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five（2）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握手之后，陈康前辈说道。
“我能不加入吗？”得知是同类，张弛紧张的心情逐渐松弛下来。看起来自己才是这里年龄最大的，而且他们也没显露什么手段。作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想怎么才能弥补刚才的失态。
“啊？为什么啊？”魏如玉叫起来。
“你们拉人至少说清楚点吧？
组织有多少人，分多少层级，会长是谁？
有哪些堂口，有多少长老？
入会要不要会费，离开要不要批准？
平时要遵守什么规则，我上级是谁？
怎么晋升，完成任务有没有奖励？”
张弛一口气提出一堆问题。
俩人被问傻了，面面相觑。
还是陈康开口：“人，都在这里了。规矩，没有。”
“就仨人？”这也能叫组织吗，张弛哭笑不得。
“我们的活动就是偶尔见个面，大家交流交流，毕竟网上说这些不方便。你当是黑社会呢。”魏如玉鄙视的说。
“本来还有一个人。”陈康语气沉重起来，“他以前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
“周敏？”这个名字直接从嘴里冒了出来，张弛感到周身泛起一丝寒意，他不由得转头四处看了看。
“他太高调了。”魏如玉怅然说道。
跟周敏的几次见面回放在张弛脑中，溶洞那天……怪不得，他应该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身份作为掩护。
如果说周敏的死之前给张弛带来的是惋惜和震惊，那么今天，又给他头顶上笼罩了不少阴影：周敏是自己的同类，而他的死也许和他们的能力有关。
这个能力，实证证明绝非只是一个礼物，而且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协会是周敏创立的，如果不是他的高调，我们就不可能相识。或者说，他的高调是刻意为之，他冒着风险想找到同类，把大家聚在一起。”陈康打断了张弛的思路。
“很抱歉，关于周敏的死我其实不能给你什么信息，我们只是直觉怀疑那并非是意外。因为职业素养，他查的案子详情并不会跟我们说起。
我们现在得到的，只是一个警示，我们这些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特殊庇护，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处在风险之中，或者说风险甚至更大。”
“明白了。”张弛同意，“这么说，今天早上，完全是你对我的试探。其实并没有豆豆这个孩子对吧？所以我找不到他。还好——”
“没错。证件是我ps的。抱歉。”陈康大方的承认，“我们早就对你有所怀疑，今天是最终的确认。这种确认无疑也会暴露自己，所以没有很大的把握我也不会那么做。”
“还有，”陈康继续说：“豆豆是假的，但那个故事是真的。”
“哦，那个孩子最终找到了吗？”
“……”陈康不语。
……
“你们的能力分别是什么？我们能否配合？”张弛换了个话题。
“是什么？自然和你一样。”陈康回答。
“完全一样？不应该各有不同的天赋技能吗？”
陈康摇头，向他伸出一只叉开的手掌。
“那有没有时间错开？咱们周期也一样吗？”
“同一天。”陈康点头。
“不会吧，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只有那个提问题问问过去的破能力吗？你们一直没有升级转职什么的？”张弛有点绝望，他不太想接受这俩“前辈”至今手里也只有这个破技能。
三人同时苦笑。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自觉的选择了隐藏自己不敢暴露，因为太弱了。除了周敏，而他可能如陈康所说，有自己的目的。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呀？”魏如玉问道。
“觉醒？”
“就是第一次。”
“今年4月26日。”张弛记得很清楚。
“果然。我们都是去年觉醒，周敏最早。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妄想了。”魏如玉说，“而且根据你刚才的答案，我觉得还可以给你这个新手补充一下。”
“补充？”还能更烂吗？
“问题和答案都不能超过五十个字。”
“每次的无效问题不能超过五个。”
张弛默默回忆历次提问，这两个限制自己确实没有探查到。
他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团队啊。陈康和魏如玉笑吟吟的看着他，显然早已习惯了。
“不要那么沮丧。就算没用，有几个朋友经常聊聊天不也挺好吗？至少，我们是可以互相信任的。”陈康说。
张弛明白了他所说的信任：互相了解，没有攻击手段，可以一起探索规则，而且没有利益冲突。说白了还是太弱。
而且如果对自己人下手的话，其他人也可以轻松探知。这个规则确实让大家天生可以互相信任。
他想起了今天的试探，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你不能直接问出我的身份吗？为什么还要采用那种方式。”
“不能。我可以了解你的吃喝拉撒，了解你的各种隐私，但没有办法通过提问来确认你是不是同类。”陈康回答，“这一点我们也试过好几次了。”
张弛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抱头思考，终于想到了：“那就是说……这件事其实没法证实对吗？”
“怪不得周敏说你很聪明。”陈康说，“是的，没法证明，没法探查。也许你，也许我，只是在伪装，其实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只能相互信任。”
“好吧。”这一点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伪装能有什么好处呢？又不发工资。
……
“弱归弱，你们至少已经赚了不少钱吧？”张弛自己前两个月就实现了小目标，他们可是去年就觉醒了，应该怎么也有点物质收获。
“钱？”陈康不以为然，“没有，我没靠这个赚钱。她倒是骗了一些。”他朝魏如玉努努嘴。
“我那怎么叫骗呢？明明都是辛勤劳动。”魏如玉撅起嘴，“最多是个辛苦钱。”
“那还不叫骗……”看来他们经常争论这个话题。
“他和周敏都特清高。一个忙着破案，一个忙着做好事。”魏如玉对张弛说，从他刚才的问题，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