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偷偷探望
第七十九章
外婆今年的身体状况很好，已经先行出了疗养院。
她在家里打点好一切，等待秦念回来。
秦念彻底过上了被外婆宠爱的日子，每天被好吃好喝的包围着。
饿了有热饭，渴了有鲜汤，外婆一口一个“念念乖乖”，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她喜欢这样细水长流的小确幸，总是让人感觉日子是有盼头的。
但偶尔和许界视频聊天，看到他张扬肆意的脸庞霸占了屏幕，心里就会多一些惊艳感。
她看着他笑，被满足给包围着。
生命里不需要有多少张扬，有一点足以耀眼时光就好。
“你那边冷吗？”许界在办公室里坐着，手里拿着钢笔，在指尖流畅地转动。
秦念裹着羽绒服，站在阳台，探出明亮的眼：“冷，但我穿得很厚。”
“对，多穿点。”许界也不自主地扬起嘴角，看得一旁的周助理频频抬头。
最近公司里流传着一些话。
第一个就是，小许总连放假时间都来上班，勤奋有加。
还有一个，小许总最近时不时对着手机傻笑，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
上次那则舆论的余音还没消散，大家都在猜测他口中那位“媳妇”是谁。
小许总在公司总是洁身自好，和身边的女管理也撇得干干净净，根本没点花边新闻。
众人猜测，小许总怕不是家里藏着天仙？
周助理扶额，心想着：许二爷又开始了，又开始对着手机露出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了！
“还有多久回来？”许界问出了每日必问的问题。
秦念细腻着声线，有些撒娇的意味：“我不是昨天才说过吗？我开学就回来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不一样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外婆端着盆芦荟走到阳台，看到屏幕上的人，“嗯？”地一声凑了过来。
“你在和小界说话？”外婆眯起眼睛笑，年迈的双眼里充满着睿智感。
秦念有些尴尬，因为上次回来，她说她和许界分手了。
于是，她支支吾吾地：“嗯……是他。”
外婆的笑容舒展着，头发花白却不掩矍铄。
本以为她会多问，谁料，她也只是点头：“也好，也好啊。”
许界听到了外婆的声音，顿时坐得端正，乖巧十足地喊了声：“外婆。”
外婆乐呵了，凑到手机屏幕面前，打量着里面的许界，合不拢嘴：“小界乖乖。”
“外婆身体还健康？”许界很会讨老年人喜欢，一口一个外婆叫得顺溜。
外婆不太会用手机，所以只照进去半截身子，只听到她的声音：“身体还可以。”
之后，许界竟然哄着外婆和她说了老半天话，秦念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听外婆的笑声就没停止过。
什么“我之后不忙了就去看外婆”、“小界你在那边也要多穿点”之类的话都出来了。
秦念默默听着，这些字眼飘进心里，像是落进了酝酿已久的温水中，泛起温暖的涟漪。
她没什么多大的追求，只希望以后找一个好工作，能赡养外婆，不太有野心。
如此稀疏平常的一幕，在她眼里，很好。
仿佛摇摇欲坠的心，找到了某个安放之处，轻飘飘地落下来，长久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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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时候，秦念收到了宜城一中的邀请，回学校去给高三还在补课的同学们加油打气。
坐在车上，她和许界语音聊天。
许界给她开玩笑说：“小医生，你是准备去将中医学发扬光大吗？”
秦念顺口一说，根本没有犹豫：“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这是医学生之间流传的段子，学医究竟多苦多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她当时学医，是有极大的热爱的，以至于没被“蓝色生死恋”给压垮。
公交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瞥眼就是一中的校园。
她从大门进入，一股强烈的熟悉感侵袭而来，令人下意识敬畏地屏息。
这是她，追逐梦想的地方。
现在是寒假时期，也只有高三的学生还在上课了。
今天是高三冲刺最后一学期的动员会，邀请了许多毕业生回校。
她已经认出几个同年级的同学，都是去了名校的那一批。
还有一位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秦念同学！”江禹安正被簇拥着聊天，看到她以后，热络地冲她招手。
顿时，他那一群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目光炯炯。
秦念顿了顿，对他礼貌地颔首。
以江禹安为中心的学霸小团体自发惊叹起来。
“你什么时候和秦念认识了！”
“我靠，秦念诶！咱们那一届的级花，我都不敢去打招呼。”
秦念那时稳坐第一考场，都是年级排名前三十那群人，大家经常相见，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
但秦念可以说是他们心中唯一不敢靠近同学，每次考试前，总是看着她默默复习，考完之后也不和大家凑在一起讨论，而是一脸清冷地离开。
江禹安热情洋溢，把秦念招呼过来：“秦念同学，过来玩啊！”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觉得仙女总算是多了些烟火气。
秦念不善于交际，大多时候也都是默默听着，眼睛凝视着对方，显得尊重真诚。
等到动员会开始了，大家陆续往学术报告厅走去，几个男生在后面怡然自得。
“有没有觉得我们身边多了点什么？”
江禹安：“什么？”
“仙气。”
“你变态吧？”
江禹安倒没注意秦念有多仙，他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化学很好。
入座的时候，他还提醒秦念：“大学生医学技能大赛，别忘了。”
秦念失笑，有些懈怠的心情突然就被警醒了一下。
她微微颔首：“好，不会忘的。”
台上的教导主任开始发言，在一阵掌声中下台后，站上去了一名毕业生。
动员会正式开始。
这时，原本就热闹的场子更加喧嚣了。
尤其是后排传来了不小的骚动。
秦念转过头去，想去看发生了什么，但被挡住了视线。
而她仿佛听见了一些错乱的交谈。
“他也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吗？”
“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