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们周围，不全是活生生的粮食吗
林风和沈霜把“水”诡们的碎片分了一下，大部分碎片要用来偿还给沈霜的购物手册，毕竟没有任何东西是免费的。
剩下的一些碎片三人平分，对于这种捶打诡异所产生的优质材料，部分研发机构会有兴趣收购，但具体能不能产生经济效益那就随缘了。
与此同时，a班的教室里，学生们突然整齐划一地放下了笔。
“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算出结果了？”张雷问。
“不可能的，这样的计算量，即便转化这间教室的全部资源，也不可能完成。”学生们说。
“同学们，你们真的很棒，居然知道先估算总的计算量，老师我很欣慰。”
张雷喝了一口茶水，“不过你们还是犯了一个小错误，在统计教室内资源的时候，有没有把你们自己算进去呢？”
“……”
“不要说什么肚子饿，你们周围……不都是活生生的粮食吗？”
学生们失去了整齐的动作，开始露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神情，有的震惊，有的平静，有的厌恶，有的恐惧，有的托腮沉思，有的面藏阴冷。
“孩子，孩子，为何你这么坏？”
一个学生从抽屉里掏出了圆规……
“欺负，欺骗，为何你做出来？”
另一个学生举起了板凳……
“学会做好小孩，相亲相爱。”
一个学生锁住了另一个学生的脖子，对方青筋暴露……
“关怀就在心中，充满色彩。”
一个学生肘击了另一个学生的肚子，对方口吐白沫。
“乖乖，你快回来，我怀抱一直为你打开。”
两个学生想逃出教室，被外面站着看热闹的林风沈霜二人踹回来了。
“乖乖，要真心悔改，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小孩。”
四五个学生想要直接进攻张雷，被张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乖乖，你快回来，要努力学习为了未来。”
只有一个学生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坐在座位上演算数学题……
“回头，做孝顺的小孩，本来人性，都是善良像小孩……”
教室里面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站着的学生，它推开了身前的尸体，注意到了这里还有一个坐着的，毫不犹豫地提着大三角尺砸了过去。
“本来人性，都是善良像小孩……”
坐着的学生头都没有抬，头微微一偏，五指稳稳夹住大三角尺，接着轻轻推了回去，站着的学生只觉得自己喉头一甜，然后意识就跌入了黑暗之中。
“啪啪啪……”张雷鼓掌，“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才是那个早就死去的学生。”
“……”坐着的学生依然没有抬头，“找到我，副本就算是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
“如果我们不想走呢？”林风和沈霜进入了a班教室。
“就凭你们三个？”坐着的学生抬起头，它的眼眶中没有眼球，而是镶嵌着两颗硕大的黑珍珠。
夕阳照射下，点点金光在黑珍珠上汇聚，看着既瘆人，又有一种玄奥的美。
张雷，林风，沈霜三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诡异的本能是害人，它们将此作为第一行动逻辑，就像鳄鱼一样，咬住了猎物就开始死亡旋转，极少放弃。
但是当诡异杀害了很多很多人之后，它们会产生本质上的变化，简单地说，它们开始认识到自己也是一种生命形态，诡异的命也是命。
生命的第一要务当然应当是自我的存续，哪儿有第一要务是妨害其他生物的道理。
这时候，它们就进化成了“诡人”，具有了一定的人性，无论面对何种情况，它们都会优先保护自己，其次是提升自己，最后才是害人。
有趣的是，虽然诡人的特征如此，但他们在伪装成人类的能力上反而不如诡异，他们更像人了，同时却也更不像人了。
“我们要求谈判。”沈霜说。
“同意谈判。”诡人同学说。
最终，经过谈判，诡人同学向三个玩家投降，承认他们通关了这个副本，给予相应奖励，但是三个玩家也不得向外透露有关这个副本的任何信息，从此大家江湖不见，该协议在惊悚游戏见证下生效。
张雷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副本在内网上没有任何描述了，死人不开口，活人不说话，当然看起来就像全新的了。
诡人虽强，但三个玩家如果一拥而上，八成是可以把他拍死的，但是得不偿失，诡人与诡人之间，与诡异之间是有联系和组织的。
诡异就像仙侠宗门里的战斗傀儡，被人类杀了就杀了，反正可以无限复制出来。
但是诡人已经算是有编制的宗门弟子了，被人类杀了，其他诡人们会报复，就算报复不了凶手，弄死一批弱小的人类总是不费事，普通人对付副本内的诡异都费劲，对上可以凌驾于副本规则之上的诡人绝对是死路一条。
诡人之上，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诡仙，关于诡仙的情报，连三人中排名最高的沈霜都知之甚少，只知道诡仙有自由游走于惊悚游戏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能力，樱之国覆灭之前，似乎就发出过目击到诡仙的情报。
“张老师，关于您提出的问题，结果是一个大到没有意义的自然数，如果一个自然数大到整个宇宙都找不到可以用来表征的客体，那么这个自然数到底应该被视为有限，还是无限呢？”
“这个问题……老师也不知道。”张雷三人消失在教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