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只要他态度好,答应得干脆,那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年龄小容易被外界迷惑,情有可原。
容与仰着下巴,好像在等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认错。
江言缺氧的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容与又在说的什么鬼话:“什么断了?”
这幅样子在容与看来就是装疯卖傻,企图蒙混过关,看来不跟他挑明了是不行了,真当他傻不知道呢?
“你和那个魅魔的事我都知道了。”容与紧盯着江言缺氧涨红的脸,等着看他脸上的惊恐之色。
江言心想难道是自己给魅魔留在南生山的事被他知道了,他不愿意收留外来人员?
“她修为不高,若是离开南生山,怕是死路一条。”江言自知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是接受了二十多年道德的洗礼,这样举手之劳就一条人命的事,他还是愿意做的,何况那个丫头没有什么坏心思。
容与的声音一瞬间拔高,变得尖利:“你还给她留在了南生山?”这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成亲了。
这种自己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夺走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眼底翻滚着阴沉的暗色。
江言一愣,怎么看他的样子像是才知道,那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两人说的东西可能不是一个,为了避免误会加深,他决定还是问问吧。
“主上,刚才说的让我和她断了是什么意思?”
容与在气头上,身体前倾一把捞回江言的下巴,此刻江言不管说什么话他都歪曲成是在敷衍自己:“江言,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江言真是一头雾水,容与这个样子自己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叹了口气:“主上,江言被你捡回来这么些年,可曾有过二心,无论何事只要主上吩咐一声江言怎敢不从,只是江言不知主上说的是何意思,还请主上明示。”
容与听他这番话后也冷静了些:“你不是喜睡了那个小魅魔?”
他本想说江言喜欢那个小魅魔,这喜字刚说出口他就犯恶心。
江言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这是啥时候的事,怎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主上!我什么时候睡过小魅魔啊!”
这特么的事谁造的谣,害他吃了这些苦!
容与瞧他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也意识到其中可能有什么偏差,脸色有些不自然:“就那天你扒了她的衣服还跟她拉拉扯扯。”
江言心里先是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后来想着这个世界有太多可能,说不定容与有什么法术可以监视他。
他想到这心里一慌,那自己干得那些事会不会都被他看见了。
紧张过后江言冷静下来,多半是不会,不然自己也不能活到现在,而且要是容与当时接着看下去,也不会以为自己跟那魅魔有一腿。
看来这个法术一定是有什么限制条件。
江言死也想不到,是容与看一半生气砸了镜子,这才没有看到后续。
“主上,我当时只是为了吓唬她,我跟她没什么。”解释完江言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的渣男语录呢。
他之前哄骗自己的小情人,好像也说过这番话。
容与紧绷的心一松,原来一开始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倒是白瞎了那面半神器水镜,当时他忍耐一下再多看一会好了。
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已信了大半,可他还是微扬着下巴,嘴上带着些迟疑:“真的?”
江言越发觉得怪异,这场景实在太过熟系,容与的表情神态像极了自己的前女友,他不回消息时就会这样,先发癫,然后自己说两句鬼话哄哄,他江少爷要脸有脸要钱有钱,哪有女人不爱他。
因为爱所以他说的话就都信,明明漏洞百出,可她还会说服自己。
啧,这么一想自己真渣啊。
江言心情复杂,看着桌上的美人,哄骗的话得心应手:“真的,宝主上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忠诚,那个魅魔没你好”看。
江言意识到说顺嘴了赶紧改口:“那个魅魔那么丑,我根本不感兴趣,我心里只有主上一人,为主上生,为主上死!”
容与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努力压着嘴角不上扬:“那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
江言还在为自己成功顺毛沾沾自喜,听到这个问题没过脑子直接回了:“当然是好看的。”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答错了!
这题的答案应该是只忠于容与,不会被其他外物诱导!
江言还在想着怎么补救,容与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此时夜深人静,月亮高悬在空中,江言清晰地听见那人问:“我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江言木木地回答。
容与得到答案后更是愉悦,但嘴上偏要不依不饶:“阿言,我是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江言:“是。”回答要干脆,态度要绝对。
不过江言说的这般容易,是因为确实是,容与是他两辈子见过的最美的。
容与只觉得胸腔鼓鼓胀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扫这些天的阴霾,比他手刃仇人时还痛快。
“上来睡觉吧。”他像是恩赏一般挪了个位置给江言。
容与正在兴头上,江言不敢忤逆他,长腿一跨,就坐上了桌子。
桌子并不宽敞,睡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够,江言为了不挤到他,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
一定是他从前的日子太滋润了,才给他弄到书里派个喜怒无常的作精来折磨他,他也是欠,那天晚上睡不着觉为什么非要看个小说呢。
“阿言,我身上是有刀子吗?”容与不满江言一直远离他的动作。
江言吓得虎躯一震,在淫威之下往他那边挪了挪。
月光下那双眼睛真是好看极了,只不过里面依旧带着不满之色,江言无法又靠近了些。
容与身上的味道彻底包围了他,像柔软的触手,紧紧缠着他,让他有些窒息的梦幻感。
虽然魔修不用睡觉,江言也很久没有进行这项正常人类的活动了,那天靠在树下,是因为有那些弟子在,不方便修炼,他打发时间睡着的。
可能是这些日子应对容与让他每日神情紧绷,疲惫不堪,竟然在他身边沉沉地睡去。
次日江言一个巨灵坐了起来,懊恼自己睡得这么死,身旁没了那人,但还存留着若有若无的味道。
“醒了?”
容与的愉悦的声音在江言后方响起,江言吓得回头叫了一声:“主主上。”
靠!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容与在脱衣服啊!
他昨日穿的华丽袍子从身上滑落,露出那副堪称艺术品的身躯,平时散乱披在肩上的长卷发被捋到胸前,露出了精致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一开一合。
再往下是精瘦的腰身,挺翘的臀,还有修长的两条大腿,大小腿流畅的线条,怕是最好的画师都画不出来这样的身体。
江言鼻尖一热,他赶紧捂住,可还是落下来两滴血色,打在铺桌子的外袍上,两个不规则的小红点,仿佛在嘲笑江言毫无定力。
“怎么还流鼻血了?”容与丝毫不在意此刻的自己赤身裸体,脚上踩着丢了一地的衣裳,贴近江言。
江言不去看他,耳根染上些红:“可能开春天气干燥。”
幸好容与没再追问,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新衣服,丢在江言身上:“替我更衣。”
说罢他就展开手臂站在原地,等着江言伺候他。
江言以最快的速度擦干了脸上的鼻血,翻身下来,给容与穿上衣服。
这是套蓝色的长袍,本是清冷的颜色,却生生被上面银丝穿上的鱼鳞饰品变得又富贵了不少。
这个鱼鳞就是容与从鲛人身上剥下来的,容与表情看起来挺愉悦,江言忍耐不住好奇心大着胆子问出自己一直想不通的事。
“主上,为什么要杀光那些鲛人,圈养起来不是会有更多鳞片和鲛纱吗?”
容与的袍子还是极好穿的,里衣加外袍,再系上腰封就穿好了。
江言此刻抬着他的脚为他穿上鞋,也是新的,这人真是骚包,这就不怕惹人怀疑了?包袱都没有的公子,第二天换了一身低调却难掩奢华的衣物。
容与确实心情不错,看着俯在他身下的人,回答了这个问题:“呵呵,既然我喜欢,那就只能属于我。”
他并没有直面回答江言的问题,但江言听明白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两只鞋给他穿好,自己拿起了桌上已经脏污的外袍。
因为只能属于他,所以灭了这个种族,以后再也不会有鲛纱和鳞片,容与就实现了他恶劣的占有欲。
江言活动活动身上僵硬的肌肉,他想从容与身边离开,这难度不是一点半点,即使哪天自己对他没用了,那他只会杀了他,并不会放他离开。
不过现在情况也不是很差,起码容与对他,还是有几分情面的,若是其他魔修做了他干的那些事,怕是这会投的新胎都出生了。
“阿言,我饿了。”
江言用魔气幻化成黑色的火焰,烧掉了容与的那套衣物,随他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