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毒性清除一半儿
“咦……”司马勤若忍不住惊呼一声。
墨昀心提得老高，司马勤呵呵笑着对海公公抱拳，“前辈果然厉害。”
“不是杂家厉害，是杂家的药厉害。”海公公呵呵笑道。
看着海公公傲娇的样子，司马勤笑笑没说话，眉头一直紧皱着，看海公公的目光中带着敬畏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墨昀一下子扑到虞月儿的床头，双手紧紧攒着她的手。
看着她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就知道确实海公公的药起了效果，但人还没醒。
墨昀抬头看向海公公，“叔祖父，毒还没有完全解吗？”
没等海公公说话，反倒是司马勤说道：“这毒如此霸道，已经清除了一部分，剩余的两三次差不多就能清除掉。”
说完，他看向海公公，对他努了努嘴，“前辈，你说是不是呀！”
海公公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拿着佛尘，眼睛落在虞月儿身上，没说话只点点头。
听说还要两三次人才能醒，墨昀颓然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
“哦。”
他傻傻看着虞月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海公公扬眉看向墨昀：“昀儿，你放心，人很快会醒，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墨昀眼底的猩红尚未退去，目光紧紧盯着海公公。
“是药三分毒，而且百消丹也是以毒攻毒，所以……”海公公目光中带着歉然。
“人会有问题吗？对月儿身体有影响？还是？”一瞬间，墨昀想了很多。
“是有影响。可能她腹中的胎儿不保。如此霸道的毒药，估计腹中的胎儿早就胎死腹中。需要用药物把胎儿流掉。你看……”
海公公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墨昀揪着领子，“你说什么？”
“估计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呼吸心跳，不信让司马先生诊下脉。”
海公公坦然看着墨昀，墨昀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对一直安静充当背景板的司马枫说道，“先生，麻烦你替月儿诊下脉。”
司马枫小心上前，把手搭在虞月儿的手腕上，只一下他就皱紧了眉头，随即脸色凝重，对上墨昀殷切的目光，他只是表情沉重的点点头。
“怎么样？”墨昀还不死心，直接问了出来。
“滑脉很弱，几乎诊不到。”司马枫歉意的看着墨昀。
“是……是……”胎死腹中？
四个字艰难的在墨昀嘴里说不出来。
哪怕是不知道他说什么，看主子的表情，司马枫就知道他的意思。
司马枫重重点头。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你也说了现在还有一线希望，希望你们不要放弃。”
司马枫蠕动嘴唇，最终还是劝解道，“主子，这样的小主子自打出生就很痛苦，也可能是个怪物，你确定要保胎？若保胎有些药不能用，可能解毒的速度就会慢下来，也可能夫人肚子中的小宝宝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无用的，药有多霸道我知道。”海公公幽幽道。
“你也不用费心保胎。等吃到第三颗药丸的时候，孩子就会自动流出来，要不然毒素全都被胎儿吸收了。”
？？？
墨昀还有些懵！
“要不是夫人腹中的胎儿吸收了主要的毒素，加上夫人体质特殊，才会有救活的希望，要不然就会步老夫人的后尘。”
“咯噔！”墨昀心狠狠疼了下。
他终究还是保不住月儿腹中的孩子！
墨昀身子一个踉跄。
他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心一阵阵的疼。
“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夫人调理好身体，以后你们还可以有宝宝的。”
司马枫温和的劝道。
“不，不一样的。她那么喜欢孩子，要是知道孩子没了，会怎么想？”墨昀自责的捂着脸，悄然流泪。
等他调节好心情，放下手，趁机擦干眼泪，露出果决的神情，“一定要救活月儿，她什么时候醒？”
其实司马勤比墨昀更加关心这个问题，他的热切的目光看着海公公。
“三日后。”
海公公淡淡道。
三日？
墨昀后退了一步，不过还是站稳，目光紧紧锁在床上虞月儿的身上。
“嗯……”
墨昀只能接受，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海公公临走前抛给墨昀一个瓷瓶：“剩下两颗药，一天喂一次。其他时间多喂她喝水，防止身体缺乏水分，想办法让她喝一些稀粥，勉强吊命。如果有人参茶更好。”
墨昀心里默默记着，司马枫对着墨昀道：“主子，我去找小荷，让她熬些药膳粥，加上这些珍贵药材。”
说完他快步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司马勤跟墨昀，两人小眼瞪大眼，随即目光都落在床上虞月儿的身上。
“先生，她什么时候会醒？”墨昀哑着嗓子问。
司马勤再次检查了虞月儿的身体，把了脉，“身体已经逐渐在恢复，主子不要急，稳住。”
难得听司马勤如此说话，墨昀忍不住侧目看向他，“你……”
“没事儿，主子要以大局为重。”司马勤的话在墨昀脑子里徘徊，他心里眼里全都是虞月儿，已经装不下其他的事情。
看司马勤如此劝说他，墨昀点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
司马勤点头，没说话。
房间里很安静。
“兄长，我跟你说我刚刚吩咐小荷熬了……”司马枫风风火火推门进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咦，你们怎么都以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司马枫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人，总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怪怪的，也没细想。
“我是错过了什么吗？”司马枫再次问道。
“药膳已经做好了？”墨昀率先打破了平静。
“嗯嗯，快了想，小荷已经跟着冬雪在做了。”
“冬雪回来了？”墨昀记得冬雪经常在药铺帮忙，怎么会有空，再仔细一想，就能理解冬雪的行为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墨昀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反而是司马枫有些不适应。
他只觉得太过安静，周遭一阵阵压抑传来。看着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司马枫忙逼近了。
“粥好了。”小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破了这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