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被灭口
靠近的杀手用刀尖挑了挑白菜的断腿，随后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被发现了？那我要不要求饶……”
“呵！可惜！”那人冷笑一声。
刹那间就听到剑风冷冽，随着“噗嗤”一声，一截长剑从上边的尸体穿透而下，直至捅穿白菜的身体，撞击到地上的青砖石。
“呼~”身体被撕裂的疼痛，终于让白菜再也无法屏住呼吸不动，长长地呼出口气来。
“哼！耍小聪明，装死！”
插进身体的长剑被那人用力碾转，锋利的刀刃绞割着白菜的胸腔。白菜微微蜷缩几下身体，随即长吸一口气之后，死命屏住呼吸不再动。任由大脑从难受到清醒兴奋，转而再次难受。但这次难受很快就消失，因为她已经被自己憋的昏死过去。
那人见底下的白菜不再动弹，这才将长剑从两具尸体里用力抽出来。顿时一股鲜血从两具尸体下流了出来，汇集在一起流向地上的低洼处。杀手抬脚将上边的女吏尸体踢了出去，露出下边的白菜。小小的胸腔赫然有一个大洞，鲜血直冒。瞧见她确实没有了呼吸，这才挥手让手下搜身。
“回主人，没有任何收获！大理寺的人应该早已搜过身，想必她早将那东西藏在别处了！”
“报！外面又赶来一队人马！”
“撤！手脚都利索点！别遗留把柄！”
那些杀手抬着死掉的女子尸体，脚下快出幻影奔出监牢。随即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跃上高高的墙遁入黑夜中。
“白菜！白菜！你醒醒！坚持住！”楚监吏一手捂着自己胸前不断冒血的伤口，艰难地爬到白菜身边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小脸。
“额~”白菜长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坚持住！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
“哼~疼！”白菜躺在地上忍住不哼唧。
“忍一忍！我这就去找人来！你先自己按着！”楚监吏扯来一件破衣裳，胡乱地按压在白菜胸前的大洞上。见白菜不动，只能将她翻趴在地上，打算这样压住前胸喷血的伤口。哪知翻过身来，后背还有一个洞，楚监吏立刻慌乱地丢下白菜，艰难地朝外跑去。
趴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白菜头脑才逐渐清明。艰难地爬到被踢出去的尸体旁，伸手插进女吏的喉咙，摸索着将那块铁片又抠了出来。她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让这么多人死的不明不白的。还没看清楚那东西，就听见袁猛大喊着跑进来。白菜赶忙将那东西攥进手里。
“我在这里……”虚弱的白菜开口回应了一半，便再次昏了过去。
跑进死牢的袁猛很快找到白菜，将她搂进怀里，慌忙去按压胸口的大洞。隐约间发现自己腿上也流了好多血，便撑起白菜的后背，一看这才发现后背赫然也有一个大洞。震惊之下，又赶快用另一只手捂着那个洞。
捕快张生很快在死牢里搜寻了一圈回来，禀告道:“周老爷，没有活口！都死了！有割喉的，有一剑刺穿心的，都是一招毙命！”
“我的老天爷啊！我以死谢罪，它都没法完的祸事啊……我的娘啊，这怎么向家属交代！都是父老乡亲的……”周县令在尸体遍地的牢房里来回奔走，不死心地再次检查狱吏狱卒是否还有活口。
“小袁，怎么样？还活着吧！”赶来的彭县丞慌张跑到袁猛身边蹲下问道。
“还有气！叔，还有气！”袁猛忍不住红了眼，带着点哭腔说道。
“那就好！活着就有救！你得挺住喽！”边庆幸白菜活着，边帮袁猛简单地包扎着白菜前后都是洞的伤口。“小袁你赶快带她去找衙里的大夫给止血！另外差人通知胡大夫，他医术好，让他赶紧过来帮忙！”
袁猛竭力压下濒临崩溃的情绪，抱起白菜就往外跑。没跑出几步远，又被彭县丞喊住，叮嘱袁猛：“记住！不能带她出衙门！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让她进来了！小袁，对不住了！替我和白菜道个歉，原本是想救她的，没成想牵连她了……”
“叔，不怪你！没人知道会有人劫狱！”
……
县衙里的大夫和仵作都来瞧过白菜，纷纷摇头，表示这种程度的伤，只能听天由命了！袁猛气恼地将他们赶出去。
当胡大夫赶来再次瞧见白菜时，袁猛生平第一次见慢条斯理的胡大夫慌乱，他举着双手不知如何下手。
“胡大夫！胡大夫！你还愣着干嘛！”袁猛在胡大夫耳边大喊着。
胡大夫这才定了定神，稳住心绪，动手将刚刚胡乱包扎的布条和白菜的衣服都剥离下来。
埋头用手指慢慢插进白菜的伤口里，小心翼翼地仔细探摸着。转动手指的功夫，伤口的血又涌了出来，疼的昏迷的白菜身体不受控制地弓了起来。
“胡大夫！”袁猛看着痛苦的白菜惊呼道。
“你快按着她！这离心很近！万不可大意！”胡大夫手插在伤口上一动不敢动，冲袁猛低吼。
袁猛慌忙上前，一手压着白菜的腿，一手按着她的腰，让弓着的身体落回床板上。
胡大夫又摸了一阵，这才抽出手指，长舒口气：“还好！还好！偏离了心脏几分！止住血，缝合伤口即可！袁猛，接下来的缝合可是很疼的！即使我用了蒙汗药，缝合的中途她也会醒过来！你一定不能松手！这里离心很近！不能出错！”
“知道了！胡大夫，你赶快开始吧！”
果真如胡大夫所说的那般，中途白菜醒了过来，痛苦地大喊大叫。挣扎间，袁猛一个成年男子都按不住，于是大喊刚刚被他赶出去的大夫和仵作进来帮忙！三个人有按脚的，有束缚手的，有稳住头的，这才让胡大夫安心施针缝合。
一个时辰之后。
“好了！稍后我再煮些汤药！只要熬过前面的十二个时辰，后面就只需小心照料即可！”胡大夫最后用烈酒擦拭缝合的伤口四周，这才抬头擦额头上的汗。
一直按着白菜的三人也是筋疲力尽，手脚无力。
“胡大夫，您的医术真是让李某佩服！也让我李某人羞愧！差点就因为学艺不精而耽误了他人生命！”
“医术止无境！大家共勉共勉！”
袁猛没有理会门口寒暄的三人，只是专心致志地看顾白菜。心中不免一阵懊恼，当初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才是！非要给人弄到死牢这个是非之地来，真是逃出狼口又落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