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发现暗室
虞月儿也不想知道墨老夫人的心思,她只关心将军夫人的手术。
现在手术刀做好了,吃饭的家伙有了,她满心满眼全是这个,研究手术刀,做蒸馏酒精,以及用厨房里面淘汰下来的羊肠做手术手套。
唯一不爽的是,墨昀那个人简直是讨厌死了,她躲都都不开。
说起羊肠,第一次差小荷去厨房里面拿的时候,小丫头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因为那个味道,令人难以忍受,她死活不去。
因为需要做特殊处理,虞月儿没有让小丫头跟在身后。
这不,小荷站在门口,屋里面的味道令她窒息,手上的手帕不知道被放了多少的花粉,依旧能够闻到粪便的味道,她不懂自家小姐为什么执着于这样的东西。
秋月和冬雪两个人还好,还能接受这些味道,拿着铁制的东西将羊肠从混合粪便味道的水中过滤,然后拿出来挤压,她们弄不明白自家夫人想要做什么,简直跟他们侯爷有得一拼。
虞月儿顶着几个丫鬟担忧她疯了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做着手中的东西,看着它一点点成型。
不得不说,当一副如同雪一样白的手套出现众人面前,她们努力擦了擦眼睛,这是羊肠,那个无比恶心的东西?
虞月儿曾经在国外交流学习过,文化复兴的时候,某个光鲜亮丽的城市角落就是做这个手套,虽然工作环境有毒,可是耐不住工钱高,而她纯粹是被自己的朋友拉着一起去参观,才会记得方法,未曾想到居然在这里用上了。
书房,当庄安将虞月儿这些天做的事情,全部告诉墨昀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满是不可置信,“主子,那恶心的羊肠真的变成了洁白的手套,简直是一种神迹。”
墨昀听着他的话,有几分不敢相信,虞月儿这些天在躲着他,哪怕每天回去的时候,对方直接睡到了地铺上,他抱着她去了床上,等到他早晨起来,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用早膳的时候丫鬟说去了府外,根本没有机会和她说半句话。
“主子,你说是不是老天爷终于眷顾了我们一次?”庄安开着玩笑说道,他对于主子的这位夫人有很大的兴趣。
墨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她像是换了一个人吗?”
庄安听到一愣神,随后有些奇怪地说道:“夫人之前只是被七皇子和虞美人蒙蔽了双眼,现在被对方陷害,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当然是性情大变,很正常的事情啊!”
墨昀却摇了摇头,他遇到过很多的人,从来都没有如同虞月儿这样的人,对方忽然转变,他根本不敢相信。
这天晚上,墨昀比起往常更早回来了,他今天正好毒发的日子,以前身边没有虞月儿,可以在暗室毫无顾忌,现在却不行,他要瞒着那个女人,所以只能偷偷摸摸。
转动案桌上面的花瓶,从他曾经画过的一张舆图里面出现了一个可以供人进去的地下道,他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走下去,伴随着舆图重新合上,而花瓶又恢复了原本的位置。
虞月儿今天有了之前的经验,重新制作了两双手套,没成想,看到了成果的小荷居然也会过来,亲自动手,完全克服了嫌臭的心理,人多了,速度就加快了许多。
可等到她回到了房间,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很明显有人进来过,她放在桌子上面的宣纸被人挪动了一二,想到这里,她有些忍不住了,立马跑过去,将制作好的手套放在自己一开始就想好的地方,而后将画着一些花样的宣纸拿开,放在一边,直接抽出最后一张宣纸,看到还在,立马松口气。
原来在洁白的宣纸上面,此刻画着一副很逼真的人体脉络图,不管是谁过来看到如此清晰的一幕,保证十天半个月睡不着,这没有杀掉多少人,根本就见识不到。
虞月儿这两天偷偷地将这个描绘出来,可最后又不知道放在那儿,毕竟这个不能够折。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面前的花瓶,上面插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增添一丝恬静和古典,和案桌很是般配。
此刻在她的眼中有一丝碍眼,因为对方的存在,令她没有办法将最后的腿部脉络画出来,想到这里,她走过去,准备将瓶子换一个地方放。
可搬了半天,瓶子稳稳地插在桌子上,她整个人弄得一身汗,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以为瓶子是被什么粘住了,左右扭了扭了,听得“咔嚓”一声,原本挂在墙壁上面的舆图分开了,居然有一个通道。
虞月儿可完全没有想到睡觉的地方居然暗道,她立马准备将东西恢复原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要不然,等到爱起疑心的墨昀知道了,又要小命不保。
可她准备关上的时候,却隐隐约约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一股血腥味道,似乎有人受伤了。
也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安慰,她将手术刀抽出来一把,握在手中,鼓起勇气往下面走,要是里面真的是墨昀,而且还受了伤,一直关在里面都没有人知道。
走过一段黑暗的台阶,转眼间她便到了一个屋子,只看到了躺在浴桶里面昏迷的男人,她立马跑过去,为他把脉,脉象混乱,整个人热的离谱,再低头看向这浴桶里面的药材,不难想象里面有什么。
墨昀没有想到这次的毒会比之前每一次都是来得凶猛,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晕过去了,可他隐隐约约醒过来,发现手上触感冰凉一片,貌似还有人在他身边。
“!”虞月儿嘴里面爆出脏话,她整个人直接某个人丢到很远的地方,随身带着的针包也扔的很远。
墨昀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她,想起之前的举动,“你想要杀我?”
虞月儿翻了一个白眼,“大哥,讲道理,我是下来救你的,再说你见过不拿刀直接抹了你脖子,拿一个针线在你那比划吗?”
“你……啊!”墨昀还想说什么,从灵魂深处的痛苦根本没有办法令他说出其他的话语,整个人又陷入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