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河的真相
林风和小丑在海上漂泊了一夜，也闲聊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阳光穿透薄雾，狱门岛完好无损地矗立在波涛之中，就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到了吧，诡仙的力量是无穷的，即便不是无穷的，也不是你我所能撼动。”小丑说。
“不是，你得支愣起来啊，之前你踩我的时候那个嚣张劲儿呢？”林风说。
两人上了岸，小丑继续去岛的中心地带摆烂，林风跑到神社门口，像个占篮球场跳广场舞未遂的大妈一样破口大骂。
林风骂得非常难听，各种肮脏的字眼不要钱一样地往外蹦，而且他的声音本身就有一定的致幻性，效果也就尤其的好。
随着林风骂得越来越有艺术性和节奏感，神社里面的人偶尔就会跑出来听上一段，听得那些巫女羞红了脸，听得那些神官走路都弯着腰。
到了晚上，林风骂完收工，回到岛中央睡觉，小丑知道他这一天做了什么，但是也无法理解，猜测他可能是想通过污言秽语把诡仙逼出来，这种事情想想也不可能。
诡仙是层次远高于人类的生物，祂们的好恶和旨趣是人类无法理解的。
第三天早上，小丑以为林风估计得换个地方骂人了，谁知林风还是跑到了神社门口，对着神社的鸟居继续输出各种脏话和雨后小故事，又黄又暴力，听得小丑……也有点想老婆了。
“你特么的也能算是读书人，脑子里面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小丑听到其中一段过于下流的rap，实在有点儿难以忍受，跑过来制止林风。
“哦？”林风玩味地看着小丑，“你觉得我的歌曲太下流了，可是昨天我第一个讲的就是这个故事，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制止我呢？”
“怎么可能，你昨天……”小丑一点就通，一脸震惊地看着林风，“你唱歌唱了几天？”
“三天，我从第一天来就开始站在这边说唱了。”
“你没有用地震弹炸过岛？”
“我炸岛干什么？”
“……”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明白啊。”林风随手一抓，吸过来一个神官，“喂，我看你走路腰都不弯，是我唱得不好吗？”
“林先生，您把差不多的淫词艳曲都唱了一个多星期了，说实话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谢谢，忙你的去吧。”
……
“这个诡仙能操控时间？”
“没有任何生物能操纵时间，因为时间是一个数学概念，就跟直线一样，宇宙中根本就不存在直线，更不可能有人能操纵直线。”
“祂操控的，是我们对时间的感知。”林风说，“祂把短线拉长，长线缩短，前后翻转，首尾相连，不足的地方就复制粘贴，所以祂最多因为只能控制人类五年，这是一个长短适中的时间段，既可以让祂有足够的余裕玩这种把戏，又不至于因为不协调的连接太多引起生理上的不协调。”
“所以……”
“狱门岛未来将会被我们俩毁灭，我们以为的过去，实际上的将来，我们以为的不同时刻，实际上的同一时刻，我们以为的开始，实际上的结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象之国出身的诡仙吧？”林风仰头对天。
一条巨蛇的虚影盘旋在天空中，这条巨蛇的身上闪烁着七道宝光，而且祂的首尾都是蛇头，又都是蛇尾。
“因果因果，因就是果，果就是因，从来就是一个字，为了方便理解才拆成了两个字，”林风说，“普通人看不到这一点，将无法把握，支离破碎的时间谓之曰血河。”
“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我有点跟不上。”小丑说。
“我来这儿几天了？”
“你不是昨天来的吗？”
“不是哦，我是今天刚来的。”
“你骗……”
“我来这儿几天了？”
“不记得了，一个多星期吧。”
“我来这儿几天了？”
“你不是刚来吗？”
林风不停地问，小丑不停地回答，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样，但基本都没有超过一个多星期这个尺度。
“如果不是有这个东西，我可能真的会被困五年。”林风拿出豁免卡，“因为我准备无论如何，都会在一星期左右离开，毕竟要参加朋友的婚礼，所以我的总时间尺寸对于您来说就太短了，您没有办法让我对时间的观感平滑地连接，所以才出现了这么多的不协调。”
“因”不说话，依然在上面用巨大的蛇眼看着林风。
“以我们俩的实力，绝对无法与您对抗，但是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缺点，就是嘴大，万一我这要是出去，发个帖子什么的。”林风双手放在豁免卡上，“对您的修行也不太好吧。”
“滚。”
“因”没有说话，但两个人都能感觉到这个含义。
“多谢。”林风省下了一张豁免卡，抓着小丑消失了，在消失前的一瞬间，他对小丑做了一个口型，小丑能读出来，那是“船”……
小丑很快地明白了“船”的含义，血河代表混乱的时间，那么船自然意味着将混乱的时间再走一遍，重新回归正常的时间。
按照正确的时间线，到达狱门岛这件事情在最前，接着后面的是摆烂日子，然后是调查狱门岛的真相，再然后是遇到林风，再之后是与诡仙对峙并逃离副本，最后才是屠杀岛上的居民以及林风炸碎了整座岛。
诡仙替换了时间前后的概念，使得前面的经历可以调用后面的记忆……啊啊啊，小丑已经无法思考这件事情了。
好在小丑在岛上实际呆过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如果真的呆满五年，混乱的时间线会挤满他的脑子，让他无法回到现实生活。
“两件事，第一，我们将来还要再进这个副本一次，完成屠杀和炸岛，因为在目前的这一环上，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必须要完成闭环，否则我们今天就逃不出来。”
现实世界，林风对小丑说。
“所以那些恐怖的传说，那些残虐和尸骸，都是我做的，诡仙并没有复活死者的能力？”
“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啊？”林风摇摇头。
“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
“通知你老婆给我加钱。”林风说，“我现在脑子里有未来的画面，而且还在不断变化，屮，一辈子做恶梦啊，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