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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哪有嫂子这么关心自家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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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麓低头乐出了声,扯下少年捂嘴的傻劲透举动,告知道:“咱们是夫妻,又不是刚相识,不需要矜持。”

    她嗓色略哑,“你在我面前做自己就好。”

    温熙白双眸微亮,里面像藏了璀璨夺目的宝石,“能回来,真好。”

    他发自心底的感慨,庆幸沈麓等他回来,更是感谢沈麓没有另娶他人。

    沈麓的指腹点着他干净额心,犹豫问道:“你,还记得梦到我的内容吗?”

    “有点不太记得了。”温熙白讲道,“明明是刚睡醒的事,结果还是一点都不记得。”

    可能是他那段时间病糊涂了。

    “我帮你回忆一下。”沈麓轻扶着少年下颚,在对方懵懂如小鹿的无辜眼眸下,俯下头,一点一点细细描绘。

    温熙白瞪大眼眸,脸颊配了红,心跳如擂鼓。

    屋内光线微暗,小片白窗纸随风轻轻摇动。

    突然,沈枫彦的责备叫声自院中响起。

    “这沈麓真的是,鸡处理一半人跑哪去了?!”

    半躺桌上的温熙白推了推沈麓肩头。

    沈麓直起身,摸着鼻尖轻咳一下,扶起少年,顺道帮他扯好微敞的领口。

    “抱歉。”

    温熙白低着红透的脑袋,揪着衣裳一角,羞涩结巴出言,“没、没事……”

    顿时,两人陷入一阵诡异沉默。

    最后,还是沈麓有点不自在地抠着额角说道:“你先歇会,我出去把鸡处理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结果衣角被只手给攥住,她顺着指尖泛粉的主人看去。

    “怎么了?还有事?”

    温熙白拧紧她衣裳,似纠结了一下,他抬头快速轻吻一下沈麓的脸颊之后,他红彤着双耳,眼眸乱转,双手乱摆。

    “没、没事了,你出去吧……”

    沈麓愣了一下,见少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的羞耻样,她脸上挂着笑意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少年。

    关门声响起,温熙白如释重负地长舒出一口气来,捂着滚烫的双颊,他低呼念叨着。

    “温熙白,你得要矜持点,下回你一定要矜持点……”

    他适才那么主动,会不会显得他很迫不及待啊?

    越想温熙白愈发觉得脑袋充血,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懊恼不断。

    沈麓出了房间,不意外看到沈枫彦蹲在厨房门口处理着鸡,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见到沈麓前来,他说了一句。

    “饶是天大的事你也不能把处理到一半的鸡丢下不管啊,熙白的那个哥哥,还有他那嫂子一看就是个金贵的人,若让他们看到鸡的埋汰样,今晚他们说不定就吃不下饭了!”

    他虽不认识贵人,但他也深知一些贵人见不得埋汰物的习惯。

    “知道了,我来吧。”沈麓接过手,继续拔着鸡毛。

    沈枫彦挪了挪位,深思了会,他刻意多看几眼温镜川所住的房间,放低声地问道:“你说,熙白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沈麓仔细拔着鸡毛。

    “你怎么也不问问啊!”沈枫彦有点生气地掐了掐沈麓的手臂肉。

    “等有空了我再问一问。”沈麓极其敷衍,对她来说,温熙白他家是做什么的,与她和温熙白在一块半点冲突都没有。

    沈枫彦心怀不安,“不知怎么的,我这个心一直都放不下来。”

    想起温晨辞,他略沉重地说道:“以前晨辞从来不会嫌家里的被褥粗糙,现在出去一趟回来,不是嫌床板太硬,就是嫌被子味大。”

    沈枫彦难以理解地讲道:“这床板是木做的,硬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这世间还有软的床板?”

    “还有,被子、褥子都是新的,我前两天才拿出来晒过,哪有什么味啊……”

    沈麓一面听着,一面把木盆里的鸡毛全部捡出来,而后将微温的水倒在院门口,又从石井里舀起半桶清水倒进木盆中,继续拔着野鸡身上的小绒毛。

    坐一边的沈枫彦久久等不到沈麓作声,他不平地说了一句,“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哑巴?”

    沈麓埋头干着手里头的活,颇为无奈,“大哥你想我说什么?”

    这话反倒是将沈枫彦给问住了,他坐立不安道:“我也没想说他们家人的坏话,我是担心,我是担心……”

    他重点看了眼沈麓房间所在的方向,弱声,“……我是担心他又走了,你怎么办?”

    沈麓拔着野鸡绒毛的动作一顿,笃定说道:“他不会再走了。”

    “你确定?”沈枫彦满是担忧,“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光从他们兄弟三人的穿戴服饰中能看得出来,我们这的生活跟他们先前的生活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到这里,沈枫彦一副过来人的叹息:“沈麓啊,贫贱夫妻百事哀,我怕柴米油盐会耗尽熙白的热情,以前是没得选他才留下来,现在有得选,他又有一个哥哥撑着腰,我实在是担心你又会被丢下……”

    听着沈家娇贵说了个大半天,沈麓怎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她也没有生气或者因此而焦急慌乱,反宽心地笑道:“大哥,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太多的心。”

    沈枫彦的忧心没得到一丝缓解,反更是心事重重,“就你这样,我能不操心嘛!”

    “那你说怎么办?”沈麓起身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菜刀,熟络地将拔好毛的野鸡破了肚子,掏出其内脏。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发愁吗。”沈枫彦吐出口浑浊气,“爹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熙白?要是,要是他那哥哥知道咱们爹成了这样,会不会介意?”

    “等过两天我再跟他们讲。”掏出野鸡内脏,沈麓清洗着鸡肚子,“他们要是介意咱们爹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他们的介意把咱们的爹埋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沈枫彦嗔怪,一脸认真,“沈麓,我没跟你说笑,我说真的!”

    沈麓砸下洗到一半的鸡,扭头盯着沈家娇贵,“我也没有说笑,大哥,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想怎么做?”

    沈枫彦纠结地搓着双手,“我想,我想要不你带上家里的银子,带着他们一家人去镇上住吧,要是熙白想带你一块走,你可以……”

    “我走了,你和爹怎么办?”沈麓气笑了,敢情饶了一兜子在这里等着她,是想把她送上门去,“先不说爹自己一个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就你连舀个水的力气都没有,我走了,你是打算饿死自己,还是饿死咱们爹?”

    “我还有陆淮帮我。”沈枫彦倔强。

    “得了吧,就那臭小子。”沈麓道出事实,“我要是走了,就他的顽皮劲,你能管得住他吗?再说了,他又不可能留在咱们家一辈子。”

    “那我,那我可以让大麻子过来帮我……”沈枫彦底气不足。

    “你要是闲着没事做那就回房睡觉去,别再这里吵得我耳朵疼。”

    沈麓不想跟他假设一堆未来不会发生的事,即便是将来事情的走向真如沈枫彦所讲,她也不可能丢下两人不管。

    要是能丢下,她老早就丢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沈枫彦也烦自己老是过度忧思,可事实摆在跟前,他又不得不多想,“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但是我最后说一句,这句话你无论如何都要听下去。”

    “说!”

    沈枫彦想了会才讲道:“我、我总觉得熙白那个嫂子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沈麓开玩笑道,“一般长得好看的人都有点问题,比如说我。”

    她这一自恋的话换来沈枫彦几个大白眼,他没好气道:“我给他们铺床时,他那嫂子老跟我打听熙白之前的事。”

    他抓着沈麓的手腕,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关于熙白之前在咱们家的事,要问也应该是熙白的大哥问啊,而且晨辞也在咱们家生活过,怎么不见她问晨辞的事。”

    “你不觉得她关心太过了吗?哪有嫂子这么关心自家小叔子,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关于这件事,沈枫彦真的很介意,尤其是静下来想一想都觉得不对劲。

    他不想用揣测心思去看待那个女子对温熙白的特殊,可对方的一些近乎亲密打听,他不得不多想。

    没有与赵澜说过几句话,沈麓对此人了解不深,至于沈家娇贵说的话,她听一半,另一半保留意见,没有多放在心上。

    一来是,沈家娇贵爱瞎想,说不定就是他想岔了。

    二来是,如果赵澜与温熙白真有问题,温熙白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回来。

    所以,沈麓是比较倾向于沈家娇贵多想了。

    “大哥,你去张家摘些菜回来吧,如果她家有蘑菇的话最好买些回来。”

    沈麓打发人去做事,免得沈家娇贵没事做瞎想一通。

    “我说的事你有没有听进去?”知道沈麓在故意支使他干活,沈枫彦有了些不满。

    “我听进去了,你快点去张家摘些新鲜菜回来,趁着熙白他们还没醒快些把饭菜弄好。”沈麓催促。

    沈枫彦没办法,只能念念碎碎的离开。

    人总算是走了,沈麓长吐出一口气,回了厨房拿出一碗面粉来,倒了点白面在鸡肠上仔细清洗上面的油花与脏物。

    在院里自家养的小鸡“咕咕”叫不断,偶尔跑过来想逐走鸡肠子。

    好在沈麓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想偷食的小鸡,抓着它脑袋一阵甩之后丢到一边去,想偷食的小鸡们这才老实下来。

    在沈麓专心洗着鸡肠子时,头顶忽然投下一片阴影,她抬首一看,发现是赵澜。

    “嫂子醒了,睡得可还好?”

    沈麓打着招呼,一行人匆忙赶路,多多少少都有些疲倦,在沈麓和沈枫彦铺好床铺后,他们便先歇下了。

    赵澜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她扭着脖颈,余光斜着沈麓洗鸡肠子的动作,眼底的鄙夷与嫌弃一闪而过。

    “床不够软,被子一股味,枕头太硬,连日常熏香都没有。”赵澜细数着,半丝面子都不给沈麓地说道:“你这地方,比宜花镇上的小客栈还不如。”

    沈麓怔忪了一瞬,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回答,她情绪起伏不怎么大,反一派谦和与真诚地说道:“嫂嫂身子娇贵,是我思考不周,要不这样,我带嫂嫂去镇上住吧。”

    说着她就起身,洗净手上的面粉,当真要把人送到镇上去住。

    赵澜扭脖子的动作一停,眉头一皱,面露不善地瞪着沈麓。

    “你说什么?”

    “什么?”沈麓被忽然翻脸的赵澜整得有些懵。

    “装什么傻,你骂谁娇贵?!”赵澜冷声,怀疑沈麓那句娇贵的话是故意在阴阳怪气说她像个男人。

    沈麓冤枉啊,她半点嘲讽赵澜的意思都没有,是赵澜自个敏感过头,只因睡前她在房间里抱怨一句被子上有味,结果挨了温镜川嘲讽,说她比男子还要难伺候,所以一时间赵澜听不得别人说她娇贵。

    原来是因为这点小事翻脸,沈麓好笑说道:“嫂子你是贵人,娇贵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倒是想像你这般娇贵,只可惜胎没投好,大老粗一个。”

    她这话原意是想贬低自我,而恭维赵澜,然而赵澜则听出另一股子味来,误以为沈麓在贬低她,从而提高自己。

    霎那间,赵澜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沈麓喝道:“放肆,你一个盲流子,胆子不小!”

    听着赵澜的官腔,沈麓差点没笑抽过去,发现这货还挺有意思,大概是戏文看多了,学了官腔。

    之前泥匠工来干活,小诺就是戏曲看多了,动不动就是放肆,放肆的。

    “你笑什么?!”赵澜被沈麓笑得莫名其妙。

    沈麓敛了敛嘴边笑意,“原来嫂子你也爱看戏曲,等得了空,我带你去隔壁村看戏曲怎么样?现在不流行放肆了,好像流行大胆二字。”

    赵澜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气得翻白眼,吐白沫。

    盲流子果然是盲流子!

    她无法跟这个大老粗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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