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呼延冲
陈浪从下水道离开太白城。
到清风寨跟南宫留香和刘铁柱汇合。
南宫留香挑了挑眉,“你被人跟踪了。”
“哦。”陈浪倒不太意外,跟何太白要钱的过程太顺利了,顺利到不真实。
“有多少人追踪我?”
“一个人。”
“实力如何?”
“实力不弱,和刘铁柱差不多在一个水平。”
“将相体?”
“大概是。”
太白酒楼会过一个将相体的赵小雨,莫不是他?
刘铁柱憨笑,“要把他揪出来吗?”
“不用,先看看他的目的吧,对了你们打听到有关虎豹营的消息了吗?”
“虎豹营是扶稷英罗的嫡系部队,里面的人大多出身穷苦,扶稷英罗只身前往太白城和旧王决斗时候,自发的跟在扶稷英罗身后,一个两个,到最后汇成了2000多人的队伍,他们那时候的武器都是锄头镰刀粪叉之类的,用血肉之躯为扶稷英罗开路,杀到太白城的时候,只剩下了五十八个人,被称为五八壮士。”
“扶稷英罗号召力还挺强的。”
“一来,扶稷罗英身上有最纯正的皇室血统,国仇家恨,师出有名,是正义之师,二来旧王荒淫无道,民不聊生,扶稷国民苦旧王久矣。而且当时有童谣预言狼王现,旧王灭。”
“有关于呼延冲和项野的其它传闻吗?”
“项野和呼延冲是五八勇士中最后存下来的两人,其余人都死了。两人武力过人,有勇有谋,深受扶稷英罗器重。”
“武力过人?那真实实力如何?”
“老百姓哪懂,只说项野有一口重七十斤三两的赤虎偃月刀,呼延冲有一柄重七十二斤一两的丈九蛇矛。”
“七十多斤重的武器当作称手武器,并能挥舞自如,看来实力也不会太弱,应该都是非常体质,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道消息?”
“有人说是呼延冲卖友求荣,所以才能被赦免,在瓦岗寨以自由人的身份务农。”
“是这样啊,有没有搞到呼延冲和项野的画像?”
“有”
南宫留香拿出来一本书,“这是禁书,我从清风寨教书先生那里软磨硬泡来的。”
陈浪接过,这是一本描写当初五八勇士跟随狼王上京那段的野史异志。
有点类似对真正历史的夸张写实小说。
南宫留香翻到里面的插图,“这个就是项野。”
插图给陈浪的直观感受就是蓝星的小人书,走神不走心的画风,线条极简,似乎多一点墨水都会透支这本书的成本。
项野的插图跟没插没什么两样,唯一能看出来的这是个男人,有点像大力水手。
“就这?”
南宫留香挑眉,“你什么意思?”
“做得很好,这下我们有参照物了!”陈浪把小人书塞进衣襟里,拿出地图,用手指找到离着较近的瓦岗寨,“先去这里会一会呼延冲!”
话休烦絮。
第二天中午,三人来到了瓦岗寨。
瓦岗寨在一座小盆地之内,只有几十户人家,土地平旷,阡陌纵横。
由于是冬季,气温太低,什么都没种,光秃秃的。
房屋上的烟囱升起炊烟,偶尔有狗吠,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
“那人还跟着我们吗?”
“跟着呢。”
“难道是想跟踪我们找到扶稷英罗的藏身处,好报官领取赏金?富甲天下的商贾,肯定不在乎钱,在乎的有可能是新王朝的庇护,利益互换?”
陈浪吩咐南宫留香和刘铁柱,“你俩呆在这里,我进去找找呼延冲。”
“小心些!”
陈浪点头,走进瓦岗寨。
拿着禁书,问一个正在劈木柴的大汉,“你好,你认识这个人吗?”
那人端详了半天书中的插画,摇头,“不认识,画的太潦草了,估计本人都看不出来这是谁。”
话说到陈浪心坎上了,陈浪莞尔,“确实是,作画的也太偷工减料了。”
陈浪和大汉相识而笑。
大汉说,“瓦岗寨共三十户人家,人口不过100,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若说他的名字,我应该知道。”
陈浪把这茬忘了,光想着按图索骥了,对于扶稷国的人来说,“呼延冲”的名字比长相更有识别度。
“我找呼延冲?”
“哦,你找他做什么?”
“我跟他是昔年好友,听闻他落魄至此,所以来探望他。”
大汉面露古怪,“昔年好友,我怎么不认识你?”
陈浪瞬间反应过来,“你就是呼延冲?”
“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冒充我的昔年好友?”
大汉把晾的衣服拿下来,阳光下的晾衣杆闪闪发光,竟然是一柄长矛。
长矛在手,大汉的气势陡然变的强大。
陈浪亮了亮狼王令,‘我是替你昔年的好友来找你的。’
呼延冲松口气,抬手,长矛深深插到了一丈外的地面三尺深。
“走,进屋详谈。”
陈浪如实告诉呼延冲此行的目的。
“我想跟你走,但是我在这里的看着自由,其实被人时时刻刻监视着,这里就是一座无形的监狱。”
“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而项野却被关押在牢房?”
“大哥走之前曾经私会我跟项兄弟,给了我俩一笔钱,让我们给虎豹营的兄弟分一分,然后解散掉,各奔前程。
但是项兄弟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觉得自己打下来的江山为什么要拱手送人,别人犯的错误,为什么要让我们来背锅?
大哥走后,朝纲混乱,皇后他爹,也就是朝廷大柱国,成立了小朝廷,拥立新帝,追拿扶稷大哥,虎豹营受到牵连,以私藏狼王的罪名被连坐。
我跟项兄弟分开审讯,然后稀里糊涂的,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听说项兄弟一家老小深受牢狱之灾。
我曾想去探望,但是一出瓦岗寨就会有人拦截,我死不要紧,最关键的是瓦岗寨是我的故乡,这里的老百姓都会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你没有家眷?”
呼延冲咧嘴一笑,“粗人一个,习惯独来独往,尚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