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艾尔!
顾小文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她看向江容,江容一脸迷茫。
她伸手捏着江容的脸蛋,“你这么胆小……”居然也敢去做那种事。
“你也……做梦了?”江容问顾小文。
顾小文轻轻叹了口气,“嗯, 最近一直都有做梦。”
“不提这个, ”顾小文说,“你演技不错啊, 昨天表现得很好, 很有前途的。”
江容闻言居然也跟着叹了口气,抓着被子给顾小文和他自己盖上, “都没有骗到, 我哥。”
“骗到他不是最终目的,”顾小文说, “最终目的是他知道咱们骗他, 也忍住不要原谅, 这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江容重重地点头, 张开手臂侧身抱住了顾小文,“我们是,一家人。”
“我哥就是你哥!”江容抱得更紧。
顾小文点头, “当然了,康城哥是个很合格的哥哥。”
“我想跟你躺着, ”江容好一会儿松开了顾小文, 看向门口,又看了看顾小文的吊针,还剩一个瓶底, 护士就要来了。
“等会我, 会不会被撵……”江容躺在床上, 身高腿长的脚都抵到了病床的床尾,“下去。”
“不会,”顾小文侧头用没有扎吊针的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睡吧,昨晚上没有睡是吧,一会儿护士来了,我跟她说不让她撵你。”
江容很乖地闭上了眼睛,顾小文不困,她靠在床头上想事儿,脑子里其实有点乱,她之前还不能确定这两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也是猜测。
但是她猜测得更加具体了一点,例如……她似乎在昏迷的时候,短暂地从那个世界清醒过一小会儿。
她可能真的像江容那些梦和记录里面一样,并没死,滴滴声和之前系统一样在她耳边的低语,都来自那个世界,也就是现实世界的江容。
那她也很好奇。
她会像江容在现实世界的病床边问她的那样,清醒过来吗?
现实世界就真的是现实世界吗?
那个世界的江容会记得他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吗,还有……他真的会去撞死她那些企图谋夺她财产的亲戚们吗?
之前一切都像是迷雾笼罩在这个世界的上空,而现在顾小文拨开了一些云雾,却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不过这一次,她还是只想了很短的时间,就不再想了。
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她没有必要浪费太多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她还不如想想和江容的婚礼要怎么办。
小护士进来换吊针瓶子的时候,江容已经睡熟了,他连冲着顾小文这边躺着,病床很小,他微微弓着身子蜷缩着腿,睡得其实有点委屈,但手臂绕过她的腰身,抱着她。
他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和她做任何亲近的事情,从身到心地接纳顾小文,顾小文拨开江容遮挡着额前的头发,低头印上了一个吻。
江容的和顾小文的婚礼,最终定在了农历五月十五,那一天,是顾小文的生日,也是顾小文来到这个世界的纪念日。
很多纪念的意义,再加上一个缔结婚姻关系的日子,变得更加珍贵了。
两个人开始到处去买新婚用品的时候,距离五月十五还有不到半个月,领证暂时是不可能了,江容虚岁才二十,不合法。但是婚礼倒是可以往盛大一点办的,就连白康城都每天晚上专门挤出一点时间,帮着顾小文反复核对婚礼细节。
江容很多东西都不懂,也不需要他去懂,他只要不缠人,去写写画画拼乐高,偶尔给白康城和顾小文弹一首钢琴曲助兴就好了。
这段时间因为顾小文身边有了孙建波这个得力助手,而旅游区那边的供货也开始步入正轨,货源也有靳兴国和顾城操心,顾小文居然工作量骤减,每天迟到早退,专心致志地忙活起和江容的婚礼来。
她不是第一次结婚,但是第一次这么用心地去结婚,空闲的时间和江容窝在一起,无论是变着花样地教江容做^爱,还是就只是单纯地待在一起发呆,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
天气渐渐暖和,白家和顾家后院的间壁墙彻底推开了,这一次没有了门,几乎就成了一家,前院的围墙也拆掉了,现在一只耳的领地大能把它跑到吐白沫。
谢萍和已经旅游回家的汪莲华交往得也很和谐。
顾家花房里面的花,顾小文专门雇佣了一个懂行看着,始终没有荒废,很多都已经开了,顾小文不太喜欢花,但是她喜欢花房的温度,况且这个花房现在对她的意义也十分地不同寻常,毕竟她可是在这里见识了独蛋超人江小容。
今天清早上去逛了个街,中午回来两个人就都不爱动了,屋子里新买的一些软装都在晾着味道,他们索性进了花房,鼓捣鼓捣花花草草。
顾小文最近也上手种了点不知名的小草,她喜欢这些生机勃勃,给一点阳光雨露,就茂盛疯长的东西,像她自己。
她也喜欢那些需要精心护理定期驱虫,甚至还有时常见光或者关禁闭不能见光才会好好开的花朵,像江容。
他们在花房里面打闹,也躲在高高的绿植后面,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有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在这里,只要顾小文提前打了招呼,没有人靠近,江容可以放肆地哼哼,不用顾小文堵着他漂亮艳色的嘴唇。
他们在花房里面把彼此搞的脏兮兮,回屋子去清洗又太麻烦,索性在花房里面,也让人安了洗浴和下水,有时候来了兴致,也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晚。
尤其是雨季的时候,顾小文想象了一下和江容躺在花房的床上,呼吸着潮湿却又清新的空气,听着雨砸在花房的塑料顶,肯定非常地浪漫。
不过今天两个人胡闹完了,江容去照顾顾小文养的小草,顾小文洗澡的时候,头顶上落了个不速之客。
按理说这种地方,不可能有什么可怕的生物,这里专门有人打理,连小飞虫都很少见。
但是顾小文湿漉漉的脑袋一沉,抹了一把脸之后,就看到自己的双眼之间,耷拉下来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尾巴。
她也是胆子大,从小什么都不怕,毕竟怕也没有用,没有人会因为她害怕就帮她。
所以什么徒手抓蛇脚踩老鼠,只要是活的,没有她搞不死的。
她都不知道脑袋上是什么,就已经快速伸手抓住了,捏在手里冰凉不说,还扎手。
顾小文低头看了一眼,被这玩意爪子扒拉了一下,和它豆那么大的眼睛对视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她没撒手,就抓着迅速冲了个澡,然后半披着浴袍出来,满身滴答水地走到江容身后,对他道,“容容,你看,这玩意是不是有点像你养的那个……叫啥来着?”
江容闻言转头,看到顾小文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之后,瞬间把手里的铲子扔了。
他愣愣地看着顾小文手里的东西,呼吸渐渐急促,双手乱挥,在地上蹦了起来,好像这样也无法表达他心中的激动,他甚至还红了眼圈。
他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和顾小文在一起之后,已经少有这样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剧烈的情绪起伏对他的病情没有任何好的影响。
顾小文见他这样,微微皱眉,“你冷静点,你怕我这就扔了……”
“艾尔!”江容蹦着说,“是艾尔!”
“艾尔!”
“它,它,是艾尔!”
顾小文:“……啊?”
“你没看错吧,”顾小文把手里的蜥蜴放在另一只手上,端详着,“不对吧,你说艾尔只有一个手掌大,这加上尾巴都快半臂长了。”
“艾尔,是,是它!”江容指着蜥蜴的肚皮,手指都有些抖,“它,肚皮有一块,”
江容语无伦次,“一块,一,一块!脱色!”
顾小文又转着手臂,拉起蜥蜴的后腿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呦,跟你一样,爱穿白裤^衩?”
“它!怎么!”江容围着顾小文转悠,“怎么在这里!”
“长大……好多啊!”江容又喊道。
“哎哎哎,我的祖宗,我还没聋呢,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顾小文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偷你的蜥蜴,这花房以前是汤颜丽的。”
江容手一直抖,抖得厉害,眼睛亮得探照灯一样,看着顾小文手臂上乖巧趴着的艾尔。
“……会不会它之前离家出走之后,自己跑到了这里的,汤颜丽之前确实时不时要开着花房门放蝴蝶进来的……”顾小文说,“这什么品种啊,它能适应花房的气候嘛……”
“你别抖了,手臂伸出来,给你。”顾小文躲着艾尔身上的尖刺把它弄到了江容的手臂上。
江容抽了抽鼻子,放缓呼吸,低头看着艾尔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
顾小文知道他一直在惦记着它,一整个冬天,它住的那屋子的窗户,都是开着的,江容长情得令人发指,他在无望中等待它回来,像当年在等着顾小文一样。
这花房的气候可能并不适合这玩意生长,但是它看上去溜光水滑,显然过得很滋润,并且不怕人,还不知道从哪里爬到了浴室,大着胆子朝着顾小文脑袋上蹦。
“这么大的玩意,怎么照顾花的人没有发现?”不可能吧……
顾小文找出手机给谢萍打电话问起这件事,谢萍很快联系定时过来照顾花的人,那个人还很惊讶说,“我以为是专门养的,在那里好久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放着沙子呢,它在那上面排泄。”
甚至因为这玩意,照顾花的人都不敢给花弄带毒的药,还买虫子喂过……
顾小文挂了电话,看着江容已经要把脸贴艾尔的脑袋上了,忍不住笑,“你贴啊,扎不死你了。”
“我查了下,”顾小文拍照识图,“这是个鬃狮蜥?”
江容高兴得已经组织不了语言了,就只是一直傻笑。
“我们还把它放回保温箱吗?”顾小文找了下照顾花的那个人说的角落,果然有一堆沙子,这块儿采光贼好,旁边还有水槽。
“啧,”她嫌弃这边乱,就没有来过,看来这位艾尔大爷,之前一直在这里悠哉地晒太阳过日子,还吃着上供的虫子,自己估计还能抓飞虫。
“不放回去,”江容似乎总算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它,长得很好!”
“我觉得也不用,这么大的花房,”顾小文说,“都是它的保温箱。”
江容笑得很开心,好一阵子,恋恋不舍地把它放在了一棵绿植上,它慢吞吞地爬走,浑身灰黑,走动间白裤^衩十分显眼。
“谢谢,”江容洗了手,抱住顾小文,亲吻她湿漉漉的发,“谢谢你。”
没有把花房给拆了,帮我找回了艾尔。
顾小文拍了下他的腰,“这么好的事儿,今晚上庆祝下,谢不能口头上谢啊,给我来点实际的。”
顾小文说,“昨天,林一楠那孙子提前给我寄的新婚礼物你看了吗?”
江容表情一变,视线开始乱飘,不跟顾小文对视了。
他看了,一整箱子,都是……玩具。
“说话啊。”顾小文撞了下他肩膀。
江容转身装着听不到,耳根却红透了。
他不太能想象得出,男女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复杂多样的……他每次都在顾小文面前无所适从。
顾小文就是逗他玩的,林一楠那孙子,和白康城是铁磁,送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的用的玩意,这个仇她记下了。
不过江容这身条,腰细腿长的,打扮成女的好像也不违和。
至于顾小文,那可以说是荤素不忌冷热都吃,江容就真是个女孩子,她要是喜欢也未必下不去口,何况只是打扮。
不过江容今天是真的高兴,他最近每一天都高兴得不行,最后肯定是顾小文说什么他都答应,晚上他戴着兔子耳朵发卡坐在床边上玩乐高的时候,顾小文笑得在床上打滚。
然后乐极生悲,白康城今天回来的时间有点早,来和顾小文敲定婚礼细节,结果一开门,看见了江容这造型,顿时脸色黑沉地瞪向顾小文。
“他有毛病,你这么弄他,不怕出门遭雷劈啊!”白康城把耳朵扯下来扔地上,凶巴巴的。
他是个观念比较大男子主义的钢铁直男,江容落入顾小文手里本来他就总是不放心,怕江容要挨欺负,毕竟顾小文一根好肠子没有。
结果还给他撞见这个,这个……太不堪入目了!
这是那群富二代混球才爱玩的东西!
“他没毛病,”顾小文说,“我帮他把艾尔找回来了,商量了好久他高兴才答应我的。”
顾小文啧了一声,把耳朵捡起来,摸了摸上面的绒毛,反手戴在自己头上,冲着白康城“叽!”了一声。
白康城表情顿时像是不小心吞了苍蝇。
不过他很快抓住重点,“艾尔?那个跑丢的蜥蜴爬宠?”
“是啊,”顾小文说,“神奇吧,在汤颜丽的花房里长的膘肥体键,我找人给我养花,那人以为爬宠是我养的,给伺候的油光水滑。”
“哈,”白康城也忍不住笑起来,看了眼江容,“那可挺好,要不然我看家里那屋子这辈子也被指望关窗了,冬天都是贼风。”
“好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收,”白康城指着顾小文头上的兔子耳朵,示意她收起来,又拿了个婚纱宣传册,对顾小文说,“我跟你说,你这个婚纱不行。”
“哪儿不行?”顾小文把一箱子玩具从床底下拽出来,白康城表情又像是吃了十斤苍蝇。
指着箱子青筋暴跳地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正型!”
“这是林一楠送的,”顾小文毫不犹豫地出卖林一楠,“你找他算账去。”
白康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又死了能有八亿多细胞。
他平复了下呼吸,眼不见为净地坐在沙发上,指着顾小文选中的婚纱说,“你们不办订婚,到时候直接婚礼人肯定特别特别多,婚纱就算只是仪式的时候穿,也要穿好久,这件露得太多了,不方便。”
白康城说,“到时候万一谁踩一脚……”
他看着抹胸婚纱皱眉说,“不行不行。”
顾小文心说衣服哪有那么容易掉,但是她没有反驳白康城。
她对婚纱,甚至是婚礼很多细节,包括她婚房的装修,都没有特殊的喜好,重要的是跟谁结婚。
所以这些事情,她堪称千依百顺,这婚纱还是汪莲华给她挑的,可见白康城观念多老旧,连汪莲华都不如。
“那你说穿哪个好?”白康城似乎很满意她的让步,神色温和下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翻到最后一页,“这个吧。”
顾小文一看,好家伙,高领婚纱,虽然上面是镂空钻石镶嵌的,但是确确实实是从脖子下就开始。
不过美是真美,宣传册最后一页,这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剪裁偏公主风,头纱都是镶钻的。
比她挑的那个贵了足有十倍。
顾小文有点牙疼,“这个有点太贵吧……”一件婚纱一个婚礼穿一次,三百来万啊。
白康城翻了她一眼,哼了声,“这钱又不用你出。”
顾小文顿时不说别的了,“那就听哥的,你说穿这个就穿这个。”
两个人又敲定了一些其他的细节,白康城才走,晚上睡觉之间,江容又戴上了一个豹子耳朵发卡。
还带尾巴的呢。
顾小文体会了一番小豹子的狩猎英姿,清早上神清气爽地拉着江容带着一只耳去跑步,然后吃早饭。
吃完早饭,送江容去学校,他的学业按理说还有两年,顾小文送他去学校之后,让他仔细地考虑,“你看看,结婚的话你都要请那些同学,他们都会很乐意来的。”
毕竟江容就读的这个学校,是白康城专门投资过不少钱的贵族私立学校,里面大多数都是圈子里的富二代。
江容郑重点头,其实他没有什么人选,也不爱来学校,他宁愿在花房陪着艾尔,或者和一只耳在院子里玩。
但是他答应顾小文,要多接触人群,尝试和人沟通。
江容进学校,顾小文去上班。
开车的司机是常国秋,是个老司机了,出差错的时候真的很少很少。
但是今天在红路灯路口的时候,有一辆没有牌照的轿车闯红灯,直接撞上了他们的车。
顾小文出过车祸,她坐在后排,没系安全带,在那个车子撞上来的瞬间,她就从座位上趴到了后排座位的脚踏部位。
没有受伤严重的伤只是撞到了胳膊,常国秋就不太幸运,被弹出的气囊给撞昏过去了。
马路上车喇叭响成一片,很快有交警过来,把那个烂醉如泥的驾驶员从车上拎下来。顾小文从后面爬起来,被交警打开车门扶下来,视线先是看了一眼那个醉鬼,接着慢慢地转过头,看向了周遭或站定看热闹,或漠不关心开走的车辆。
她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辆白车,车头对着这边,没有降下窗户,但是也没走,驾驶员拿着手机,似乎朝着这边在拍照。
这不稀奇,但是看热闹的,要么想要离得近,要么下意识都会降下车窗,那个司机戴着大墨镜鸭舌帽,还戴着口罩,朝着这边照了下,就在低头弄手机。
顾小文眯起眼,默默记下了车牌号,然后又是去医院又是去警局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才去公司。
她给靳兴国打了个电话让他查那个车牌和车主,她不确定什么,毕竟好事儿的现场拍了照片再发给认识的人不稀奇。
可是那种混乱的时候,那个人的表现未免太过积极,正常人就算想要拍,交警都去了,交通秩序崩乱,他拍完了应该先走。
那么急着发给别人,有点可疑,顾小文觉得查查万无一失。
而那个撞他们车的醉鬼,是一个在海边卸货的装卸工,刚被辞退不久,车是据他说随便在路边看到插着钥匙就开走了,那个车是个黑车。
太刻意了。
顾小文一下午都在思考这件事,不过到了晚上,靳兴国给了顾小文一个结果之后,顾小文就慢慢笑了。
卸货的装卸工,是谭家货船上雇佣的。
可是她和谭家有什么冤仇?谭章顾小文早就有了解,他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分明有人想要害人还要祸水东引。
顾小文仔细把她可能树敌的范围缩小了一下,大概猜到这么阴损的招数有谁会用,毕竟她现在有林家和白家保驾护航,孙家是联盟,谭家做的生意和她没干系。
查来查去,就只有一个和她南北建材市场对立的俞家,头两个月因为竞争旅游区的建筑材料供货,闹得不怎么愉快。
她把这件事告诉白康城,又让靳兴国找人查俞涛。
马上就是要结婚的日子了,顾小文不想出现任何的纰漏,她没有再让江容去学校,甚至出入都带着呼啦啦一群人。
只要对方没有达到法外狂徒的程度,就做不了什么。
不过姓俞的敢跟她玩这种手段,她还真的不怕。
没多久,顾小文就把他了解个底儿掉。
就这样的还敢在她跟前舞?他的七寸明晃晃地摆在那里,都不用捏。
他这个人确实擅长过河拆桥行事阴狠毒辣,但是他有个爱到骨子里的白月光,不幸的是白月光红颜薄命死的早,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自己养着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顾小文对着他的资料琢磨了一会,不觉得他会没脑子到这个程度,毕竟自己命门大开,还这么低劣的阴别人,没有几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
直接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