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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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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玄道算是看明白了, 许疏楼这厮空有实力,脑子却不大会转弯。

    交待她偷个招魂幡都偷不明白, 想借情蛊之机利用她, 让她成为自己旗下一名指哪打哪的杀手,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卫玄道沉吟半晌:“可是,贵派掌门邀我前去, 一同研究那招魂幡的抵制之法。我既不在灵寂谷,也无法继续帮你想办法解情蛊, 不如你……”

    “没关系的, 卫长老你放心离开,”许疏楼笑道, “有凌霄门的师兄师妹陪我就好。”

    卫玄道额头青筋一跳, 眼前莫名浮现一句歇后语——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肉包子自然是指他那些乖巧的徒儿们,而眼前的许疏楼嘛, 自然就是, 啧啧……

    卫玄道斟酌着开口:“许姑娘出来这些时日,你在无尘岛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会不会已经在思念你了?”

    “卫长老的意思难道是……”许疏楼在对方的期待中拉长了嗓音, “我可以邀请师弟师妹们来凌霄门玩?”

    “……”卫玄道张了张口, 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目光渺茫悠远, 仿佛在仰视一位奇人。

    “这不大好吧,”许疏楼的语气是如此的真诚, 如此的为人着想,“那样就太过叨扰了。”

    卫玄道稀奇地将她望着, 你居然还知道叨扰这个词?

    许疏楼笑吟吟地与他对视, 像极了一个不谙世故、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 卫玄道只能败下阵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

    卫玄道最终还是去了无尘岛,离开的时候满脸的茫然,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在凌霄门当长老当得好好的,只不过是邀请许疏楼前来做了个客,最终为何反而是自己被支走了呢?

    他离开的当晚,许疏楼就趁着夜色潜入了他的房间,尽情地搜寻了一番。

    只是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想想也是,修士有乾坤戒、储物袋随身,谁会把重要的东西随意乱扔。

    就算那害了张白鹤的功法还在,卫玄道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这种东西放在房里。

    不过卫玄道离开带来的另一个直观的好处,就是灵寂谷的弟子们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萧雅都敢邀许疏楼一起出谷去逛逛,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许疏楼欣然赴约。

    凌霄门地处偏僻,附近相对繁华些的只有一座名为永平的小城,此时三人就站在永平城街头——听说萧雅要出门,萧如琢便也要跟来凑热闹。

    城门下告示栏上贴着几张悬赏榜单,萧如琢奇道:“我记得永平城一向太平得很,怎会突然多出这么多悬赏令?”

    几人拦了人一问,才知道最近是有一个盗匪团伙流窜到了永平,此地衙役一时应付不及,只能先捉几个特别嚣张的抢劫的出头鸟,小偷小摸暂时没精力捉捕,只勉强撑着等附近城镇调兵过来。

    萧雅闻言便皱了眉头,这是她萧家的江山,她自然关切:“调兵要等多久?”

    “不知道,”被问到的百姓摇了摇头,“咱这儿地方偏,还得等州里的官点头,估计少说也得十来天吧。”

    萧雅看着许疏楼和萧如琢,眼珠一转:“我们三人打个赌如何?”

    许疏楼看破了她的心思,笑问:“可与这悬赏令有关?”

    萧雅一笑:“我们就赌,一天下来,谁能捉到最多的贼,如何?”

    萧如琢表示:“没什么难度。”

    “那就加个条件,不许用灵力,只用拳脚,或是凡界的兵刃,”萧雅提议道,“截止今日子时,谁捉的最少,我们出来这一趟吃吃喝喝的花销就由谁来买单。”

    萧如琢笑道:“好!”

    许疏楼也点了点头:“没问题。

    ”

    “那我们三人就在此分散,子时到城中东来顺食肆会合!”

    “好。”许疏楼心下微觉有趣,也愿意配合她。只是转身走出几步,忽听得身后萧雅的叫声响起。

    “哎呀!我的钱袋怎么散开了?”萧雅惊呼,捏着裙角俯身拾取着散落的银子,动作要多慢有多慢,其间忸怩作态,令人颇有些不忍直视。起身后,她又将那鼓鼓囊囊、几乎有她两个巴掌大的钱袋系在腰间,生怕过路的人看不到似的。

    她显见是要扮成肥羊钓贼人上钩。

    许疏楼被迫围观了这场极其做作的表演,嘴角一抽。

    定睛一看,那原本走了另一边的萧如琢也正捂了捂脸,眼神闪躲,不欲与师妹相认。

    许是贼人们也觉着这太做作了些,萧雅逛了一上午,专往偏僻的小巷里钻,硬是一个贼人都没跟上来。

    待到好不容易发现有人尾随,萧雅心下暗喜,结果等来的竟是个觊觎她美色的淫/贼。

    萧雅不死心,拿着钱包在这家伙眼前晃了几圈:“你确定只想劫色,不想要我的银子?”

    “不想……”

    “真的不想?里面银子很多的。”

    淫/贼愣住:“你若想给我,那我收着也行。”

    萧雅怒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想要!”

    “为、为什么啊……”

    最终此人被萧雅暴打一顿,扭送进了衙门。

    萧雅不服气地在城里乱逛,几乎恨不得要把那钱袋顶在脑门上了,偏生就是没有贼人来光顾她。

    路过东来顺食肆,嗅到里面传出的香气,忍不住便抬头张望了一下。

    这一望,就看到许疏楼竟在二楼窗口处静坐饮酒,看到她望过来,还对她举了举酒杯。

    萧雅顿了顿,自己忙了一上午,这厮却如此悠闲?

    她大步上了楼,愤怒地凝视着这偷懒的家伙。

    许疏楼放下酒杯,把自己面前的一碟子粉煎排骨向萧雅推了推。

    萧雅犹豫了一下,拿起来咬了一块,眼神微亮:“好吃。”

    许疏楼反而奇道:“你没来过?”

    “我都辟谷很多年了,要不是碰上你……”萧雅又咬了一口,“而且这永平城我其实也不常来,师父一直盯着大家的修炼进度,不许我们落后于其他峰的弟子,我又不想惹他发火,一般只有趁他出远门我才偶尔来逛逛。”

    “那再试试这个绿豆糕,”许疏楼又推过来一只碟子,“不如大酒楼做得精致,但味道不错。”

    萧雅依言尝了一块,确实还不错,虽然做法不太规整,胜在绿豆放得多,口感绵软,清香不腻。

    许疏楼托着腮八卦道:“你那三师兄好像喜欢你。”

    “我知道,”迎上许疏楼微带讶然的目光,萧雅咽下口中糕点,得意地对她眨了眨眼,“母妃自小就教过我这些,她告诉我,那些喜欢我的人有朝一日都会成为我的助力,也是我兄长争皇位的助力。”

    “……”

    “不过现在都修真了,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萧雅笑了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考虑其他东西。”

    “那你……”

    “才不告诉你。”萧雅面上难得出现些小女儿家的灵动,眼波流转间,微微带了些羞涩。

    虽然嘴上不肯认,但许疏楼看她这副情态,便知她也是对萧如琢颇有好感的了。

    就算还没到两情相悦的地步,至少也是相互欣赏。

    可话本中的萧雅,最终却是成为了陆北辰的夫人之一。

    许疏楼心下轻叹,这个梦境的走向,最终到底是成全了谁?

    萧雅姿态端庄地用完了一盘子粉煎排骨、一

    碟子绿豆糕,又饮了一碗蜂蜜米浆,才忽然意识到不对,自己本来是做什么的?

    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她实在没有立场再去怒视许疏楼,只是问道:“你怎么不去捉贼?不怕输?”

    “我不会输。”

    萧雅不服输的心思又被激上来了:“这么有信心?”

    “至少不会输给你们两个。”

    “所以你觉得即使缺了这一上午的时间,你也可以胜我们?”

    许疏楼笑了起来,她坐在二楼窗边其实是在观察:“因为我有经验。”

    她捉过贼,也做过贼,当年离了宫又尚未拜入无尘岛那段时日,还被贼偷过。这两个没什么太多阅历的家伙,在这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她了。

    “胜负还未分明,我可不会这么早就认输,”萧雅一上午都算白跑,斗志倒是丝毫未减,此时对许疏楼一笑,“我先走了,我们子时见!”

    许疏楼便再次对她举了举酒杯,权作告别。

    萧雅离开时,还听到许疏楼的声音:“小二,这青梅酿麻烦再给我拿两坛。”

    “……”

    萧雅离开酒楼,路过衙门时,远远看到萧如琢正押送一名粗布衣裳的男子入内,过了一炷香时间才出来,那衙役还满面笑容地递给他一份赏银。

    师兄这是捉到悬赏令上的人物了?萧雅握了握拳,不行,总不能自己和许疏楼一起给三师兄垫底。

    她再次行动了起来。

    这次倒是运气不错,刚拐上一条长街,便看到一妇人半蹲在菜摊前挑选稍稍新鲜的瓜果,一中年男子也蹲下拿起一只番瓜细看,左手却悄然探入了妇人放着铜钱的篮子里。

    萧雅这才悟了,贼人下手,未必会挑偏僻小巷。

    她立刻冲上去将其按住,那妇人惊了一惊,听萧雅口中喊着捉贼,才恍然向她道了谢。

    “无需客气。”萧雅把男子押去了衙门,此人并未出现在悬赏令上,好在衙役们在男子身上搜出两只钱袋,证明萧雅所言非虚。

    萧雅这才想到,缉拿贼人,要让衙门关押,得拿证据,要么能在其身上搜到赃物,要么待会儿得让在场的路人帮忙做个证。

    她有了经验,信心满满地再次出发。

    期间又遇到萧如琢一次,两人交流了下经验,却始终没再见到许疏楼。

    终于发现许疏楼的动向时,是在夜里,长街之上,行人逐渐稀少,有个男人哭喊着迅速跑了过去,然后是一个举刀的女人,远远缀在后面的是一队夜间巡逻的衙役。

    这奇怪的组合引得经过的人纷纷围观,萧雅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女子竟是消失了一下午的许疏楼,她手里还举着一把不知哪里搞来的大刀。而缀在最后面的衙役嘴里喊着:“兀那女匪!速速将手中的刀放下,停止追杀前方的百姓,休要在永平城中造次!”

    也有衙役喊着:“前面的大哥,撑住,我们这就来助你!”

    许疏楼纵然遵守着不使用灵力的限制,但也即将轻松把人追上,此时闻言大怒:“你们看不出来他才是劫匪吗!”

    衙役们齐齐沉默。

    ……这还真看不出,我们一般默认被追的是受害者,追人的才是劫匪。

    而且您举着刀,一副要谋财害命的架势,前面的男子又在边跑边哭……

    许疏楼掷出刀柄,准确击中男子的背,把人打得扑通倒下,又拾起刀一刀钉在男子脖颈边,几乎把他吓了个半死,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衙役们,用温柔的语气斥责男子道:“不许哭了,你看,害得大家都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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