重要性。
谁拿着卖身契，谁就有话语权。
“丝琴，你去打听打听，夫人可否在馨雅院里。”傅锦沅吩咐道。
刚被提升为傅锦沅的贴身丫鬟，就被派了差事，丝琴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就出去打探了。
没过多久，丝琴就回来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打听到夫人往康寿院去了，且夫人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丝琴道。
傅锦沅点了点头，“好，你们两个就跟我一起去康寿院。”
雨穗跟着傅锦沅走在前头，丝琴和白梅跟在后头。
雨穗轻声说：“小姐，夫人脸色不好看，会不会是知道洛家发生的事了？方才奴婢去厨房里的时候，还听到厨房里的那些人在议论烟儿。”
“多半是，烟儿虽说给了表姐，但她的根在馨雅院那边。正好趁着烟儿的事，我把你们的卖身契都拿回来。”傅锦沅眨了眨眼。
雨穗听到此，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稍稍挪开了些。
她的卖身契在贺氏手上，她始终觉得不安心。
贺氏赶到康寿院的时候，傅老夫人正在发生脾气。
看到贺氏过来，傅老夫人更是拿起了手边的茶碗，朝着贺氏砸了过去，怒道：“瞧瞧你教出来的好丫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连累了萱瑶！要是萱瑶在洛家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贺氏当执掌中馈的夫人这些年，何曾当众受过这样的侮辱？
傅老夫人丢出来的茶碗正好砸到她身上，茶碗里的茶水混在着茶叶浇到她衣裳上，好不狼狈。
贺氏忍了又忍，牵动嘴角好脾气地说：“母亲息怒，都是我的错，母亲不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傅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贺氏问道：“不知道萱瑶那边如何了？”
“还能如何？萱瑶带过去的丫鬟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害得洛家二房和三房要生了嫌隙，就她那个继母蛇蝎心肠，怎么可能轻易饶过了萱瑶？”傅老夫人没好气地道。
“母亲放心，我这就准备一份重礼，亲自去洛家赔礼道歉。”贺氏道。
“哼，如此最好。”傅老夫人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老夫人，三小姐来了。”守门的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