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白山回来的张起灵 抓血蠕
忽然一阵微风袭来,庭院中桃树摇曳,花瓣飞舞。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张启辰缓缓直腰,这才看清自己口中的那位夫人。
明眸皓齿,鼻子挺翘,鼻尖似有一些微红,额前的碎发摇曳,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干练清爽。
只是一身直筒筒的黑衣裳,挡住了张启辰想要一观美人景的视线,他只好收回自己落在裴月身上的视线。
裴月感觉到他的打量,也不骄不躁的开口。
“夫君即将归来,我自是满怀欣喜。到不知外家人怎么没有内家允许就回到本家?”
裴月面朝张启辰,两手互搭在身前,尽力模仿自己以前见过的贵妇人。
“夫人有所不知,表哥以前是内家的管理部门的部长,只是长老派了任务给他,被调到了外家。”察觉到张启辰动作的张启坞神色有些没落,语气不善的道。
这裴月虽然明面上吃穿住行都是张家主母的标配,但是私下里却是个不说话的。
说好听那是高傲,自嫁到张家来一年多就只和长老说过话,从来不搭理她们这种底层小人物。
“夫人不知,此次长老他们去了长白山。”
“近些年,张家发展强盛。有不少大墓基本都被光顾过,剩下的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墓穴。”
“前几天不知族长中了什么邪,突然自己带着人去了长白山,私闯禁地,触发机关。”
”死了不少人,有人回来求救。长老为了救他就跟着报信的人去了。”
“但为了稳固家族,对外宣称长老和族长一起下墓去了。”
张启坞一边说眼神一边向张启辰瞟去。
裴月挑了挑眉瞬间明白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听到这话的张启辰眸光微闪,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张启坞脸上刚下去的温度似乎又上来了。
“长老回来了,长老和族长下墓回来了!”远处的身穿和张启坞一样的张家本家制服的黑色劲装女子从不远处跑过来。
“快,带我去。”张申雯让自己的侍女拉着自己快步赶去前堂,即使有人拖拽但是还是走三步歇一会的样子,步子越来越小。
从前堂到庭院也就几百来步的距离,这张家人体力不行啊!裴月看着张申雯感叹道。
“他受伤了,他受伤了。”
张申雯低着头喃喃地小声念叨。拱手告辞后,跑向了张家的医疗室。
“族长既然回来了,启坞,夫人,我们一起去前堂。”
张启辰弯着腰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
裴月走在两人后面慢慢悠悠的遍走遍欣赏,当她看到前堂放的麒麟石像时不由一愣。
石狮是这个世界大户人家钟爱的看门神,镇宅化煞。
不同种类的石狮还象征着主人的身份地位。
而这张家前堂放着汉白玉雕刻的身高三尺的麒麟,腾云驾雾,脚踏宝葫芦,还有一只脚踏如意,气势不凡。
踏入前堂,一个年轻男子跪在担架旁,用一只手捏住担架上一具干瘪尸体腰腹处一块肉,另一只拿着刀在干尸上动作着。
“呲。”
皮肉顿开,没有血涌出来,可见那男子应是被某种东西吸干了血液。
那男子直接用张家修长的两个手指探进了皮下,迅速夹在人皮下胡乱蠕动的东西,一把扯出,毫不犹豫地丢到旁边的铁盆中。
众人只见盆中那物,大小有一尺长,宽和成年人的手指一样。
那虫子的两都是触须,看不出来那里是头那里是尾。
虫子疯狂的逃窜。
只见那徒手掏虫的男子又在手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在了盆里。
这让本已逃出盆去的虫子,去而复返,自己主动爬回了盆里,这速度比它逃跑时还快,生怕晚一些就吸食不到这美味的血液。
“长老就是这东西,害的我们一下子折损了七个兄弟。”一位手被绷带吊在脖子上的被救队员气愤的说到。
张家每次下墓都是十人一组的,这次下墓去了四组,有两组张起灵带队,另外两组张茂带队。
一共四十人,就只回来了十五人,可真是损失惨重。
裴月站在路人甲的身边围观了很久,没有人搭理。
张家众人第一次见到不畏惧张家血液的虫子,很惊讶也很好奇。
毕竟在墓里用血退尸鳖蛊虫甚至粽子,是张家独特的且惯用的手法。
怎么到了那里,这办法就行不通了。
“那是血蠕。”裴月从角落里走出来说到。
一时间前堂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裴月。
裴月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悠悠的走到张茂的左边坐下。
众人惊愕,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裴月竟然敢和长老同坐主位。
张茂刚从长白山回来,一身黑色劲装。
即使难掩身上的疲惫,修长的身躯仍是正襟端坐在右边的主位上。
张茂喝了口茶,神色不怒自威,眉头紧皱,脸色很黑。
可这也不影响他的容貌,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眼角下的刀疤,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美。
反观裴月,像是没骨头一样坐着。装作没看见张茂那已经变黑的脸,悠哉悠哉地拿起茶壶和新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身为生下张家族长继承人的功臣。怎么连在这前堂有个位置的资格都没有吗。”
裴月抿了口茶,勾唇淡淡的笑着说。
一个疑问句从裴月口中说出来到反变成了肯定句。
“就让夫人坐着吧,稍安勿躁。”张茂不怒反笑地摆了摆手,让那些想把裴月拉起来的人退下了。
裴月明白在这种时候,唯有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才有可能活下去。
这张家长老怎么长的那么年轻,感觉和张启辰年龄不相上下。
不过张家人一向长寿,这张茂怕是一百来岁了还在这装什么年轻鲜肉。
裴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敢问夫人血蠕是那种蛊虫?”张茂看着前堂里站着的人对裴月说到。
“唉,长老别急嘛!昨日刚生下孩子,我就被抛弃在了产房落了这失忆的病根。”
这不您的手下刚刚吓到我了,一时间我也忘了这血蠕是个什么东西了。”裴月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样子闭着眼睛。
“张启坞,你身为管理部门的部长怎么没给夫人安排好人手呢!”
张茂把茶碗重重的放在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