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进监狱
警局常客，潘衡无奈的戴着银手镯，坐在乖乖椅上。
对方询问：“您好，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天入住酒店的只有你和杜狄来女士两位。”
随后警方解释：“杜狄来就是住你对面的那个，从监控里我们看到你们见过面。”
“没错，当时王哲远喝醉了，误以为我是约他来酒店的人，还调戏了我。”潘衡如果不是坐在了乖乖椅上，这段记忆他想删除掉，
“你认识死者？”警方询问到，似乎有想起来什么：“哦，对，你和李梅琳一同进的房间。”
对面的人似乎有意无意的说一句：“李家可是和王家不对付。”
潘衡听了这句话，心里面不舒服：“没必要用这些话术，我确实认识李梅琳，但是你们不能因为王家的施压就把责任向我身上推。”
潘衡他只是社畜，从来都不傻，刚开始李梅琳他们审讯的套路或者现在似乎是无意的推测，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慌神，然后说一些模棱不全的话，最后有嘴也辨不清。
至于为什么可以明白是王家施压，李梅琳曾说过那人是王家大少爷，再加上王哲远行为举止都是家里面惯出来的毛病。
想来在家里也是备受宠爱。
再加上警察说的李家王家不对付，这个王家恐怕也是有势力的人。
一个有势力，家里面宠爱的长子突然横死，不对警局施压尽快让凶手绳之以法那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潘衡不清楚警局到底有什么信息可以确定自己是凶手，但从自己所了解的，自己的嫌疑就很大了。
如果潘衡没有加入诡异局，还是当初那个社畜，恐怕只能无力的说自己没动手。
但是这件事情明显不对劲，走廊没人但是有敲门声，突然出现的王哲远，以及他当时的态度都不对劲。
是红衣女人吗？
警方看到自己的暗示不行，也就挑明了讲：“我们现在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
“拿出来。”潘衡不想说太多，毕竟说多错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梅琳不可能不清楚，于公自己是他的下属，于私自己如果被定为凶手，李家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一定会来救自己。
警方：“死者死亡时剧烈挣扎，但是明显挣扎无效，被人活活勒死，而杜狄来身为女人，根本没有这个力气。”
潘衡：“那完全可以把他束缚住，然后勒死，毕竟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又是大半夜，喝了这么多的酒，那个王大少爷对男人都感兴趣，玩些不一样的也正常吧。”
警方：“他的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任何痕迹。”
潘衡：“那也可能不是她杀得，万一是鬼呢。”
警方的人冷眼看了他一眼：“潘衡，你这是认罪了吗？”
“我可没说，我只是说个可能。”
警方的人一声冷笑，继续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在三点至三点十五之间，杜狄来两点五十就离开了酒店。”
没等潘衡说可能有鬼的这种话，警方的人继续说：“王哲远2:57去敲了你的门，随后就是从你房间传出来你的怒骂声。”
警方放出监控录像，没有画面，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听的潘衡难受，随后出来一句：“滚你妈的。”
声音戛然而止，这一切太过巧合，以至于潘衡认为都是自己杀的。
“所以你们既然证据确凿了，为什么不直接定我罪呢？”潘衡无所谓的问道。
警方的人一脸冷漠：“说实话，种种证据都指向你，但是正因为这种巧合，所以我们觉得反而有蹊跷。”
潘衡黯然哑笑：“一切配合。”
看到潘衡这样，他们笑了，也更加确定潘衡是一个无辜人，寥寥几句话就可以知道潘衡是个聪明人。
而聪明人向来最惜命。
“王家的势力很大，仅仅一天网上舆论就一边倒，我们也无奈，委屈你了，只要你是清白的，沉冤得雪那一天我们赔你一场酒席。”
看着这些证据都指向潘衡，其实有几点就已经很疑惑了。
1:潘衡为什么要主动报警，要知道，聪明人向来惜命，潘衡就是聪敏人。
2:如果李家真要出手，身为核心人员的李梅琳根本不会参与进去，李家也不傻。
3:监控损坏，可以修复的内容全部都是针对潘衡的。
4:法医从王哲远敲门时的动作判断，当时的王哲远可能已经死亡，只是，怪力乱神终究不可信。
5:潘衡没有杀人动机。
种种一切可以推断出潘衡不是凶手，可是另外的一些指定了潘衡就是凶手，时间太短，王家给的压迫又太紧，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东川市第三监狱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李梅琳坐在铁栅栏外边问道：“你认罪了？”
潘衡点了点头。
李梅琳怒拍桌子：“你脑子坏了吗？有我李家和王老给你撑腰，就算真是你杀的他们也不能动得了你。”
“呃，那啥，领导啊，咱们冷静一点，别瞎说话啊。”潘衡警惕的看着四周狱警不善的眼神，感觉李梅琳再说下去，自己就得嘎。
意识到失言了，李梅琳补充到：“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根本不是你做的，他王家在势大也插手不进我们的事情，你身上的事才是重要的。”
听到李梅琳这话，潘衡真的是感动死了。
其实李梅琳所担心的不过是那个红衣女人，这里可是东川市，比银原繁华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像王怀忠当初所说的。
即便第一时间发现，损失也绝对比银原损失大的多。
本身看着他都提心吊胆的，现在进了监狱，别说看着他了，看一面都是难事。
至于王家，那算个什么东西，他一家再厉害也比不过整个东川市。
往日里从不参与这些争斗的李梅琳有些怒了，利用鬼怪之力去搞这些世俗名利只会得不偿失，如果王家威胁到了整个东川市，那王家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可能王家也没想到，只是施压一下警局，就导致自己一整个家族企业全部破产的局面。
李梅琳离开了，王怀忠续上，本来根据规律潘衡的探监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耐不住王怀忠使用了特权。
于是王怀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抱怨：“你这小子啊，我老头子大半辈子没向上面要过特权，倒是因为你用掉了。”
“这不是因为我在老爷子心里面重要吗。”潘衡油嘴滑舌的说道。
王怀忠笑着说：“不急啊，在里面吃好住好，过段日子李家就会把你捞出去，李梅琳这孩子向来对公不对私，你身上的事相关着一座城的存亡，他王家也是倒霉，作威作福，动了太岁头上的土。”
这话可真是让潘衡受宠若惊了，原来自己这个保洁人员这么重要。
“王老。”潘衡叫道。
王怀忠疑问，毕竟潘衡从来没这么正紧的叫过他，想来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随后就看到潘衡示意把周围的人清场。
王怀忠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整个空间内就两个人了：“说吧。”
潘衡深吸一口气：“那个酒店里的事情应该有鬼怪的插手。”
王怀忠面露凝色，思索着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前面两次发现公交车都是潘衡所发现的，所以王怀忠也是相信他，让他继续说。
“当天夜里我听到了敲门声，但是开门没有人，绝对不是幻听。”
“我关门时王哲远突然出现，抓住我的腿，脸色也奇怪，他的脸色当时就像，像……”
王怀忠似乎想起来什么，补充道：“已经死了的人？”
“对。”潘衡赶紧说道：“我看电视机鬼都是可以借尸还阳的，所以会不会是有鬼借尸还阳了？”
“少看点电视剧吧。”王怀忠无奈一笑：“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告诉李管理的。”
接下来的话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聊到天快黑了，王怀忠要走了，潘衡才回去。
李家。
李老爷子距离上次苏醒已经过了四天了，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李梅琳过来，他还惦记着潘衡身上的那个人皮面具呢。
“爷爷。”李梅琳恭敬在床头。
李老爷子坐在一旁，看着也在一旁的王怀忠：“怎么老了这么多？”
王怀忠笑着回应：“保家卫国嘛。”
李老爷子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吐出一口气，许久第二口气没上来，看的李梅琳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索性第二口还是上来了：“小王得五十多了吧，看起来和我这老头子差不多了。”
王怀忠回应：“差不多，不过身子骨比你还硬朗，应该活得比你久。”
“那可不一定哦。”李老爷子阴阳怪气的话没人放在心上：“那孩子呢？”
孩子自然说的就是潘衡。
李梅琳眼神沉了下去，把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李老爷子听的沉默不语，看向王怀忠问道：“在监狱里？”
王怀忠点了点头：“那孩子的性子和疯婆子投缘。”
李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