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保洁人员
王怀忠第一次看到潘衡观感不错，挺阳光的一小伙子，还尊老爱幼，帮自己倒茶水。
潘衡接到公司通知，让自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找人事走一下流程。
于是乎即刻出发，到了公司在那个经常欺压自己的主管殷勤的动作下收拾好东西，找人事离职。
说来也奇怪，这个主管平时眼高于顶，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
在主管一路护送下，潘衡离开了公司的大门，临走时主管还对潘衡来了句：“小潘啊，我平时对你也挺好吧，以后有这种事记得叫一下哥啊，好了，去吧，我看好你。”
啥事？
你对我好不好自己心里面没点逼数吗。
真奇怪，话说那个孙南洲到底讲了什么？
就这样，潘衡带着疑惑进了平安胡同的诡异局。
深红色的大门，一股陈年老木头的味道从上面传过来，青苔石阶的缝里甚至长了一两颗蘑菇。
这地方，好破啊。
不会拖欠工资吧。
想着要不要敲敲门，结果还没敲呢，一个老头穿着睡衣，端着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出来，看到潘衡还疑惑的问了句：“你谁啊？”
嗯？
走错地方了？
潘衡赶忙一路小跑到巷子出口，没错啊，平安胡同。
又打量着所有的人家，只有这一家是红色大门，可是，可是这个穿着睡衣的大爷哪里来的？
“那个，这是诡异局吧？”潘衡不确定的问。
老头点了点头，顺便狐疑的打量一下潘衡：“对啊，你找谁？”
潘衡咧嘴一笑：“我是新入职的。”
王怀忠疑惑了，他记得三年前的培训队伍里没他啊，奇了怪了。
看着王怀忠疑惑的模样，潘衡赶忙解释：“是那个李梅琳说让我来的。”
王怀忠听到了李梅琳的名字，点了点头，然后哦了一声：“进来吧。”
让开了路，就向回走，潘衡十分有眼力见的跟上去：“我扶着您吧。”
还没等王怀忠说什么，就已经伸手扶住了老人。
笑话，这种地方的老头，不是保安大爷就是牛逼哄哄的大佬，谁家的保安大爷快中午了还穿着睡衣，悠哉悠哉的乱逛。
果然，自己不升职加薪都对不起自己观察入微的本事！
一进了里屋，说是局，其实就是个普通居民住宅，三室一厅还带院子，独立卫浴外加独立厨房。
进入以后只有一个王怀忠，这个时候就很尴尬，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领导还在一旁。
但是潘衡不一样，赶紧没事找事，先是给王怀忠的枸杞茶续杯，再打一壶热水放在王怀忠一旁，伺候好了领导再去打扫卫生。
看的王怀忠好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欣喜，嗯，这个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真不错。
王怀忠还在想：我就说嘛，这人都不在培训人员里面，怎么可能是局里人，原来是个保洁啊，就是年纪轻轻的干这个有点可惜。
等到孙南洲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进错了门，自己这个局子多久不回来一次，怎么回来一次这么干净？
听说王老过来，不会是王老打扫的吧。
一想到这，脚步加快了几分，一进屋子里，潘衡正和王怀忠面对面聊着天。
王怀忠见到孙南洲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洲啊，这保洁请的不错，你们这些人不常回来，但是院子得经常打扫。”
潘衡听到瞬间想吐血，升职加薪，人生巅峰瞬间破灭，合计着自己以为抱上了大腿，结果大腿认为自己是保洁。
一听是潘衡打扫的卫生，孙南洲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潘衡看着孙南洲那放松的神情，自己还真是来当保洁的？
不行，如果是保洁，似乎5000的月薪还不错。
“王老误会了，他是新入的员工，不是保洁。”孙南洲走过去解释道。
王怀忠眉头一皱：“这不合规矩吧。”
孙南洲挠了挠头：“小琳你也清楚，她脑子一热就决定了，我这当下属的也没办法。”
媳妇加油飞，出事自己背。
他们的话题潘衡插不上嘴，就看着王怀忠的水杯，没水就续，没水就续。
而王怀忠说一句喝一杯，当看到潘衡水壶里面倒不出来了才松了口气，想着这小伙子真热情。
空空如也的水壶挡不住插不上嘴的尴尬，潘衡趁此机会想着赶紧出去：“我出去接壶水。”
孙南洲正和王怀忠聊的尽兴，潘衡的一句话让他有些不满，还没等孙南洲训斥，王怀忠赶紧说道：“不用了，小家伙坐一会吧。”
让你再去接水，撑死自己得了。
潘衡无奈坐下。
或许是看出来了潘衡的不自在，孙南洲对着潘衡说了句：“正好王老在这里，把那人皮面具给王老看一下。”
“哦，好。”一看不用干坐着，潘衡立马拿出来那人皮面具。
王怀忠接过去，感受着手上滑腻腻的触感，一股恶心感从心中传来，眉头一皱。
这个面具从未见过，如果真是破茧鬼怪的物品，那这得是什么年代的。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鬼怪事件参与了不少，破茧鬼怪也遇见过几个，甚至总部的档案里记录的鬼怪也没有这种人皮面具。
想不明白，王怀忠就对潘衡问道：“你知道这个面具使用方法和副作用吗？”
潘衡听到了问题，回答道：“这面具戴上就行了，当戴上以后体内会涌现力量，同时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厌恶感，自身会有一种凌驾一切的感觉。”
“至于副作用没感受到，但是带第三次面具就会破损，红衣女人会出现杀人，把别人的脸撕下来修补。”
王怀忠听到以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什么鬼东西，戴上以后就能增加力量，副作用似乎只是情绪变化，至于三次会让那个破茧鬼怪出现根本不算是什么后果，反而像召唤一个破茧打手。
看出了王怀忠不解，孙南洲说了一句：“会不会是因为这人皮面具的主人还存在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王怀忠说道：“只不过这个副作用太过小了一点，反而不像是鬼怪的物品，更像法器一类的东西。”
每日一学，接触新名词，法器。
先存下来，以后问这是什么玩意。
王怀忠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思索许久：“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那个红衣女人一面？”
潘衡摇了摇头，随后补充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我戴三次这个面具她就会出现，只要您老能保住我。”
“你这小子，散了吧，我怕我这老骨头到时候也得折里面。”王怀忠一笑，打趣着说道。
果然，破茧鬼怪让这个大佬都没办法吗。
潘衡也是最近才开始接触这种事情，对于破茧鬼怪究竟能造成什么样的危害还不清楚，也只是隐隐推测。
“你小子这几天就跟着我吧，我倒是想看看李梅琳破例招进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其实都是高层人士，王怀忠也算多多少少明白李梅琳的意思，破茧鬼怪还活着的前提一般得不到它的鬼物。
一旦得到只能说明被盯上了，这也间接说明这个鬼怪不会大范围屠杀，把被盯上的人放在眼皮下面，时刻观察着才能在第一时间拖住破茧鬼怪。
这样损失才会最低，也不能直接告诉潘衡是被囚禁，监视了，所以才出了这么一招。
别看李梅琳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还是想的多。
自从潘衡来到了这里，卫生就全权交给了他，打扫完卫生以后就是陪着王怀忠聊天，从中知道一些鬼怪秘闻，看一下书房里的记录。
随着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潘衡越来越是入迷，神秘的东西总是吸引人。
大约一个多月，李梅琳再次出现。
先是和王怀忠打了个招呼就去找潘衡。
“收拾收拾，跟着我去东川市。”
潘衡此时抱着一本书看的正入迷，听到李梅琳的话才抬起头：“去那干什么？”
“东川市人流量更大，潘衡过去不太合适吧。”王怀忠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开口劝说道。
毕竟这几日也算是看出来潘衡多半就是被换个理由监视起来，如果真的去了东川市，再怎么第一时间阻拦鬼怪损害也会比现在大。
李梅琳转过身说道：“我爷爷醒了，让他看看这人皮面具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你直接带着面具去就是的。”在王怀忠看来，鬼怪盯上的是潘衡，人皮面具能确定鬼怪的身份，这两点根本不相干。
“人皮面具会自动回到潘衡身上。”李梅琳直接说道，她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当初封锁的好好的面具一转脸就跑到了潘衡身上，这个办法根本没用。
“哦。”王怀忠恍然大悟：“那也行，我也跟过去吧，你家老爷子也算我半个老师。”
他都这么说了，李梅琳也没办法回绝，就答应了下来。
潘衡倒是快乐了，我去，出公差啊，这一天天的打扫卫生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保洁人员了，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
一定要好好工作，升级加薪，一月5000怎么能满足我呢，最低5200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