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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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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今儿想穿哪件旗装?”主子颜色好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每次给主子选衣服春燕都发愁。主子简直就是天生的衣裳架子,每种颜色都能驾驭,且每种颜色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云柔看了眼春燕选出来的几件衣裳,她随意挑了一件在身上比划着。最后选了件浅紫色镶金边的旗装,“就它吧。”

    往日她多穿浅粉、嫩黄等娇俏的颜色,今日不同,今日宜妃会带着云宛前去承乾宫。云宛的脾气她了解,昨日在她身上吃了亏,今日定会想法子找补回来。

    翊坤宫就在永寿宫隔壁,有些事根本瞒不住她,她听说昨日宜妃把云宛训斥一番。想必云宛的心里不舒服的很。

    如今云宛成了她的后辈,若想找回场子,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在穿着上碾压她。她有时候也会困惑,明明大家受的一样的教育,为何云宛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云宛似乎对嫡庶格外敏感,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都会让她发怒。可有的时候她又似乎特别看不上嫡出,暗地里甚至会贬低那些不受宠的嫡出。

    总之矛盾的很。

    永寿宫有一面半身镜,据说是从西洋进贡来的,整个皇宫就这一件。这半身镜通体琉璃打造,人站在前面照的清清楚楚。云柔从未见过这样的镜子,对此爱不释手,每次装扮都要坐在镜子前面。

    穿戴整齐,她这才在柳嬷嬷的搀扶下踏上去承乾宫的路。

    云柔到的时候四妃还没到,承乾宫偏殿只有几个嫔。都是西六宫住着,大家感情还算好,见礼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到后没多久,惠德荣宣四妃相继到来,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惠妃对着云柔和善的点头,“云嫔这身衣裳不错,衬你。”

    自那日慈宁宫出事,两人的关系似乎拉近了,每次请安惠妃都会跟她说几句话,从她的话里,云柔看出拉拢之意。

    其实也不难理解,大阿哥与太子正斗的如火如荼,惠妃年纪比皇上都大,早就不得宠。看在大阿哥的面子上皇上虽不至于完全冷落了她,也很少会在惠妃那边过夜。

    都知道枕头风好,云宛受宠有目共睹,惠妃拉拢她并不奇怪。

    惠妃的拉拢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会在德妃阴阳怪气的时候帮忙。

    云柔不好意思的笑笑,“谢娘娘夸赞,娘娘这身也甚好,这做工看着不像宫里的绣娘做的,莫非是大福晋?臣妾听说大福晋贤惠的很,想必没少孝敬娘娘。”

    说起衣裳,惠妃脸上笑开了花,看得出来她是真高兴并不是虚假的敷衍。“你这眼光,难怪皇上喜欢你。”

    她身上这身衣裳确实是大福晋做的。大福晋脾气好,自从生了小阿哥身体不太好,她就免了对方请安。哪知那就是个实心眼的,不入宫就在府里给她做衣裳。惠妃身上的衣裳大部分都出自她手。

    她不是没有拒绝,可大福晋嘴上应着,回头又给她做起来。她也很无奈。

    惠妃一说,云宛就想起那个一脸病态看着比惠妃还要苍老的大福晋。她入宫时间短,也就见过大福晋一两次,只记得那确实是个温婉谦卑的人。

    不管是那本书还是五福晋的记忆里,大福晋的下场都不好。似乎她死的格外早,她死后所生儿女都没有好下场。

    生在大清的女人是悲哀的,大福晋把这悲哀表现的淋漓尽致。就为了拼个儿子,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

    云柔恻隐之心作祟,“不知大福晋身体如何?臣妾那里还有不少滋补的药材,若娘娘不嫌弃,臣妾回头让人送过去。”她顿了一下,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女子来说却是上品。娘娘也知道臣妾三年前出了些事情,这次入宫,别的不说,就是这药材带了不少。”

    她也知道宫里送东西最忌讳送药材这种让人动手脚的东西。话说出口的瞬间她都想好了,若惠妃同意,她就当着皇上的面让宫里的太医检查过后在送去。这样,就算有人做手脚,她也能把自己摘出来。

    惠妃怔了下,她没想到云嫔会说这番话。云嫔身边可是有柳嬷嬷的,她不信云嫔不知道送药材的不妥之处,可对方还是说了。惠妃心里烫贴,这说明什么?说明,云嫔是真心的。

    “这感情好,本宫就先替她谢过云嫔。等她身体好了,本宫让她亲自去给云嫔谢恩。”

    “还是惠妃姐姐有面子,瞧瞧咱们云嫔,皇子福晋一个没来,她就只记得大福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四福晋不会做人,不招人待见呢。”德妃又开始阴阳怪气。

    她自然看不上云柔的东西,但这不妨碍她借题发挥。

    云嫔清凌凌的目光看过去,透过表皮直看到德妃内心。她抿抿唇小声说着:“娘娘误会了,四福晋自然是好的。是臣妾误会了,臣妾以为娘娘不喜欢臣妾,故而不敢矣。”

    德妃似笑非笑,“云嫔天生丽质,本宫怎会不喜欢。”喜欢到想要扒了你这身皮。

    云柔装作害羞的别过脸,她小声说道:“原来是臣妾误会了,那臣妾跟娘娘道歉。”说着她还真站起来给德妃福身。

    德妃想要阴阳别人,却被云柔的反击气着自己。她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小太监来报,宜妃来了。

    德妃顿时不急了,这宫里有人比她更恨云嫔。她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吃茶看着别人争斗不比自己上手来的痛快?

    “见过宜妃娘娘。”以云柔为首的低级妃嫔全部站起来请安。

    宜妃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德妃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宜妃今日气色瞧着比以往惊艳多了。”

    宜妃岿然不动,只回了句,“德妃谬赞。”眼角的眸光撇过云柔,她又说了句,“本宫老了,比不得年轻人。”

    云柔知她这话是在讽刺自己以色侍人,不过她并未点名,云柔权当不知道。以色侍人又如何?说的她自己当初不是一样。宜妃也不瞧瞧,在座的诸位除了佟贵妃,哪个颜色差了?

    就说惠妃和荣妃年轻的时候那也是美人。

    云柔不接,宜妃也不意外,更没有借题发挥,就好像她刚才那话只是随口一说。

    云宛站在宜妃身后看的云里雾里,她能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可听她们对话是一句也没懂。好似就真的是话家常一样。

    目光忍不住偷偷往云柔身上飘去,她那个蠢堂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还是说她本就聪慧之人,以前只是受到她的影响,如今入了宫自己对她的影响彻底失去了效果?

    不是也有人说,皇上是真龙天子,他的妃子也是有龙气庇佑的,云柔脱离控制好像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云宛兀自想着心事,宜妃、德妃与云柔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等佟贵妃到来后,宜妃紧接着招呼云宛出来,她指着惠妃说道:“贵妃娘娘你昨日已经见过了。这位是大阿哥的生母,延禧宫惠妃娘娘。”

    惠妃与她同级,属于可跪拜可不跪拜的行列。他们本来是打算去惠妃宫里走一遭的,只是因为云柔耽误了时间,从承乾宫出去后就直奔翊坤宫,所以,云宛也是第一次见惠妃。

    云宛脚步轻移来到惠妃面前,“见过惠妃娘娘。”她礼仪标准脸上没有意思不情不愿。

    惠妃颔首,“五福晋客气,”说着就示意身后的嬷嬷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了云宛。

    见过惠妃接下来就是德妃、荣妃和宣妃。云宛心知自己不该,在给德妃请安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德妃的大名没有一个清穿爱好者不知道的,都说她尖酸刻薄、虐待四四和四福晋,是偏心眼的额娘、刁钻的婆婆,完全辜负了皇上的德字。

    她所见的德妃面上带着温婉的笑,哪怕先入为主,她也很难把这人跟那些评价对上号。只看表面,她不得不承认德妃确实配得上德这个字。

    她是唯一一个亲手把云宛扶起来的人。

    除了德妃,她同样打量了宣妃。

    康熙后宫鼎鼎大名的惠宜德荣四妃,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宣妃?宣妃满脸高傲,脸上带着毫不掩饰浓浓的厌恶,就连给的礼物也是最薄的。

    看着宣妃的礼物,云柔略带为难,她犹豫片刻最后从头上拔下一堆朱钗,又从手上摘了两个戒指。

    宣妃可真会给人出难题,虽然她也不想给云宛送礼,规矩如此,她也不好破例。原本她准备的礼物中规中矩,结果宣妃不按理出牌,给的薄。她身为嫔,若是超过宣妃也不好。

    幸好她们头上钗环、手上戒指、镯子多,随便摘几个也能应付。

    云宛可不知道给东西还有讲究,她只觉得云柔小气,若不是来之前宜妃耳提面命,她能直接冷了脸,就这她脸上也有瞬间僵硬。

    云柔从身上摘的首饰,她下面的人有样学样也都是如此。一圈下来,云宛得到的东西明显比其他皇子福晋少一倍不止。

    宜妃呼吸都粗了,但她不能说什么。只要不触犯宫规,宣妃的事儿皇上都不管,她还能越过皇上不成。怪就怪云宛出身不好,惹了宣妃的忌讳。

    今日不是初一或十五,来承乾宫也只是为了见见新出炉的五福晋。等云宛见完礼,宣妃直接站起来,“贵妃娘娘,众位姐妹,本宫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说完她抬脚便走,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没给云宛。

    云柔差点笑出声,云宛肯定气死了吧?她真以为嫁给五阿哥就万事大吉,却不知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五阿哥一样不在乎身份的,像宣妃这样出身显赫的,最在意身份。

    你出身低可以,但不能有让人诟病的地方。

    宣妃来自蒙古,她是先皇悼妃的侄女。当年的蒙古妃嫔有几个没吃过孝献皇后的亏?宣妃能坐下来等着对方把人认全,已经是好涵养了。换做是她怕是做不到。

    宣妃走了,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荣妃开口,“这个宣妃还是老样子。”

    她倒不是给云宛解围,而是想到她儿子大婚的时候。三福晋董鄂氏,家族跟孝献皇后也是沾边的,当初宣妃对着三福晋就是不冷不热。她原本一直对这事儿耿耿于怀,现在她只有庆幸,庆幸宣妃当初能给她面子,至少没说走就走。

    “不过也怪不得宣妃。”她比皇上年长,隐约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孝献皇后身边的董氏当年没少仗势欺人,孝献皇后很多事情都是经的她手。给后妃扇巴掌那是常有的事儿。

    皇上只是不满太后与当年的静妃,对悼妃这些蒙古妃嫔态度并不算恶劣,偶尔也会去她们那边坐坐。这一坐可不就碍了孝献皇后的眼。

    悼妃出身高,又背靠太皇太后,能不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的事儿咱们又没经历,谁能说得清。再说,宣妃心里有怨归有怨,本宫这儿媳那时候可还没出生呢,她把气撒在一个小辈身上难免有失身份。”

    宜妃爱面子,她自己怎么教训云宛无所谓,却容不得别人说一句。宣妃此举不止打了云宛的脸,更是打的她。

    她若是不说几句,别人还以为她怕了宣妃。

    “宜妃这话也不对,你忘了当年三福晋进门的时候。若说冤三福晋跟那位都要出五服了,她不是更冤枉。”德妃曾经一度以为宣妃不会来,没想到对方不但来了,还给了礼,只不过这礼薄了些。

    话又说回来,谁也没规定她们这些宫妃要给多少贺礼啊。给多给少看的不是个心意?

    云宛不明所以,她忍着追根问底的冲动老实站在宜妃身后。虽然没追问,她心里却记住了,宣妃是因为某个人所以不待见她。

    宣妃在宫里太透明,以至于云宛之前根本不知道宫里有这号人物。她想起之前自己似乎得罪过一个博尔济吉特的秀女,想当然的以为宣妃是在给那位秀女出头。

    她心说这宣妃难免太过小气,也活该她不受宠。

    “行了,人都走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时辰也不早,大家都散了吧。”每日都是这一套佟贵妃也有些厌倦了,她直接开口撵人。

    云柔依旧与安嫔等人走在后面,看不到宜妃的身影,安嫔小声的说着:“幸好咱们身上首饰多,不然今儿可就尴尬了。”

    都是嫔位,来之前她们相互询问过送礼的事儿,准备的东西价值都差不多。安嫔入宫早,三福晋那回她是经历过的,因此自准备礼物的时候比照着往年少了一些,与当年三福晋差不多。

    她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宣妃在如何也不会比三福晋差。

    哪知她又错了,宣妃给的那份礼真要论起来,比她们嫔位的都低。当年三福晋,她虽然准备的礼薄,好歹还在妃位线上。今儿这一出,不止云柔愣住了,安嫔等人同样如此。

    礼物都是提前备好的,她们总不能拆开把其中一部分拿出来吧?如此只能从身上现摘。

    端嫔董氏忧心忡忡,“我现在就担心宜妃会不会因为这事儿恼了咱们?”这就是不受宠份位低的难处。礼给高了会得罪宣妃,给低了又有看不起宜妃的嫌疑。不管是宣妃还是宜妃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云柔轻声说道:“应该不会,至少明面上不会。咱们一切都是依照规矩来的,只要不让她们抓住错处,就算她们心里恼恨又能如何?”

    宜妃又不傻,后宫其他人也不瞎,宜妃若是为难她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为的什么。那不是有损宜妃的形象,显得她小气?

    僖嫔一个没忍住,张嘴道:“云嫔娘娘当然不担心,您身后可站着皇上呢。我们?呵。”她也不像这样,可就是忍不住。

    云柔没入宫之前她虽说也不受宠,看在她姓氏的份上,皇上偶尔也会去坐坐。自打云柔入宫,别说她,后宫有哪位被皇上召幸?高份位的诸如贵妃等人还好说,皇上虽然不宠爱她们,平时得空也会一起用个膳,闲暇时过去走走。她们这几个嫔倒了霉,算算日子竟然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皇上。

    云柔轻飘飘看了僖嫔一眼,她有那么好欺负,是个人都敢阴阳怪气她?云柔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送多少礼物是你自己的事儿,难不成本宫还逼你了?现在开始担心了,之前你怎么不担心会得罪宜妃?若真害怕,你完全可以把之前准备的礼物奉上。主意是你自己下的,有什么后果都应该自己承担。你这番话说的好没道理。”

    “僖嫔,本宫今儿就明白的告诉你,本宫不欠你,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拿捏的。若谁打量着本宫好性儿想要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完她也不理会别人什么表情,带着人扬长而去。

    她走后,端嫔叹息,“你说你招惹她做什么?”云嫔受宠宫里谁不眼红,可人家这话说的也对,礼物是自己送的,真出了事儿也怨不得人家。

    僖嫔也有些后悔,她咬着唇没答话。

    得罪云嫔并不是她的本意。僖嫔姓赫舍里,与索额图那一支也有些关系。当年元后过世,索额图这一支没有合适的姑娘入宫,就选了她。后来平妃入了宫,她就成了弃子。索额图从未帮助过她,反而对她要求颇多。如今发现云柔受宠,就要求她对付云柔。

    说心里话她是不愿意的,她看得出来云柔不是好惹的。可索额图给出的报酬太丰厚,丰厚到她娘家都入宫劝她。

    索额图的话她可以不同,但额娘不能不管。

    不过索额图也说了,并不需要她冲锋陷阵,大家都看得出来云柔跟宜妃不对付,她只需要在适当的时侯给她们添点柴就成。

    索额图势力有多少她不清楚。但对方管过内务府,这宫里肯定有他的人。刚才那话她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回到永寿宫,春燕终于憋不住了,“主子,僖嫔什么意思?她自己吃不到葡萄怪您?”那酸味她都闻到了。

    不是她说嘴,就算主子不入宫,僖嫔也不受宠啊。皇上不喜欢她,怎么能怪到她主子身上?

    “管她呢,对上宜妃、德妃我还有所顾忌,一个僖嫔,本宫岂会怕她?”嫉妒她受宠,她就偏要受宠给僖嫔看。她倒要看看僖嫔能把她怎么样?

    云柔与春燕在永寿宫说私房话,那边柳嬷嬷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康熙。

    康熙写字的手一顿,僖嫔?他嘴角带着冷笑,他还没怎么呢,索额图这就忍不住了?他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

    僖嫔不是说皇上不去她宫里,康熙转头就去了储绣宫,不过他没呆多久就走了,临走还以御前失仪为由把僖嫔降成贵人。

    端嫔看着跪在地上的僖嫔,不,如今是僖贵人了。她叹息,“早跟你说别惹她,你看看你……”僖嫔跟她一样都是十六年封的嫔,两人又同住一宫,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看到她这样,端嫔心里也不好受。

    僖贵人到不似端嫔悲观,她挥手屏退宫人,拉着端嫔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故意的。我把姐姐当自己人,这才说与你听,前几日索大人找过我,她让我给云嫔使绊子,最好让皇上厌弃了云嫔。可你也知道,我们什么情况,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来。索大人的要求又不能不答应,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猜到皇上得知她欺负云嫔肯定会给云嫔出头,只是她没想到皇上回来的这么快,还直接降了她的份位。在她的预期中,自己口头讽刺云嫔几句,然后被皇上禁足,这样她既不用得罪云嫔也不用担心索额图。

    皇上未必没看出她的无奈,可皇上还是那么做了。那罪魁祸首索额图……想必也不会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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