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村里房屋上的炊烟袅袅升起,江承开家也不例外。
黎榕也会做饭,水平还不错,但江承开每次都没有让她做饭的意思,甚至连碗都怕她洗不干净不让她洗,她暗自吐槽,难不成不让她煮饭是怕自己把他家厨房烧了?
不过,她也发挥了点作用,偶尔洗个菜,递个碗,看一下火。
晚饭照旧还是男人做的,煮了一锅浓白的鱼汤和新鲜爽口的小蘑菇,没什么厨艺技巧,一锅炖,还有闷了铁锅烧的米饭,虽然没什么调味料,只有简单的葱蒜和盐,但胜在原汁原味儿就是鲜!
米饭焖熟后,底下是一层金黄的锅巴,咬起来嘎嘣脆,吃在口里能回味出水稻的微微清甜口感。
黎榕把米饭盛在碗里,浇上一勺浓浓的鱼汤,再挟上滑嫩爽口的蘑菇和鱼肉片,嗯,好吃!
她还破天荒吃撑了,要知道为了保持身材,在前世就算吃米其林大餐,也只吃七八分饱。
黎榕是一个追求美和爱美到极致的女人,她姣好的外貌不仅仅是中了基因彩票,还有她几近严苛的身材和皮肤管理,她本身底子好是不错,但现在绝色的美貌也离不开后天的保养和努力。
幸好今天的运动量大,消耗了不少卡路里,才让她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
晚上,江承开照例去河里洗澡。
黎榕央求男人带上自己,委屈巴巴的说,“我昨晚就没洗,今天还出了一身汗,你闻闻,我是不是臭了?”
她嘟着红唇,提起肩膀上的衣服靠近男人,男人躲闪不及,两人的距离几乎要挨到一起。
霎时间,一股淡淡的馨香向他袭来,江承开不知为何心跳加快,手心冒出微微薄汗,他转头看向别处,低沉暗哑道,“你跟着我,我带你去。”
黎榕如愿所偿,高兴的跟着江承开去白天看到的那个河里。
他们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平时来洗澡的女人们也洗完回去了,这时候还没有路灯,寂静的夜里一个人都没有,今晚的月亮都只露出个尖尖的月牙儿,照的路上什么都看不清楚,黑乎乎一片。
江承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个小手电筒,这才能看清楚脚底下的路。
自从黎榕白天发现自己不排斥江承开后,胆子就大了起来,她借着天黑害怕,紧紧地挨在男人身边,小手扯着男人背心的衣服边,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好黑啊,有没有鬼啊?”
有时候走路的步调没跟上,江承开就能感觉到女人柔软的手擦过自己精壮的腰腹,不由得浑身一紧绷,身体燥热,偏偏罪魁祸首的女人还茫然无知,红润的小嘴里还在说着,“呀,我都没换洗的衣服,我身上这套都穿两天了,你有没有我能穿的?”
江承开压下心头浮起的燥热,声音压得越发低沉,“没有。”
他休假回老家本来时间就很紧迫,就待个两三天的时间,只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自己身上穿了一套,现在他的白衬衣还穿在女人身上,就还剩一条军裤,但以他俩的身高,黎榕肯定穿不成。
“那只能继续穿身上的衣服了。”黎榕失望道。
来到河边,江承开关掉手电筒对她说,“你先洗,我去上边。”
这个时间已经没人了,黎榕可以大大方方的洗一个澡。
她不经感叹,唉,现在洗个澡都要偷偷摸摸,大半夜的才能洗,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艰难啊!
江承开去了上游,两人虽然离得不远,但在模糊的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黎榕脱掉身上的衣服,试了下水温,嗯,不算太冷。
可能因为白天温度高,晒了一天,这时候水中还有温度,不凉。
她拿着江承开给她的香皂细致的洗了个澡,还用这块香皂继续洗了头发。
呜呜……她想念沐浴露和洗发水。
男人洗澡很快,江承开穿上衣服后,在河边继续等她。
“啊!”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的惊叫声。
江承开心中一紧,“黎榕?”
“好痛啊!”黎榕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长腿几步就到了她面前,低沉的声音焦急道,“你怎么了?”
这时候黎榕穿着灰色吊带裙,刚挣扎着站起来。
“这个石头上有苔藓,把我滑倒了。”
前段时间雨水充足,水里的不少石头上都长出了苔藓。
男人眉头微蹙,“你有没有受伤?”
“我脚好像崴了……”女人的声音柔弱又无助。
“你先穿上衣服,我帮你看看。”江承开没有打开手电筒,昏暗中看不清她身上到底有没有穿衣服。
“我穿了。”她嘟囔道。
黎榕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灰色的吊带长裙,刚拿过白衬衫打算穿上,脚底下一个没站稳,被滑摔了下去,幸好掉进了水里,要是旁边是个大石头,她就不仅仅是崴脚这么简单了。
听到女人说穿上了衣服,江承开这才打开了手电筒。
光线照在黎榕身上,她自己还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湿水后的灰色布料紧紧地贴合在女人身上,还往下垂坠了几公分,本就是大领口的设计几乎露出了大半个……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饱满浑圆的臀部线条,身材曲线纤毫毕见。
江承开愣了三秒,凸起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待察觉裤子有点紧绷,才回过神。
黎榕一只手挡住刺眼的光线,一只手还握着吸饱水的衬衫,她站在水里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情况,听见男人比平常更加低哑的声音道,“你先出来。”
“哦。”
她一瘸一拐的从水里出来后,男人扶着她坐在石头上,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线移到她脚上。
江承开蹲在地上握着她的脚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说道,“扯到筋了,还好没伤到骨头,我那里有红花油,回家擦上。”
黎榕欲哭无泪,来偷摸摸的洗个澡还把脚崴了,真是没谁了。
最后,她是被男人背回去的。
穿着湿衣服趴在男人宽厚又结实的背上,她打着手电筒照着路。
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腿腕,可因为穿的是裙子的缘故,布料上移到她大腿,男人的手偶尔还是能碰到她滑嫩酥软的大腿部肌肤。
皮肤接触上的那一刻两人都几乎有触电般的感觉,但都心照不宣的不吭声,一路沉默。
黎榕的湿衣服把江承开的背心也弄湿了,本来就隔着两层湿布料的皮肤都微微发烫,男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压在他背上柔软的……他身体紧绷,加快脚下的步伐。
回到家里,男人把她背进房间,进门的时候顺手拉开灯泡的绳子,昏黄的光线照下来,江承开把黎榕放在床上。
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季的六月份了,但晚上穿着湿衣服吹一路风,还是有些冷的受不了,黎榕忍不住抱着双臂哆嗦。
江承开默不作声的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手里拿了瓶红花油进来,有条不紊的道,“你先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了晾起来,这是红花油,你自己擦上。”
说罢,他把药交给黎榕,带上门就出去了。
黎榕脱下湿衣服,擦好药,就听见窗户被敲响了。
这里的窗户是挨着床,往外面一推,就能打开的那种。
“黎榕,衣服给我。”江承开的声音响起。
黎榕把脱下来的小内内收起,把剩下的衣服从窗户里给他。
一只洁白无瑕的手臂伸出来,男人听到女人轻柔的声音,“江团长,谢谢你。”
江承开接过衣服没吭声。
……
黎榕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还能听见院子里男人帮她洗衣服的声音,心中对江承开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种长相好,身材好,有能力,会做饭洗碗,洗衣服做家务样样不在话下的男人,在她那个年代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稀缺男人啊!
江承开洗完衣服晾在院子里的拉的铁丝绳上,给黎榕说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黎榕才从床上下来,她把床单抽出来围在身上,拿起自己脱下来的小内内,这才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了房门。
她在河里的时候,就用香皂洗过自己的贴身衣物了。
刚才江承开说要帮她晾洗衣服的时候,她不好意思把这个交给他,现在只能等他睡了,偷偷摸摸出来晾。
做为侦察兵出身的江团长从黎榕刚出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他以为黎榕可能去茅房了。
半夜,男人起来上厕所,经过院子的时候,两片薄薄的小布料从他头发上飘过,他抬起头一看。
江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