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尽量
“嗯,别太粗鲁,要不然身子受不住。”书樾九忍不住叮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书砚从小就比音挚还娇气,还得音挚让着他,每次受伤,眼角含泪的样子着实让书樾九头疼,有人接手,书樾九巴不得呢?
简玄深有同感,毕竟前世比这一世还娇气,这一世其实还算乖巧的。
前世的他,水热了都要含泪,口渴了让人喂,饿了让人喂,对此娇娇儿的母亲没少说他,后来气不过,帮着母亲做饭,切菜,做完之后手都磨出了血,仍是不出一声。
做完饭,母亲看着他的双手微愣,这身子未免太娇气了,只拿了一会儿菜刀,双手的掌心竟然磨出了血,明明没有多大劲儿啊?
叹了口气,带着他去看了郎中,结果被郎中骂了一顿,“你怎么养女儿的,让她干重活儿,手恢复不了怎么嫁人。”
母亲简直委屈死了,不就是拿了一把儿菜刀吗?谁知道手娇气成这样,母亲简直无话可说。
后来母亲再也没有让他拿过菜刀,重活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偶尔让他弄点特别轻的活计。
回忆戛然而止,简玄嘴边带笑,“你忙吧,我该回去了。”
书樾九挥挥手让她赶紧走,简玄回了王府,伺候起了某个小娇包。
简玄把书砚抱回了房间,自己出去厨房给他做吃的,做了七星鱼丸汤,还有西湖醋鱼,端给书砚送去。
书砚自打简玄一进门,就盯着菜,简玄轻笑,“饿了吧。”
简玄拿过碗,和筷子,挑了几块鱼肉吃着,把好吃的留下,再盛一碗鱼丸汤,递给书砚。
书砚接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成功的把两个菜,两碗米饭一扫而光。
看的简玄压了压眉,“肚子撑吗?”
书砚摇摇头,一点都不撑,许是脚心破了原因,格外的消耗能量,即便吃这么多,也不撑。
简玄给他倒了一大杯水,去外面拿了一碗汤药过来,书砚顿时抗拒,“不要。”
简玄将汤药放在案几上,坐在床边,“乖,喝了药才能好。”
“我不,不是有药膏吗?可以不用喝汤药的。”书砚垂着眸,小心翼翼的说。
简玄看着他,“药膏是外用的,还需要内服的,好得快,你难道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书砚瘪着嘴角,“我喝还不行吗?”
拿起碗一大口闷,强行咽下去脸都绿了,简玄拿出一块糖,递给书砚缓解苦味,拿着碗出去了,知道书砚怕极了哭,简玄让府医尽量加点糖,可还是苦出了泪。
对此简玄也颇感无奈,真的太娇了。
回来后,拿了药膏给他上药,书砚动了动脚,已经不疼了,但还是不能着地,书砚微撅着嘴,简玄觉得都能挂油壶。
简玄小心翼翼的把脚包扎一下,侍卫拿了轮椅进来就出去了,简玄用薄毯盖住书砚的双腿,抱着他坐在轮椅上,另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包着没有穿。
推着书砚出了房间,到院子里,正好秋飘纱路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书砚,哦豁了一声,“啧啧,真娇气,当年在妖界传你传闻的时候,我还不信,这下我真信了。”
书砚眨眨眼,“妖界?”
秋飘纱一愣,简玄没说吗?
“呃,开玩笑的,呵呵。”秋飘纱趁着简玄不在,赶紧溜走,开玩笑,简玄居然没说,难怪书砚在某些方面显得比较单纯,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早知道就不嘴碎了。
秋飘纱在嘴上狠狠来了一下,叫你瞎说,只能期望某个小娇包忘了,别问简玄这件事。
可惜,天不随秋飘纱的愿。
“阿玄,妖界是什么?”书砚抬头问她。
简玄推着他在王府遛弯儿,闻言眸光微冷,“有人问过?”
“你的朋友说的,还说那个地方有我的传闻。”
简玄已经知道是谁了,眸光一闪,秋飘纱,等死吧你。
“别听她瞎说,没有传闻。”
“那就是有那种地方喽?”
“嗯,等娇娇儿的级别更高些,就能去那个地方了,因为这个地方容不下了,要往更高的地方飞。”简玄解释着,一边给他喂水果。
书砚嗯了一声。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东西,简玄接过,转过头看他问,“宫里的帖子,去不去,听说准备的饭食挺丰盛,去吃一顿,顺便再让太医看看伤口。”
书砚也正有此意,点头,简玄直接推着他到了王府门前,管家早就把马车准备好了,简玄抱起书砚,芝语有眼力见儿的把轮椅放到马车里,简玄抱着书砚上了马车,放在轮椅上。
这辆马车是特质的,专门放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用上了,简玄把轮椅固定在马车上。
让马夫赶车,自己从马车内的小柜子里拿出水国跟糕点,递给他,“吃吧,要不然在宫里吃不饱。”
书砚小口的吃着,简玄坐在马车里给他剥葡萄皮,橘子皮。
等书砚吃的半饱,正好也到了,简玄吃了一块糕点,抱着书砚从马车下来,芝语熟练的把轮椅拿下来,放到轮椅上,简玄推着他,往九巧宫走去。
到了九巧宫,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在俩人身上,唯妃翘着二郎腿,“呦,某个娇气包又受伤了,啧啧,阿玄啊,你这也不行啊!”
严妃斜了一眼唯妃,“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阿砚小时候受了多打的委屈。”
唯妃“……”。
确实,唯妃想起了书砚的往事。
“哇……呜呜,呜呜……”。
唯妃忍不住道,“小娇包,别哭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受伤。”
“呜……哇哇哇……”。
唯妃这一说,书砚哭的声音更大了,连书樾九在御书房都能清晰听见,书樾九看不进折子了,走到这来看着唯妃手足无措看着书砚。
“别哭了小祖宗,那看看你五哥,什么时候哭过?”
书樾九“……”。
你这么刺激他,想不哭都难。
还是书樾九把书砚抱走了,走回九巧宫的路上,书砚的眼泪,口水,都流到书樾九的龙袍上,书樾九神色无奈,这个小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