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查水表
早上八点，闹钟响了起来，打着哈欠，眯着熊猫眼去洗漱。
看着镜子里胡子邋遢的自己，想着昨晚的经历，应该只是一场梦。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潘衡疑惑的问道：“谁啊？”
“查水表的。”
潘衡叼着牙刷走过去：“今天还没到交……”
门开了，话停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进来把潘衡按在地上，潘衡哆哆嗦嗦的来了句：“警察叔叔，我没犯事吧。”
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给他一个白眼，按着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配合检查一下。”
潘衡说道：“保证配合，只是能不能先放开我，给我带个手铐都行，这警察叔叔的手劲有点大。”
“呃……”
“小李，这么大劲干什么。”一个年长的警察走过来训斥了那个年轻的。
“队长，在这呢。”进了卧室的警察拿出一副人皮面具走出来。
而这个面具让潘衡瞳孔一缩，这不是，昨天那个红衣女人给自己的吗，所以昨天不是梦。
这微笑的表情让年轻小伙看在了眼里，当即问道：“你哪里来的。”
潘衡打着哆嗦：“昨，昨天一个女，女人给我的。”
那个带队的警察看着人皮面具，捏在手里那种滑腻腻的感觉顿时一股恶心感传来，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道：“押回去。”
就这样，一队警察押着潘衡回了警局，而身后一群大爷大妈吃着瓜。
“哎呦，你不知道我这小心脏差点吓死，昨天大半夜看到这个小潘苍白的脸，差点以为我死了呢。”一个老太太吐槽道。
“那你报的警？”一旁的老头问的。
“不是啊，又不是不认识小潘，顶多给他打个120，怎么能报警呢？”
“那是谁报的警？”
而这个问题到了警察局自然得到了解决，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两条腿搭在桌子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潘衡问道：“就你这货色能从那公交车上跑下来？”
一众人全当没看到，反正人给他们抓回来了，剩下的让他们这群大爷解决的吧。
一脸懵的潘衡看着肆无忌惮的少年，想着自己老老实实的上班，加班一个社畜也没招惹过人啊。
看到潘衡不明白的神情，少年鄙夷的来了句：“土包子。”
嗯？嗯！这人谁啊，你怎么能随便骂人呢！
当即潘衡指着他，就看到少年一个剑目跑过来，潘衡怂了。
少年冷笑一声，出了审讯室，赶忙换了一副嘴脸，对着旁边一个妇女小声熙熙的讨好：“咋样，我干的不错吧。”
妇女捂嘴掩笑，一只手点了点少年的眉头：“你丫，小孩子心性。”
少年也不恼，傻笑着向一旁走去，妇女推门进去，优雅的坐在了潘衡对面：“刚刚孩子不懂事，来晚了一步，没能阻止他，已经狠狠训过话了。”
潘衡看着这个满身贵气的妇女，心里不屑的想着你们能没阻止到他，我看就是故意的！
还什么小孩子，以后必定是个笑话。
你们这样说无非想要个台阶，我就不给你们台阶下！
于是潘衡开口说道：“没事，没事，孩子小，我理解。”
唉？
这嘴怎么不受控制。
可恶啊，心里面的社畜属性已经这么深了吗。
妇人歉意的笑了笑，随后拿出那人皮面具，对着潘衡询问：“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潘衡看到面具的那一刻，眼里的恐惧自然而然的流露，妇人心中想着果然，昨晚这人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潘衡摇摇头：“这是一个红衣女子交给我的。”
妇人微笑的说：“嗯，昨天你似乎在公交末班车以后还上了一辆公交车。”
潘衡点了点头。
“先生，说实话，你的命挺大的，据我所知，上了那辆公交车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这下潘衡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到晚上的事情，潘衡对着妇人阴恻恻的说：“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本以为妇人会说不信一类的话，结果妇人坚定的说：“信，并且就是因为这件事请你过来的。”
潘衡真的生气了，这叫请？
银手镯，乖乖椅都给自己整上了，这叫请！
“你这请的方法，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妇人一愣，大兄弟，你关注点有点奇怪啊。
你不应该注意我信你说的鬼怪吗。
妇人尴尬的咳嗽一声，随后转到正题上：“你昨天遇见了什么事情？”
“哦！”潘衡双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昨天帮助一个小妹妹过马路。”
妇人嘴角抽了抽，心想谁想知道你做的好人好事，还有为什么是帮助小妹妹，不是老奶奶吗。
“呵，”妇人尴尬的干笑两声，然后说：“我说的是，那种，恩，你懂的。”
“这是能说的吗。”
妇人眼睛一亮，以为他要讲昨天的事，当即点头：“当然可以。”
潘衡脸色有了一抹红色，这让妇人心有不安。
潘衡娇羞的说：“不好吧，讲那种事情，在这地方。”
妇人气的猛然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潘衡想要破口大骂，可是脏话到了嘴边又被名为素养的东西给拦住，最终只能憋的脸通红。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赶紧说出来。”
潘衡看见她这样才笑呵呵的说：“这样就对了嘛，刚刚那小子进来给了一巴掌，你又要给一颗甜枣，都小孩呢。”
“你，不要贫嘴了，我告诉你，那个公交车相关重大，你最好如实交代。”妇人居高临下，试图压迫潘衡说出来。
潘衡认为自己摸到了一些平常别人摸不到的东西。
好刺激啊！
咳咳！
整理了一下心里面跳脱的想法，潘衡和妇人讲起了条件：“我可以告诉你我怎么跑出来的，但是你得告诉我那些究竟是什么。”
至于那些指的是什么东西，在场的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妇人静下心来，点了点头。
潘衡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银手镯，示意她打开，妇人出去一趟，随后两个警察进来打开银手镯就出去了。
潘衡撇了撇嘴：“以为你能一挥手就给我打开了呢。”
妇人按了按自己跳动的太阳穴，忍着想要打死他的心情说：“赶紧说吧。”
潘衡也不耍宝了，一五一十的把人皮面具的来历，小女孩，红衣女人以及公交车都讲了一遍，唯一隐瞒的就是那辆网约车。
妇人听了一遍以后，捋了一下线索，手中揣摩着这张人皮面具，然后郑重的告诉潘衡：“那些都是鬼。”
“什么玩意，我能不知道那些是鬼？”潘衡不干了，气的跳起来，自己这么多信息就换来这一句话？
我丢，亏大发了。
“按照你所说，那红衣女人和小女孩恐怕会缠着你，可能是因为你帮了小女孩，所以她们才会帮你逃脱那辆公交车，但是这张人皮面具没跟着消失就说明它们还在赖着你。”
“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你也别奢求更多的信息了。”
妇人婉婉道来，不理会即将跳脚的潘衡，自顾自的拿走人皮面具。
眼看着自己的人皮面具也被拿走了，潘衡真的忍不住了：“你们这群强盗啊，还抢我东西。”
可是任由潘衡怎么骂，他们也没有一丝愧疚，且不说这张人皮面具留在潘衡那里可能会害了他，单单是他所说的，红衣女人让他带上人皮面具就大概可以明白这张面具可以掩盖住气息，否则那一车恶鬼，吃也把潘衡吃掉了。
出了警局，潘衡低垂着头：“什么人啊，套我的话，抢我的东西，还让我缺勤一天，我的三天工资。”
说的都让旁边的警察有些尴尬，毕竟事情确实是他们做的，可是这也是身不由己。
“行了，你公司早就给你请过假了，配合调查，不止不扣你工资，还让你这一天带薪休假呢。”刚开始那个给下马威的少年似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说道。
一听到这里，潘衡眼睛亮了，忙问：“真的？”
少年点了点头。
潘衡跳起来：“芜湖！”
整个人心情都愉悦起来了，随后转身对着少年说道：“那啥，以后这种事多叫我，我一定配合你们，不用去“请”我，叫我一声我自己过来就行了。”
少年嘲讽着摇了摇头，对着潘衡离开的背影说：“这种事碰到的概率小的可怜，你还想要第二次。”
嘲讽完就看到潘衡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妇人收好了人皮面具，看到少年就问道：“潘衡人呢？”
少年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坐出租车走了。”
妇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询问:“你有他电话吗？我才想起来得交代他一下，让他这两天别出去了，要不然又撞邪就麻烦了。”
少年耸了耸肩：“没有，给那个出租车司机打电话呗，车牌号我看到了，ce862。”
车牌号报完，妇人瞪大双眼，一脸震惊：“你没看错？”
少年有些诧异：“没啊，怎么了？”
这下妇人惊呆了，向外走去：“快去找人，我拦住那个出租车，ce862两天前就出了车祸，司机横死当场，这小子，绝对隐瞒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