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登楼离喜
布兰妮作为一名女神，虽然现在似乎只剩下了灵魂体，但是寄居在关左的识海之中，还是可以轻易的窥探到关左的一切。
系统仅仅只是屏蔽掉了自己的存在，却丝毫没有想要保护关左隐私的意思。
所以关左从小到大，即便是穿越这件事都被布兰妮知道的清清楚楚。
好在关左一直洁身自好，严格奉行君子慎独那一套，倒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布兰妮对于关左是穿越者这件事也没多么惊讶，在她数万年的经历中，什么事情没见过，早就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
“说的那么容易，这书就是一个科普读物，你不知道这书还有个名字叫蒙学止观吗？”关左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是说了挺多，但是这上面压根没说怎么往上提升啊！”
说着，关左抬手一挥，神殿中央凭空出现一座高楼。
高楼呈八角，内中空空如也，只有一道九十九级的长梯。
关左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踏上长梯。
在他踏上长梯的瞬间，高楼地下伸出三道虚幻的丝线分别连接到了关左的双眼，双耳和丹田处。
这三根丝线，分别代表着关左的视觉，听觉和触觉。
至于代表味觉和嗅觉的两条丝线，早在关左突破到杀贼境界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断开了。
关左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开始拾级而上。
一步，一步，一开始关左的步子很大，一步可以跨过三两个台阶。
当他走到五十级以后，连接在他身上的丝线便已经因为长度的问题开始收紧。
关左只能用力攀登，将连接着他的丝线拉扯的越发紧绷。
等到关左好不容易走过全部的九十九级台阶，来到楼顶的时候，丝线已经被拉扯到一个极细微的程度。
但是丝线的韧性十足，完全没有要断裂的意思。
关左站在高楼顶端看着外界的景象。
在他眼中的画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精神识海中布兰妮神殿的样子，而是他房间中的场景。
现在只要他跃出高楼，意识就能成功离体，达到离喜之境。
深呼吸了一口气，关左由精神意念凝聚出来的身体也开始发力。
酝酿了一会，关左奋力一跃，便往楼外跳去。
只是在关左跳起的一瞬间，连接在他身体上被紧绷的极限的丝线立刻产生出巨大的拉扯力，将他的身体直接拉回到了高楼底部。
关左的身体只是精神意念的集合，倒是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只是习惯性的晃了晃脑袋，在适应了眼前忽然变化的场景后，就从高楼里走了出来。
挥手驱散高楼，关左看向布兰妮。
“你看，按照上面写的去做根本没法成功，这登楼秘术肯定还有很多细节不在书里。”
关左刚刚所做的一切就是按照修行止观坐禅法要中描述的登楼秘术，在识海中幻化出一座高楼，然后拾级而上，从而精神离体。
只是书中写的很模糊，只是大致做了一些介绍。
人的意识，乃是根尘和合而生。
所谓根，就是人的五官，五种官能，眼耳鼻舌身。尘，则是外界的一切，根据五感划分为色声香味触。
正因为意识从此而来，所以人心意识的存在需要靠这些东西去维持。
占有更多的色，更多的香，便是人的本能。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便一定是因为这个人的长相、气味、声音这些中至少有一个是吸引你的。
所以欲望才是一个人活着的动力。
但是欲望无穷无尽，达成欲望并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克制欲望，将欲望彻底消灭才能超凡入圣。
只是关左不明白，如果人心从此而来，灭尽了欲望，他不是就死了吗？
况且，如果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人，这和石头不是没了分别？
对于这一点，关左曾经问过布兰妮。
布兰妮给出的答案是她也不懂。
不过她告诉关左，所谓的修炼方法，本质上就是通过模仿神明，从而达到一步步向着神明蜕变的过程。
神明并不是没有情感和欲望的石头。
她也曾经见过不少东方的神。
类似佛陀这样的神也见过，他们看上去和常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有着自己的个性，有一些还十分有趣。
布兰妮曾经就遇见过一个总喜欢把自己搞的邋里邋遢，总是拿着一把破扇子的佛。
关左这才收起心中的疑虑，明白他了解的东西还是太少，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这法子确实有点难搞！”布兰妮听着关左的吐槽，想了一会，歪着头说道。
不过她的表情却不像是没有办法的样子。
果然，只见她促狭一笑，语气一转道：“不过，我有办法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关左皱眉，感觉布兰妮没安好心。
“以后每周你得让一天给我，让我用你的身体出去玩。”布兰妮看关左面色紧张，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说道。
关左诧异的看向布兰妮，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开始在心中思考布兰妮所说的话。
布兰妮作为一名女神，且还是和他处于合作关系的女神，夺舍他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做的。
关左自认为这段时间已经有些了解这位女神了，性别观念还是很强的，不像那种会在男相和女相之间随意转换的神明。
但是他这样的想法未必不是来自布兰妮的伪装。
如果布兰妮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降低自己的防备，然后好对他图谋不轨，这好像也不是说不通。
这样一想，事情就有了不确定性。
况且，就算布兰妮真的只是借用自己的身体，但是谁知道布兰妮会去做什么？这样做社死的风险实在太大。
“不行，这条件绝对不行。”心中有了计较，关左立刻否决了布兰妮的提议。
听到关左的回答，布兰妮原本面带笑意，眼里闪着期待神色的脸色顿时冷淡下来。
明明是在精神识海之中，但是关左还是觉得整座神殿的气温开始骤降。
“那个，要不我给你开放我的感官怎么样。这样我看到的你也就能看到了。”关左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说到底，眼前的还是一位神明，想要整治他还是很容易的，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