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湖活过来需要的条件
这跟他最近一直很疲惫有关吗?
“神棍,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
我还是忍不住问。
周一微微一笑。
我看不懂他的那个笑。
“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他将手搭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的声音疲惫而温柔。
“总之这一次,我不会害你。”
他的眼神令我看不穿。
他像是在给我安慰。
可那其中又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将毛巾包在我头上,“回房间,休息去吧。”
“你要找那条蛇,会很费力的,这两天休息好。”
我刚要走出房门,他突然又想起什么来。
“对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我停住脚步。
“视死湖活过来,是需要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你见到了,都不要太惊讶。”
一滴水珠,从他的发梢垂落。
“总之,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我心里隐隐划了个问号。
他帮我打开门,“好了,回去吧。”
我心里总有种预感,这两天,可能会发生什么。
回到房间,我把自己弄干。
坐在床上,我盯着那把匕首发呆。
这次差一点点,我就可以触碰到青魇。
这还是视死湖没有完全打开的状态下。
按照周一所说,等视死湖完全打开,我一定就可以到达青魇所在的地方。
时间,到了傍晚吃饭的点。
这几天我们都是在小洋房里自己做饭。
范伯送了不少吃的食材来。
我们用的是买来的纯净水做饭,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腥气扑鼻的感觉。
今天,轮到我和周一做饭。
让人想不到的是,周一竟然是做饭的一把好手。
以往这个时间,季晓茹他们都该下来了。
但这次饭菜都快凉了,也没见到他们人。
“上去找找他们吧。”周一说。
我点点头,跟周一去了。
敲开门,他们两个的脸色都不太好。
看见是我们,季晓茹一脸失望。
“朱红没有回来吗?”
“天都黑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我看了眼周一,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解释朱红消失这件事。
朱红现在的状态就是,死不见尸。
解释都没法解释。
而且还极有可能刺激到他俩,万一他俩一冲动,离开这里就麻烦了。
阿祖说过,得在这里熬过七天。
这个地方奇怪的“邪”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有弄清楚。
然而我清楚一件事。
面对不了解的事,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我们不说,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王一阳粗暴的骂了一句,“她肯定是中邪了!”
“我今天都看见她了,她就是跑出去了!”
王一阳边骂着,边扯了下身上的衣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王一阳好像更暴躁了。
季晓茹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地方有鬼,我们就不该过来的!”
“早xx跟你说了,你就是不听,一定要跟朱红过来!”
王一阳冲到季晓茹面前骂。
看他似乎都要动手了,我赶紧将季晓茹扯到一旁。
“事已经发生了,你再烦躁也于事无补。”
周一将手搭在王一阳肩上,“想开点。”
下一瞬,他又有些疑惑地看向王一阳。
“你为什么穿着湿衣服?”
季晓茹抽抽搭搭,“闹鬼了……”
“我们的衣服,全都湿了。”
衣服全都湿了?
“你们干嘛了?”我问。
“我们什么都没干。”
季晓茹说,他们就只是待在房间里。
但奇怪的是,房间里明明没有水,他们穿的衣服却一点一点湿透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干干的。
我们身处在同一个环境,这个天气没有下雨,也没有大雾。
房间里更是一点都不潮湿。
衣服没有理由会湿掉。
“不光我们身上穿着的,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打开行李箱,给我们看。
我上去试了一把,果然。
行李箱上一点水都没有,但他们的衣服,却全都湿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
季晓茹从旁边拿出两件,“只有这两件是干的,可是我们不敢穿。”
打眼望去,一片鲜红。
那是两件红色的情侣装。
我清楚记得,范伯说过的规则里,就有这样一条。
不能穿红色的衣服。
“这鬼地方,烦死了!”
王一阳身上黏糊糊的,但他又不敢穿那件红色的衣服。
毕竟,上一次违反了规则的白晓变成了什么样子,大家都看到了。
这些衣服都湿了,就剩了两件是干的。
简直就好像是在逼迫他们穿这两件。
“你们把衣服换下来吧,先裹着被子。”
我说。
“总之这两件红色的衣服,你们千万不要穿。”
“你他妈是说这里肯定有鬼?!”
王一阳冲着我就来了。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王一阳越发暴躁了。
他看上去就像是要打我一样。
周一不动声色的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他扯过那两件红色的衣服。
“你觉得是危言耸听,你就穿啊。”
王一阳看一眼衣服,没作声。
他怂了。
周一团了团那两件衣服,“你们换上床单裹着吧,饭我给你们送上来。”
说完,他就推着我下了楼。
“刚才的事谢谢你。”我说。
“客气。”
周一端着饭菜上楼,我跟在他身后。
上了二楼,他俩已经将湿衣服换下来了。
放下饭菜,我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
我看到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上,那两个纸人。
纸人已经红了一半。
红红的一半,跟白色的一半拼接在一起,十分突兀。
我心头一跳,示意周一看过去。
周一却很从容的带我走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他一言不发。
等到了楼下,周一忽然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
“如果有一天,我无法保护你们,不要怪我。”
这句话很突兀。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有自己想干的事,和我无能为力的事。”
日暮下沉,一缕夕阳落在周一的侧脸。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周一。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反应去面对周一。
“听的明白,还是听不明白?”
他笑眯眯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