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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用药苦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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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喉咙很不舒服,第二天头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样,抬起一只手摸摸自已的额头,烫得很。

    我想我是生病了,挣扎着起来倒了杯水喝,再捂着被子又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响,然后有人扯开我的被子,一只大手就朝我的额上探过来,那只手有些凉凉的贴在额上十分的舒服。

    我听到讨厌的声音响:“烫得吓人,你们怎么看着的,还不快去宣御医。”

    努力地睁开一丝眼缝儿,看得清楚是他,我气息又喘了起来,挣扎着要转过身去。

    他却将我抱起来,醇厚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喃:“生病了还这么不听话,云知秋,你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啊,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一样,感觉没有一处不着火。

    “难受你还动来动去,干嘛要跟自已过不去,连自已的身体也不懂得受护,云知秋,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头脑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窝在他的怀里,还有一种什么都可以放下的感觉,也许生病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当我是娃娃儿一样。

    很暖,很暖的感觉,我不怕了,生病也不会怕自已忽然起不来,在家生病怕娘担心,我没敢在家里睡,就跑到外面去找个地方倦缩着身体,可是总会提醒着自已,要起来要起来,不然娘会担心的。

    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有一只手,在抹着我的汗,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不复存在。

    一口一口的药灌进嘴里,苦涩却又带着一丝的甜意,喝完还会有人抹抹我的嘴,我也不管是谁,又往那温暖的怀里倒下去。

    我听到有低低的笑声一样:“像一只大懒猫一样,真是可爱,要是你清醒的时候,能乖顺成这样,朕就把你宠到骨子里去。”

    吃过药后就睡,一直汗淋淋的,但是我却是很乖的,我从来不踢被子,我怕病要很久才会好,穷人家的孩子总是病不起的。

    叹息的声又低低地在耳边:“云知秋,你真让朕看不透,给我掀开缝儿透透风,你都还拉回去。”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耳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要我知道有人在我身边一样,陌生的感觉啊,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放心。

    第二天醒来头倒是没有昨天来得沉重,一道愉悦的声音说:“你醒了,正好喝药了。”

    窗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白灼得有些让我看不清楚,眨了好几眼才看清楚,浓黑的眉下那双灼灼然发亮的黑眸,带着一种最平常的笑看着我,那种灿亮几乎灼得我心里的某些东西缩了一下,红唇白齿煞是好看,鼓着腮帮子吹着药,直到药到嘴边,我才心神全收回来。

    他是皇上,他是皇上啊,心里的警示一直地在响着。

    他微拢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又在想什么,朕讨厌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快吃药”

    昨天晚上陪在这里的,一定不会是他,瞧他说话多凶啊。

    我垂下眼眸,看着被子上绣的花朵儿,淡淡地说:“奴婢谢谢皇上的关心,奴婢也……不会怕吃药。”

    别拿碗苦涩的药汁来看我的怒气,我显然还是不够聪明的,要不然我就连话也不要说,可是我却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对他感激的,那是不会,永远也不会的。

    他气得手抖了一下,将碗里的药朝我头上扣了过来,冷怒地说:“朕真是养了一白眼狼了,活该就是要让你病死。”

    说完也不看我一眼,怒气冲冲地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身上都是汗臭还有苦涩的药味,飘浮的脚步出去找到了些水便洗净身子,再回来抹净床铺,整个人已经虚脱一样坐在地上,连床也爬不上去。

    头昏痛得厉害,不舒服地直咳着。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在床上了,又换过了干净的被子,头还是很痛,火旺旺地在每一个知觉里燃烧着。

    一方凉凉的巾子在额上,一只大手握住了被窝下我的手,我静静地看着他,他正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脸向着我,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再支着额头,我缩了缩手指,看到他又下意识地握紧了我的手。

    他睡得很熟,没有发现我醒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明明是怒火冲冲地离开,可是还是折返了回来。

    他长得很好看,比夏君棠更要多几分的邪气和傲气,薄薄的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垂在脸上,眉头还紧紧地皱,他连睡觉也在担心吗?他在担心什么?他为什么又回来?

    究竟是我气他,还是他不舍得让我这个小丑病死?

    现在不想去探究个清楚,就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他没有睡醒的他可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他的手心好暖,热烘烘地从我的手指一直传到心窝处。

    有结凝结的东西,在泊泊地融化着,像春水一样,从冰雪里涌了出来,这一刻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讨人厌的。

    见他眉毛动动似乎要醒了,我赶紧又闭上眼睛装睡。

    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笼罩着我,那只手覆上我额上的巾子,再拉掉,温暖的手直接盖上来,喃喃自语地说:“终是没有那么烫了。”

    他的手指往下划着,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手指太热了,比我的脸还要烫,怎么可能忽视呢?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眉尖处,轻轻地揉,再顺开我的眉:“云知秋你弱不经风的,真不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倔强。”

    手指再轻抚着我的脸,他轻捏了一下,再滑到唇上,我觉得心跳得怎么如此的响,多狼狈啊,早知道我就不要装睡了。

    他轻轻地一叹:“你这个人啊,真让朕想不出治死你的法子,像是驴子一样,拉你不走,还偏得要后退二步,朕应该不管你的,或者是用药灌死你,苦死你。”

    他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可是听着连一颗坚硬的心都软了下来,他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坏。

    我有些鄙视自已,就算生病了,我也没有懦弱的权利,他一关心我一下,我就可以把对他的恨,给淡掉几分吗?那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幸福,怎么算呢?这是一笔永远不能算得清的帐,他是皇上我是宫女,河水遇上了泉水,非得把泉水纳入他奔流的方向。

    他捏着我的脸,捏得我生痛,他恶声恶气地叫:“云知秋,醒来醒来,朕心里恼得很,非得把你苦得说不出来。”

    身子让他拖了起来靠着墙,一碗苦涩的药就逼到我的嘴边:“你不是说不怕苦吗?朕成全你,喝到你怕,越是不怕朕还越是灌到你怕。”

    他的掩饰着什么,我看着他板起阴沉的脸,却觉得心里有些快意的。

    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又滑下床去睡。

    他气得双手颤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把朕当成下人了吗?”

    是你自已端来要让我喝的,我不是喝了,你还又不甘心。

    偏过头眨巴着眼看他,他眉一挑,冷厉地说:“敢把朕当无物……。”

    我现在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斗,只是张了张口说:“好苦。”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眼中那抹故意浮起的冷厉也散得无处可寻,眉开眼笑地说:“朕的目的就是要苦死你。”

    我发现,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啊。

    如果我冷傲地说出事实,我想他一定面子挂不住,非双手掐死我不可。

    闭着眼睛又寻找着睡意,迷蒙间,他又叫了我二声我都没有应,他的手滑入被子下,又捉住了我的手,似乎百般无奈地说:“你这大懒猫,怎么总是睡。”

    我是个很合作的病人,叫我吃药我眉头也不皱地喝下去,有时会看到他气结的样子,但是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多的。

    在御医说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没有再来了,却留下了二个宫女在照顾着我,这一场病,真的来得急来得重,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七八天。

    就是觉得最重的那几天,就像是做梦一样,他居然会来陪着我,看着我,甚至还会照顾我一下。

    我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了,难道在他的心中,捉弄我的乐趣很重要,重要到他要亲自来了解我,才能把玩弄的手段提得更高一些?不是我要这样把他想得那么坏,实在是他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大病初愈,如抽了丝的蚕儿一样,软软无力地坐在门坎上吹着风,二个宫女去端了午膳回来,我没有胃口吃,不用她们照顾什么便叫她们回去休息。

    十一月尾的风,带着冬寒之气了,吹得竹子也吱吱作响,黄绿的叶儿籁籁而飞落。

    听说西北会更冷,那里下雪了吗?下雪可要保重自已的身体。

    我等你,只是一个信念而已,我知道等到最后,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身子多污浊,不是干净之身也罢,我还小产,不管在你的眼中,我是否还依然干净如初莲易绽,我却是知道自已已经是水底下的浊泥了。

    “在想朕?”带笑的声音从竹林里踏了进来。

    一身便服却也是翩然风采,气宇昂轩,一脸的春情荡漾,桃花眸子里带着愉悦的神色,他的身边只带了二个小公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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