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南洋

    此时的世界的几个板块仍然是割裂的状态，地理大发现（age of exploration），来自西方欧罗巴的船队频繁出现在世界各处的海洋，开辟新的贸易路线和贸易伙伴。

    伴随着新航路的开辟，东西方之间的文化、贸易交流开始大量增加，殖民主义与自由贸易主义也开始出现……以上的这些是对历史进程的算是比较客观的评价，但始终无法完全遮掩血腥残暴的事实……凡事都有两面性，欧罗巴在这个时期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其超过亚细亚繁荣的基础。新航路的发现，对世界各大洲在数百年后的发展也产生了久远的影响。世界重心也逐渐由东方向西方倾斜……

    巨大利益驱动着民众后续自发地、前赴后继地踏上冒险的旅途。

    当你对某事的过程、趋势、结果都提前预知，搞笑的形容是“全能懂王”、“先知”，说白了就是开挂，做出的决策几乎全程顺风顺水零失误，除非逆流而上。

    ……

    路正顺的计划稳步发展，扩张规模太大太快，势头强劲，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实现计划需要人口，于是干脆就放任自流，提出计划和主张，众人听了一脸茫然与惧怕。“那可是要杀头的。”包括管家都不太支持老六的主张，他们认为固守基本盘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几乎没有支持的声音，认为当前的模式已经足够强，已经出现了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出现了贪图安逸的苗头……住着玉米晓夫板房，吃着稳定供应的食物，养着三妻四妾……此间乐，不思蜀也。

    路正顺只能强压着心头的不悦，他的经济帝国已经扩张到极限了，需要做的不是安于现状，是扩大市场。“此事或可择日再议，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为议定此事，老六的几十个骨干部众在烟雾缭绕的议事厅争论不休。“同番鬼做生意有嗨用啊？”、“化外之地皆蛮夷”之类的声音仍然占上风。

    此时新的得力干将终于出现了，不太安于现状的性格，力排众议，还毛遂自荐做头号先锋，还提出了有远见的建议：可以从陆路穿过广西直下交趾……后来路正顺经过对此人详细的暗中观察调查，发现此人叫黄大为，贪财好色，品行不端，但能力出众……确实可以挑大梁，以后的印支大区董事长，就他了。

    “诸位！安静一下，听我讲。”路正顺放下水烟筒并呼出一个烟圈，缓缓发声。

    议事厅终于安静下来了众人目光齐聚于老六，听听他有何高见。

    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好几年之前，大家都未曾想过今日咁样的结果……，总而言之，我出力，大家都有得食……讲真，我亦从未待薄过你地呢班嗨佬。如果想稳更加之多的银子，就要认同黄大为啲讲法，即系要下南洋，同番邦做生意。其他无谓啲嘢毋需我多讲。”（粗略大意为：想要赚更多，就得跟我下南洋。）为何叫做下南洋不叫上南洋？就周易方位来说，北坎南离，坎为水，意为低陷也；离为火，意为明丽也。又讲究阴阳调和，所以在古代的大户人家，通常厕所是在坎位、厨房则在离位。故而言称上厕所、下厨房……

    此时底下再次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原本不赞成的少部分人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