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摸到他的胳膊,反客为主
“哎……”阮陵幽幽地叹了口气,捧着他的脸看他的额头。
许是她的叹气声很温柔,让安阳骁心里的酸水渐渐平复了一些。
安阳霁那小子一直盯着阮陵,而且,居然非常听阮陵的话,如此配合他!阮陵是给了他什么甜头不成?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地泛酸。
“你的额头……”阮陵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
“心疼了?”安阳骁拉下她的小手,凝视她的双眸,低低地问道。
阮陵挣开他的手,指尖儿又回到了他的额上,慢悠悠地说道:“我以前常骂你们是乌龟混帐,如今,你可真的变乌龟了,看这绿的……”
绿的?
绿?
安阳骁拉下她的手,直接把她掀到了小桌上,高大的身子一欺而下:“我绿了?”
“你额头绿了,狗皇帝打的。”阮陵眨巴着眼睛,小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绿你吧?我和你好好的,我干吗绿你。”
安阳骁把她锁在怀里,低低地问道:“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陵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手指在他的额上轻抚着,小声说道:“我许诺安阳霁,带他去看小公主的尸骨。他就同意帮我出手,对付方兮羽。”
“你们还挺默契,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商量出来?”安阳骁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
“看你吃醋的样子吧,小气吧啦的。若不是知道你是被逐出皇族了,我早就弄死你了。”阮陵推开他,不悦地说道:“姓安阳的,没有好东西,我要洗洗睡了,你别烦我。”
小脾气!
可他就喜欢她使小脾气的样子!
“去洗洗今天的晦气。”他走过去,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殿的浴池。
阮陵看了他的额头一眼,小声说道:“你把我眼睛蒙上吧,我看到你的额头总想到乌龟。”
安阳骁很是气闷,把她往池沿上一放,冷冷地说道:“你还真是一点不心疼我。”
“心疼啊,就是不忍心看,所以才让你把我眼睛蒙上啊。我毕竟不是那种,往你的伤上抹一把,你的伤就能马上好的神仙。”阮陵捧着他的脸,看了一眼后,又皱起了眉头:“你应该躲的,干吗不躲。”
“若是躲了,我去哪里躲上几天懒?实在不想多看那些晦气的人。”安阳骁三下五除二把她给剥成了一枚晶莹的白玉,抱起来往水里放。
阮陵想害一下臊来着,可想想,害臊也费神,反正他也没少看,于是就干脆大大咧咧地泡进了水里。
安阳骁取来了鲜花皂荚炼制出来的浴油,给她一点点地擦洗身子。那些千金太太们个个抹着一身的脂粉,她跟着也沾上了那气味,那些气味实在是晦气得很,他闻不得。
洗了会儿,他看着她白玉一般的腰身,顺手拿起了丢在一边的腰带,给她系在了眼睛上。
“干吗。”阮陵抚着腰带,小声问他。
“你不是不愿意看我。”安阳骁宽了衣,也泡进了水里,一手扶着她,一手继续给她擦洗。
阮陵安安静静地坐在浴池的小石阶上,任他在身上抹着清香的浴油。
“安阳骁,等我老了,你还会这般对我吗?”她小声问道。
“嗯,结发为夫妻,老来更相伴。”他喉头动了动,抬眸看向她:“你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爱我,我便欢喜。你不爱我,我也能走开。”阮陵歪了歪小脑袋,轻声说道:“我如今已经想通了。在这世间,只有生死才是大事。情啊爱啊,这些都是漫长的岁月里让你不必寂寞的东西。但寂寞是不会让人死的,伤害才会。”
“你想当尼姑吗?”安阳骁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喉头又滑了滑。她说得如此冷漠,还想说走就走?这世间的人全走了,她也不许走!
“才不要,世间美男多,不能摸,多看几眼也行。”阮陵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才不要当尼姑呢!”
“想得美,还想多看!”安阳骁好笑地说道。
“你挖了我的眼睛,我就不看了。”阮陵撇了撇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我是不会让你挖的。”
“嗯,你厉害。”安阳骁放弃和她辩论这些了,阮陵的小脑袋瓜里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辩不过她。
“我这么厉害,你还不叫声姐姐?”阮陵摸到他的胳膊,反客为主,坐到了他的腿上。
安阳骁的肌肉开始绷紧了,小东西今天是想来主动的?
“叫啊,叫姐姐!我还没告诉你白狼的事呢。”阮陵催促道。
“乖宝,我只有一个姐姐。”安阳骁很不客气地回道。
他这么说,阮陵倒没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了。她对公主姐姐,永远存有一份愧意。
“那,那不叫也行。”她摸了摸鼻头,讪讪地说道:“不叫我也告诉你。”
安阳骁看着她一副被人揪了尾巴的样子,又无奈了起来。他当然知道破城之日出的事,可是,他怪不了眼前这小东西。她那时,只是一个被人用碎情丹操纵了的小姑娘罢了。
深锁鬼医宫,不知情何物,一朝被操纵,便是绵绵不息的自责与懊悔。安阳骁不知道多少回夜起,听到她在梦里哭着叫她的那些师兄师姐。实在痛苦得不行了,又会缠着他让他把她弄到精疲力尽才能睡着。
“娘子。”他握住了她的纤腰,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告诉夫君,你是怎么控制白狼的。”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我模拟了狼求偶的声音,催眠了它,让它以为你是母狼,而永晋王是来挑衅抢夺母狼的敌人,所以它才会疯狂地攻击永晋王。”阮陵小声说道。
安阳骁:……
“我,是母狼?”安阳骁之前也猜测过各种可能,但怎么没想到这么绝!难怪当时那白狼摇着尾巴走向他,还把一双爪子搭在他的肩头认真地看他。
“多谢相助,以后换个法子。”安阳骁心情复杂地说道。
“当然是什么法子最方便就用什么法子啊。当初在林子里时,因为人太多了,所以没办法施展。今日笼中只有你与永晋王,最好施展了。”阮陵轻快地说道:“不如你把它要过来,从此之后只要它认定你是母狼,便不会再伤你,还会保护你。”
“谢了,倒不必如此!”安阳骁更郁闷了。她为什么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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