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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主子你把衣裳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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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是华县十年前女子出嫁时,必会备的花灯,花灯分雌雄,意喻和和美美,成双成对。想不到十年后,还有人人用这灯?”陈璟玥捧着灯,啧啧称赞:“这做工真是精妙,完全复原了当年的款式。”

    “完全复原?”阮陵惊讶地问道:“先生为何说是复原?”

    陈璟玥捧着灯摸索着,微笑着说道:“单从这的材质上看,一定不是十年前的东西,琉璃烧制在三年前有过一次颠覆式的改变,质地更加轻薄透通,颜色也艳丽不少。十年前的琉璃材质厚,透色不均匀。”

    “对,这灯就是去年所制。”阮陵感叹道:“您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些都了如指掌。”

    “流浪汉乞丐有个好处,我们不管蹲在哪儿,只要一副死样儿,就没人想管。久而久之,我便听了看了好些东西。”他顿了顿又说道:“就说这灯,每年灯会时我都能听到看到不少典故。这款式当年虽然在华县盛行过,但因为质地脆,容易破裂,反被视为不祥,所以早早就没人用了。而且华县距离京城何止万里之遥?为何近来有人会用这灯?”

    华县?华县在晋郡,当年皇帝在那里建起了码头!

    “对了,我父亲的诗里也写了华县的琉璃灯。”陈璟玥突然一拍脑门,小声说道。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对皇帝施展的报复?那只管刺杀他便是,何必绕这么一圈。

    而且为何把鬼医宫卷了进去?

    阮陵沉吟一下,问道:“陈先生,你可看得出这灯上有什么玄机吗?我研究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它在告诉我什么信息。没有机关,没有各种光影……我头都想疼了。”

    “依小人之见,这灯就是指一个地方,没有机关。”陈璟玥低声说道。

    “一盏灯指一个地方,就这么简单?”阮陵看着灯,自言自语道。

    “大简若繁。正是因为大家都往复杂想,有些简单的事反而看不穿了。”陈璟玥沉稳地说道。

    简直醍醐灌顶!

    阮陵转动着琉璃碗,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这灯就是指路的,我们得去趟华县才行。”

    陈璟玥犹豫道:“王爷他应该不方便离京,若真想离京,那得让宫里头下旨,他还得反抗一番,最后不得不去。”

    “陈先生虽然日夜饮酒,可是一双眼睛实在看透了很多事,江湖朝堂都在您的眼睛里装着。我得先生,如得至宝,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阮陵微笑着说道。

    “若王妃觉得小人有用,那便是在下的福份。小人得王妃赏识,才是小人这辈子最大的福份。”陈璟玥拱拱手,一脸羞涩地说道。

    “先生既已为我指点迷津,那索性再为我布一盘棋局吧。”阮陵看向琉璃灯盏,轻声说道。

    “是。”陈璟玥略加思忖,手指在桌上慢慢地写了一个名字。

    “多少有些对不起他呢。”阮陵看着那名字,幽幽叹惜。

    ……

    安阳霁一大早起身就在打喷嚏,一个接一个,喷得他心情极度糟糕。他站在铜镜前,一手抓着帕子紧捂口鼻,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另一手胡乱地扯了一下衣襟,明艳的紫色锦衣随着他的长指勾动,丝滑地散落开,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

    “主子,早茶。”婢女捧着一只淡青色茶蛊过来,小心地举到眉间,细声细气地哄他喝茶。

    安阳霁丢开帕子,抬眸看向铜镜,反手伸向婢女。婢女见状,赶紧把杯子往他面前又递了递,安阳霁的指尖碰到了发烫的茶蛊,烫得迅速缩了回去。

    “你小心些,蠢如驴的东西。”他面色一沉,转身就往婢女身上踹了一脚:“连茶水都伺侯不好,手不想要自己去剁了!”

    婢女吓得脸色青白,扑通一声跪到他脚边,哆哆嗦嗦地请罪。

    “求主子饶了奴婢。”

    安阳霁正要再踢她一脚,突然管家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犹犹豫豫地说道:“主子,骁王妃来了。”

    “谁?”安阳霁怔了一下。

    “骁王妃,奴才本是想先进来禀报,可骁王妃执意跟着进来了。”管家又道。

    安阳霁的心脏咚咚地跳了几声,慢慢地后退了几步,到了窗口前,身子再一点点地歪过去……

    院子里的一切一一呈现在他的视野里,院中的锦鲤池,池边几株桑树,再往旁边是已经枯死一半的合欢树。这树是十年前栽的,去年年初突然开始枯死,他用尽了办法,但树还是成了今天这般模样。一半枯槁,一半垂死挣扎,如同一脚踏进黄泉的濒死老人。

    在树下,一道纤细的人儿仰头站着。她披了件大红色的披风,披风下摆绣了朵朵玉兰,风一吹,那玉兰花就在一片红色里摇晃,引得人想去把这白嫩的花给摘下来。

    她不是小十一。

    她没有小十一的孱弱,更没有小十一的泪眸。

    可安阳霁还是忍不住去她的身上捕捉小十一的影子,相思太苦了,苦到哪怕眼前这人只是像她,他都恨不能抓她来当替代品。

    “这树可惜了呀。”突然,阮陵伸手抚住了那枯槁的树,脆声说道:“是哪个没品的东西,给树浇了死肥,冤气冲天的,把树都给整死了。”

    “你胡说什么!”安阳霁的思绪回到大脑里,他面色一沉,转身就往门外走。

    “主子,衣裳、衣裳……”婢女赶紧拿起他的外袍,跟着他跑出去。

    他现在衣衫不整,还敞着里衣,外面站的可是他的皇婶,若让人有心传出闲话,那可怎么得了?!

    “衣什么衣!滚开!”安阳霁挥开了婢女递来的衣服,快步到了阮陵面前。

    阮陵一双水色粼粼的眸子扫过来,视线在他结实的蜜色胸膛上停了一刻,笑道:“乖侄子倒是孝顺,知道婶子喜欢看。”

    安阳霁眉角青筋直跳,飞快地揪紧了衣裳,骂道:“你是女人吗?如此不知羞耻。”

    “怪哉,你自己不穿好衣服,送到我眼前来看,我又没瞎!不去官府告你故意裸露就算你走运,你还有脸说我。”阮陵冷笑,抬脚在树上轻轻踢了踢。

    “你不许踢!”安阳霁变了脸色,身形一闪,挡到了合欢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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