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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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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贵人平安产子晋位为嫔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

    秀德宫内,顺才将打听来的事情经过讲述完后,继续道:“听说蔡公公又带了人去那条宫道上查探去了。”

    石甜点头,又问:“刘嫔也算是好福气了。”

    舞姬出身,本不是受重视的,当初先皇后又不扶持,硬是在这样阴险非常的环境下平安产子了。

    转念一想,再有福气又能怎样呢?

    刘嫔只能止步于嫔位了。

    本朝历来都是贵嫔位份上的嫔妃才能亲自抚育孩子,她又是那么个出身,皇上是决计不会让她成为贵嫔,亲自抚养皇子的。

    她便有些心塞,倒还不如嫁个平常百姓家呢,好歹能跟孩子朝夕相处,如今就算是富贵无双又能怎样?想要的骨肉亲情又不能两全。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见主子神情稍缓之后,顺才才又继续道:“奴才已经查清,太医院的院使和户部尚书韩大人私交不错,与胜安王没什么来往。听说周贵人请太医之前,韩贵人曾去储秀宫探望。”

    这便能说通了。

    韩贵人想要借刀杀人啊。

    不管最后结果杀了谁,反正是对韩贵人没什么影响的,还会少上一到两个竞争对手。

    她却能置身事外的看戏。

    啧,是挺厉害的。

    石甜冷哼一声:“这宫里果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虽称不上全员恶人,可也差不多了。

    遣了顺才出去,石甜又叫桃枝进来准备送给刘嫔的贺礼,依旧是分例内的东西,不好不坏,聊表心意就是了。

    皇上太后那边的赏赐才是大头呢。

    各宫也都送了贺礼,听说路贵人韩贵人几个嫔妃一起去回春阁正式看望了刘嫔。

    胡贵人倒是没去。

    如今她虽然还住在临水轩,可盛宠不再,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少,平日请安的时候也是闭口不言的,如今刘嫔平安产子,她肯定不愿意去的。

    估摸着是怕引起伤心事吧。

    周贵人跟着众人看了还在襁褓中的二皇子,心思也活络起来。

    先皇后在世的时候就曾经有意胡贵人的孩子,可临了临了都没能如愿,如今她虽然刚入宫中,可刘嫔也是自己父亲举荐进来的,如今产子,孩子是没资格抚养的。

    可若是求着皇上让他把刘嫔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呢?

    她不就多了重保障吗?

    也多了争宠的资本呢。

    可若是由她提起,皇上肯定会拒绝的,倒不如让父亲开口

    次日,蔡琰过来禀报称打扫静轩阁的太监招供,说是宫道上没见过什么石子儿,在掌刑处受了刑还是没吐口。

    当日刘嫔突然早产后一众人都是忙慌慌的,没人注意到宫道上有什么东西,事后去查看了,并没找到什么石子儿。

    周易脸色阴晴不定:“那就是说陆答应撒谎了?”

    “奴才去问了伺候刘嫔的宫女,也说她腰上有被石子儿硌过的痕迹,似乎”蔡琰犹豫道。

    陆答应不会未卜先知,还会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记得给刘嫔身上也弄上印子,而且陆答应完全没有害刘嫔的理由。

    一个根基不稳的新人去害一个怀有身孕的贵人,且不说没有动机,就是借她一百零八个胆子只怕她也不敢啊。

    “朕只想知道你查的如何?”

    “奴才查到赵答应身边的宫女曾称几个主子站在那里的时候曾有一个太监从旁经过,行过礼之后便走了,恍惚间还听见有东西滚落的声音,只是当时众位主子们都在说话,因此她们也没注意是什么。经她指认,那个中间经过的太监就是在静轩阁附近宫道上打扫的。”蔡琰小心道,“只是那太监死活不松口,在他住处也没搜出什么可疑的东西”

    周易突然将奏折摔到桌面上,怒喝道:“你的意思是查无可查了?”

    蔡琰忙跪到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已经让人去那奴才的家里查了”

    “当日在场的嫔妃们可都查了?”周易道。

    蔡琰忙道:“奴才已经查问过了,几个宫女之间都可以互相作证”

    在皇上身边跟着的时间久了,后宫里妃嫔们的手段还是见得比较多的,她们动手的时候不太可能会让自己出现在现场。

    就是为了避免引火上身,殃及池鱼。

    半晌,周易才凉凉道:“若是查不出,你也不必在正阳殿待了。”

    蔡琰忙应了声。

    心里却在发苦,这后宫只是本就不是轻易就能查清的,总有那么几支敢死队不畏刑罚不畏死的保护后头那位主子,若真能每件事都查清楚了,岂不是侮辱坏人的智商了?

    哪里还有人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时候,胜安王的折子也到了。

    周易看了,把折子往桌上一摔,冷哼道:“朕这位皇叔真是爱女心切呢!蔡琰,传朕旨意,二皇子赐名周惇,洗三后迁入晔阳殿。刘嫔出月后迁居储秀宫正殿。”

    胜安王在奏折中屡屡提及先皇后未有身孕,实乃大憾,刘嫔是她之前极为看重之人,故请求将刘嫔之子记入先皇后名下,由周贵人抚养。

    他在奏折中多次提起先皇后之憾。

    呵,真是有憾?

    本朝不管是亲王爵位还是伯爵,都只能承袭三代,若是没有军功劳碌的,不出三代被降爵或者直接把爵位扒下来的也大有人在,胜安王世子庸碌,又是个整日浪迹风流场所的纨绔,哪里能守住爵位?

    好不容易家里出了个皇后,不等给家里做什么贡献就嗝屁了,只能把周琅往上送了。

    什么先皇后之憾的,骗鬼呢?

    他将奏折直接扔到一边,让蔡琰下旨去了。

    不批不回。

    胜安王的脑袋就算是被浆糊给糊住了也该明白他的意思。

    蔡琰应声去了,临出门时还摇头,胜安王大概是安逸日子过惯了,整日里不盯着儿子好好上进,整日里瞅着皇后的位子瞧,怎么的,还想让皇后之位也变成世袭罔替了?

    真是看不清。

    旨意一出,周贵人如同吃了只变异的苍蝇一样难受,味道苦不说,回味还无穷。

    皇上这是要打她的脸呢。

    于是储秀宫里的茶盏又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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