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挑拨离间
潘衡自然看到了李梅琳，不过他不想去看到这个领导，因为工作会让他不快乐。
第三次带上这个面具只不过是为了晚些死亡罢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和吃霸王餐一样强迫出去，这样就可以联系一下家里人。
拨通了上次没打通的电话。
妈，一个字显得格外沉重。
“喂，咋了，没钱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过来，潘衡的眼睛瞬间红了，强忍着泪水没流出来：“妈。”
一个字过后，迟迟不说下面一句话，搞得对面一慌：“咋了，出啥事了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潘衡语气有些哽咽。
自然也让对面听了过去：“咋回事啊，工作不好吗，不好就不干了，你爸还能干两年，你要不然回来吧，妈也好久没见你了。”
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听到对面慌乱无比，不清楚潘衡这边发生什么事，也只能无力的安慰着。
“妈，我现在出差呢，一个月5000的工资，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有些累，我就是太累了，然后想给你打电话了。”
潘妈听了以后一愣一愣，心里心疼的不行，不过儿子都这样说了，自己又能说什么：“行，累的话就休息休息，要不然就不干了，谁说男人就得顶天立地，你爸还活着呢，你还能玩个几年。”
吸了吸鼻涕，潘衡挤出一个笑容：“行了，妈你们保重身体啊。”
没等对面说下一句话，赶忙挂断电话，对着窗户下面喊：“领导，你把王老叫过来吧，让他把他知道的八卦到时候捎给我，省的我下去了无聊。”
关上了窗户，潘衡蜷缩在角落里，黑暗的环境不只能给人带来害怕，还能带来安全感。
被无尽的黑暗包裹，潘衡还是怕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许久，许久，周围声音都没了。
潘衡推开门离开，扭头看着这个被隐藏起来的七层。
李雪茶走过去，拽着潘衡向一个空地走去，指着那一根柱子说：“那里。”
潘衡眯着眼，透过墙面，看到了一个男性尸体被埋在混凝土中，身上的衣着是农民工的标准配置，额头似乎还在流着鲜血，浇筑在这楼层之上。
而这尸体下方就是5087的房间，再下方4087。
一只蝴蝶悄悄飞来，困在肩膀之上，潘衡眯着眼睛直接问道：“可以听到吗？”
李梅琳沉默了许久，说道：“抱歉。”
“没事，这酒店是王家的产业吗？”
“嗯。”
“查一下当初建造这栋楼的农民工有没有使用的。”潘衡毫无情感的吐露着字。
些许片刻，李梅琳回应：“驴磨村，孔方海，三十五岁，七年前杜狄来报案。”
“那为什么王哲远死的那天杜狄来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潘衡再问，问为什么明明有记录，但还是让杜狄来走了，为什么非得发展成这种地步，才能找到当年的报案记录。
“王家势大，死个人在他们眼中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是偏远山村里的人，杜狄来只是报过一次案，录完笔录就没再过问过，再加上和王家有牵扯，自然不了了之了。”李梅琳心情有些沉重，又是王家。
潘衡深吸一口气，紧紧捏着拳头，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当时杜狄来绝望的心情。
一颗石头入了大海，又能掀起什么波涛。
计划了七年，杀死了对方的孩子，可是这又怎么能让他们解恨。
鬼怪的力量多强大啊，他们要王家血债血偿，所以潘衡也明白，自己不过是误入了，当了一个背锅侠。
也就是因为那天自己的出现，让孔方海改变了计划，他没有彻底杀死王哲远，留着一缕灵魂加上自己的操纵，把他的尸体推到自己身边才让他彻底死去。
如果不这样做，那杜狄来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为这样做了，导致没能第一时间化身规则。
直到李梅琳把李雪茶送进来，杀害李雪茶以后，才让他补足了人间气，化身规则。
也正巧自己再次来到这里，发生了这次危机。
鬼怪的物品，潘衡也明白是什么了，这一栋楼，准确说，十九层楼！
而如何破坏这十九层楼，李雪茶说话了：“十九，危险，能，破坏！”
这也就是证实了潘衡的猜测，十九层明显感受到了阻挠，而隐藏的七层只要带上面具就随意进出。
他也是想十九层绝对有摧毁孔方海规则领域的方法。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潘衡询问肩膀上的蝴蝶：“这十九层是孔方海的物品，该怎么摧毁？”
“领域内存在可以摧毁物品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过大，那就会存在摧毁的方法，这个方法一般存在于……”
话还没说完，蝴蝶就自燃起来，化成飞灰落了一地，不过听的也差不多了，无非就是方法在领域内。
而唯一能藏的地方，只有一个，十九层。
来到电梯旁，看着电梯从十九层下来，在十八层停下片刻又接着下来。
有东西上来了。
不过这时也没什么可怕的，潘衡根本不惧怕任何东西，反正出去以后撕下面具就会死。
电梯内，一个孔方海，王哲远都在里面，三个人一人一角，谁也不招惹谁。
就这样寂静无言的站着，潘衡点了十九的按键。
因为一楼大厅杜狄来按下了电梯按键，这电梯需要先落了下去，才能上去，孔方海走到按键旁，每一层的按键都按了一遍。
潘衡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孔方海皱着眉头，为了阻止自己去十九层都已经这么幼稚了吗。
不过这又能阻止什么呢，潘衡来到了六层，准备走楼梯上去，谁知道六层开门直接是一面墙壁。
潘衡看向孔方海，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王哲远被这两人起压压的不敢动弹，他就是一个灵魂状态，谁也打不过，本能的感觉害怕，缩在一旁，打量着两个人。
“谈了谈，如果这电梯再达到十九层之前还没有让你回心转意，那我就不会阻止你前往十九层。”孔方海开口了。
而目前离开这里的方法似乎也只有孔方海所说的，因为之前包子铺老板说过，没有主人的同意，自己没办法离开。
电梯的门关上，开始运行，孔方海面对着那一排按键说道：“我想成为一个完整的规则领域，只能杀了你。”
“为什么是我？”
“其实只要王哲远死亡，然后我再去屠了王家一家人就可以自然化身规则，顺便吸取足够的人间气成功破茧，再次重生，不过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所以你就是那个背锅侠。”
与潘衡猜想的差不多，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感觉自己运气太背了。
孔方海继续说道：“王哲远死亡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多年来的执念都在那一刻得到释放，因为计划的改变，我没能彻底杀死王哲远，也让我没能完全解脱。”
“所以让他苟延残喘的活在了4087，而你作为背锅侠，只要死了我依然可以化身规则，我以为王家会把你直接弄死，但是没想到你命大，活了还重新出来了。”
这时候潘衡似乎抓到了重点：“你说，我死了你就可以化身规则？”
“没错，我在王家盘踞了许久，你都没死亡，后来你出现在了这个酒店内，而我没办法对你直接出手，因为你是被我栽赃的。”
“我需要你死亡，我没想到的是，你认出来了她，她不能出事，所以你必须得死，我只能在这个地方化身规则。”
潘衡皱眉头问：“你不是说，我需要死了你才能化身规则吗？”
孔方海扭过头来，虚幻的身影逐渐凝实：“没错，你死了我可以选择王家当做领域地点，你不死，我就只能原地化身规则，这样我就失去了破茧的可能。”
“但是你必须死，即便我不能破茧，她也不能出事。”
五层到了，两人沉默到电梯重新运行。
他们的关系似乎好的不一般。
“因为临时破茧的原因，整层七楼也因为李雪茶那个人而成为了不可控区域。”孔方海继续说道：“于是我修改了整栋楼的布局，三十四层变成十八层，七楼我隐藏了起来，但是鬼怪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
“不过我不在意，李雪茶和王哲远威胁不了我，但是十九层的出现让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以为是因为你们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不是的。”
真诚的语气让潘衡不得不的怀疑它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漏了一点，李雪茶就是它杀得，而李雪茶死在了七层，也就让整层七楼都成了不可控区域。
电梯来到四楼。
“你进入十九层代表不受我控制，同时我感觉这个十九层和李雪茶有关系，所以我不会让你进去。”
事到如今，它还在挑拨自己和李雪茶的关系，潘衡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嘲讽：“你没必要说这些了，你说了，李雪茶对你没有威胁，不说李雪茶刚刚死去，能有多大的能耐，背着你搞出来一个十九层，单单你说她对你没威胁，就说明她根本没这个能力。”
没错，在潘衡里面就是在觉得孔方海在挑拨离间，这也更加确定潘衡认为十九层有毁灭它的秘密。
孔方海也没去解释，电梯来到了三层，继续说道：“王哲远就是个废物。”
潘衡看了一眼不敢反抗的王哲远，也点了点头，没错。
“但是，李雪茶不是。”
“我说了，你没必要搞这一套，我不会信你的。”潘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