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末世降临
“翁……翁……翁”
闹钟在到点时不停地震动起来。嗡嗡作响地挑战人的耳膜。
不知过了多久，空调被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关掉闹腾的闹钟。
张宁感觉自己眼皮特别重，脑袋也仿佛熬了三天大夜般头痛欲裂。
她眼珠子死命往上顶，好不容易才把眼皮给顶开。
稍微清醒过来一点后她觉得自己浑身好像被大货车来回碾压个遍一样，浑身又酸又软又痛，眼皮也像被胶水刷了一遍，睁都睁不开。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巴，干裂的嘴唇好像三天没喝过水一样爆开一道道缝隙，粗粝难听的声音从声带传出来的时候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自动闪现了安小鸟掐着嗓子的惊恐的表情。
“宝娟，我的嗓子！”
难为她这会儿居然有点想笑，可刚咽一口口水头就痛得要命，痛得她赶紧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海，专心揉着头慢慢平息。
张宁心想：“我不会发烧了吧！”
手心一放到实处就感受到了一片滚烫，她赶紧收回手去床头柜上摸寻温度计。
此时躺在床上的三人也开始悠悠转醒，几人的状态并不比张宁好多少。
江笑笑还一边轻声吸气一边揉着脑袋。
没办法，动作太大了也会痛。
方涵今沉默地看着体温针上面的385，自从疫情过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过烧了。
“我们可能是被台风给刮的。”
她沉默地拿出手机：“给辅导员打个电话请假说明一下情况吧，不然我们就算旷课了。”
“喂，老师你好，我是方涵今。”
……
“是的，都发烧了。”
办公室里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中年女人听着对面电话里粗粝的声音很快同意了。
“可能是昨天刮台风的原因，很多人都发烧进医院了，现在这边没办法送你们去医院，所以你们先在宿舍自我隔离一段时间吧，等会我让班长安排给你们送饭和药。”
……
学生会这边来得很快，电话刚挂不久就来了几个穿红色小马甲的人往她们宿舍门上挂牌子。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宿舍重归宁静。
“叩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正孜孜不倦地响起，压迫着几人紧绷的神经。
江笑笑撑着脑袋痛苦地仰起上半身，声音嘶哑道：“谁啊？”
门外清丽的女声响起：“是我，黎栗，我来给你们送饭。”
江笑笑松了口气，慢吞吞地往床下爬，脚落到实地时两眼一黑不小心踉跄一下。她扶着楼梯醒了醒神后才脚步虚浮地朝窗边走去。
黎栗巴掌大的小脸上戴着个蓝色口罩，只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杏仁眼：“你们不是发烧了吗，我怕你们没胃口，所以打的是粥，等下你们自己分一下。”
江笑笑差点感动到流泪，绝世好班长啊！
她手脚软的跟四根大面条一样，扶着大门气若悬丝道：谢谢你啊班长。”
还在床上挺尸的三人闻言也强撑着起来虚弱道：“谢谢班长。”
黎栗心里一股暖流穿过，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那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啦。”
江笑笑连连点头，但又想起隔着门她可能看不到，赶紧道：“好。”
听到脚步声远去后江笑笑这才打开门去拿饭。
这班长挺负责的，她不想把她也传染了。
张宁虚弱道：“笑，等下帮我把饭和水还要药放床上吧。”
林溪和方涵今两人举手道：“我也是。”
江笑笑生无可恋地点点头，把三人的粥连同药和水都送到她们床头上后就忍着难受硬逼着自己喝了几口粥，扔了两片药片进嘴里后她就脚步虚浮地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身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班长，黎栗一直风雨不停地给几人送饭。
不过自从第一次以后她就没有强求过让她们回应了，每次敲两下门后要么把东西放在窗口要么放在门口。
而这几人也不负众望，只在第一天拿饭，到了第二天后睡得跟死人一样叫都叫不醒。
再说方涵今四人，这次病痛来势汹汹，像是要把前几年的病痛都叠加在一起般。几人晚上被冷醒早上被热醒，不知道是不是冷热交替过于频繁导致病痛延长，她们在床上一直浑浑噩噩睡了三天三夜。
被饿醒了就喝两口粥，吞两片药，吃完后又沉沉睡去。
第三天晚上11点，临近熄灯的时间，消失了三天的红月再次挂上了天边，而人们所熟知的月亮也没有因为它的出现就此消失，天上同时出现了两个月亮的奇景。
红月的再现使得网上又一次沸腾起来。许多谣言真相都被传得满天飞，还没等官方辟谣，网络突然中断。
寝室楼的灯光随着网络的中断也突然熄灭。
一些人疑惑地看了看手机。
“还没到时间啊，怎么熄灯了？”
这时，一声高亢无比的尖叫响彻了整栋宿舍楼。
原本将近安静下来的夜晚再次沸腾了起来。
躺在床上尚未入眠的学生纷纷被这声音惊起。宿舍楼走廊外人头攒动，挤满了看热闹的身影。
楼上急促的脚步声和杂乱无章的奔跑声使整栋宿舍楼都活了过来。
一楼大门口的宿管阿姨也听见了声音，站在下面拿起挂在胸前的口哨狠狠地吹了一下。
尖锐无比的哨声立马将激动的人群安抚了下来。
“什么情况？”
一些站在走廊上满脸兴奋的人道：“不知道阿姨，可能是有人打架。”
喜欢看热闹几乎是每个人类的天性，更何况是这些因为疫情封校只能两点一线往返课堂几乎没有丝毫乐趣的学生。
阿姨闻言立马放下口哨，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赶。
声音源头处的205宿舍门外此刻已经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在宿舍两边床铺的过道中央，两个女生骑在另一个女生的身上拼命撕咬着什么。潺潺的鲜血从女孩身下流淌出来，殷红的色彩抢夺了所有的视线直击人的感官。
门外的人被这番措举吓得呆若木鸡，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失声尖叫起来。
“啊——杀人了——”
外面的大呼小叫引得里头的人兴奋起来。
只见那两个女生踉跄从地上站起来。
一个女生身上原本棕色的小熊睡衣被鲜血染成深棕红色，而另一个女生原本的白t也浸染上了大团的鲜血。
殷红的血液从血衣上滴答落下 。
宛如死神的钟声敲响。
两人僵硬地动了动脑袋，灰白的眼珠摇摇欲坠地镶嵌在眼眶中，看起来有种随时会脱落的感觉。
她们扭曲着四肢，蹒跚着步伐流着口水贪婪地冲门口的人群奔去。
巨大的撞门声响彻了整栋宿舍楼。
躺在地下被她们撕咬致死没了半个脑袋的女人也慢慢从地上爬起，扭曲着身体加入了她们的组织。
这一声声撞门声如同夺命号角，将外面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原本拼命挤进来的人现在又拼命推搡着往外跑，一些挤在人群中溃逃的人也慢慢开始发生异变，一口咬向身旁的人。
被咬中的人捂着伤口发出痛苦的哀嚎，混乱中有人被推倒在地，发生了踩踏事件。
刚爬上二楼的阿姨看着四散奔逃的人感到了分外的疑惑，她随手抓住一个人询问情况。
那个女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直地瘫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杀人了”，“丧尸”之类的话。
“同学，同学，你怎么了？”
在阿姨连连的呼喊下，女生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身子回复道：“杀人了，里面有丧尸。
阿姨严肃着一张脸道：“什么杀人了？怎么杀的？”
女生拼命咽了咽口水，神色惊恐地比划道：“有两个女生咬下了一个女生的半个脑袋，好多血从她身上流出来，好多好多的血。”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强调有好多的血。
女生的精神显然已经被吓坏了，阿姨看问不出什么就顺手拉了两个人想让她们把她送回宿舍，可她伸出去的手皆被人一一甩开。
一个发生了异变的人扭曲着身体翻着灰白眼兴奋地朝阿姨扑去。
阿姨一惊，匆匆往旁边一躲，那人直接扑倒在地，嘴里发出不满的“赫赫”声。
趁她还没起来阿姨将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女生架起来边走边询问她是哪个宿舍的。
女生脚步踉跄，危机使她的理智逐渐回神，可是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她结结巴巴了很久才艰难地说出宿舍名。
阿姨架着她打开宿舍门，里头等待多时的舍友丧尸嘴里发着不断地赫赫声，兴奋地朝她俩扑去。
这种事情发生在不少宿舍。
有些人刚从205那个火坑逃回宿舍，结果又掉入另一个深渊。
整栋宿舍楼充斥着人类凄厉的尖叫求救声，直到后半夜才彻底安静下来。
走廊楼道里布满了残肢百骸，原本光滑细腻的瓷砖地面上缀满了点点血花，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凄厉的叫喊声没能吵醒还在进化中的人类，她们身体中的杂质不断从体内排出，掩盖掉身上原本的人味。
对于只靠气味和声音来分辨食物的丧尸来说，还在进化中的她们存在感近乎透明。
到了第四天早上方涵今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她感觉全身都特别舒服，整个人精气神都特别的足，浑身轻飘飘的，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舒服地让人直哼哼。
当然，如果忽略自己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以外。
她叹了口气，准备去刷牙洗脸然后大吃一场！
结果刚直起上半身就被一阵臭气熏天的味道给熏得眼底冒星星。
方涵今捂着嘴巴不停干呕，她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掀开被子。
一股夹杂着臭豆腐下水沟等各种臭味熏天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熏得她直翻白眼。
她连滚带爬地跑到厕所直往里冲，因此也没发现宿舍空调居然关了，整个学校也安静到过分。
水塔里的水被这燥热的天气晒成了温水，水滴砸打在皮肤上，顺着身体流淌到下水口，发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恰好游走到门口处的非人生物听到声音后转了转灰白色的眼珠，立即转身往声源处冲。
张宁三人是被巨大的撞门声吵醒的。
此时林溪嘴里正砸吧个不停，两只尔康手对着空气不停扒拉，却只能在睡梦中眼睁睁地看着大肥鸡从自己眼前飞走。
她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开。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令人难以言说的气味，她伸出手指捏向自己的鼻子……
呕！更臭了！
林溪鼻翼耸动，狐疑地往自己身上嗅了一口气。熏得她差点原地去世。
门外又是一阵响亮的撞击声。
起床气加上这迷人的臭味激得她头昏脑胀。
她扒拉着自己那油腻的鸡窝头生气的大喊道：“啊啊啊到底是哪个臭傻逼发癫！”
门外听见骂声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大声了。
林溪气势汹汹地爬下床，她今天要弄死这个扰她清梦的王八蛋。
拖鞋一穿，身体一转，小腿一软。
卧槽那个贴着窗户对着自己流口水的大白眼是谁。
林溪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
嘶，痛得要命。
比林溪仅仅晚了一步下来的两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吓得扶在床架上。
又是一声砸门的巨响响起，几人这才如梦初醒地往阳台跑。
方涵今听着嘈杂的脚步声和门外的巨响后疑惑地关水问道：“你们怎么了？”
江笑笑低声尖叫道：“丧尸！卧槽，居然有丧尸！”
“哈！”方涵今以为她们在讲笑话，一脸呆滞地打开门缝往外看，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的阳台门便砰的一声关上。
她定定地看了阳台门好久，才终于吐出了一个“操”。
外头的撞门声依旧不断响起，三人瘫在门后焦急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林溪一把拿过旁边的撑衣杆，紧紧地抱在怀里，试图从它冰冷的铁皮上汲取一丝安全感。
“要不我们出去打死她们吧，我刚才看了，也就几只丧尸，把他们弄死以后我们就去求救。”
江笑笑摇了摇头：“不行啊！这些是人，万一他们就是感染了什么病毒呢？等到国家研究出疫苗我们就成杀人犯了。”
林溪嗤笑一声：“她们肯定死了，我刚才看见一个人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如果是人的话早就躺床上等着盖白布了，不可能这么生龙活虎的，估计她们就是电影里面的那种起尸了。”
两人各有想法，看自己没法说服对方，于是将决策交给旁边的张宁。
张宁摸着下巴道：“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真的如林溪所说那她们就不是我们的同类了。”
两人听懂了张宁的潜台词。
如果不是我们的同类了，那就不能手软。
方涵今顾不得冲掉身上的泡沫就套上睡衣打开门准备往外走，刚打开门就看见林溪拿着撑衣杆一马当先地往外冲，后面还跟着拿着拖把和扫把棍的张宁两人。
方涵今：麻木了。
三人仔细盯着窗外那只丧尸。
的确如林溪所说，那只丧尸脑袋上的伤口可以说是至今医学水平都无法救回的程度。
可她却能生龙活虎宛若人类般行走，就像僵尸电影中的起尸一样。
明显已经不是人类了。
那只丧尸看见几人后明显变得更加兴奋了，伸着尔康手不停往里够，又把脸往铁窗缝隙里塞，脑袋不停撞在防盗窗上，原本就破了一个洞的脑袋在这个过程中伤口不断扩大，脑浆不停从那里迸裂出来，点点绿色的血花打在离窗户较近的地方，散发出一种恶臭的味道。
几人看见这一幕不停地干呕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导致她们体内并没有东西，只能吐出来一点苦水。
方涵今看着摇摇欲坠的门锁不停安抚胃里的情绪。
“先把门顶上，不然她们就要进来了。
几人合力将柜子推到门口，刚开始推她们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原本厚重无比的柜子此刻在她们的手里像张轻飘飘的纸片一样，没来得及细想太多她们又将桌子和床并排连在一起卡在中门门口上。
这种顶门方法给了四人极大的安全感，除非她们能将布满钢筋水泥的厚重墙体直接推翻，否则别想进来。
“你们收拾一下东西，我跟林溪去处理一下门口的丧尸，等会我们就跑。”
张宁跟江笑笑两人严肃点头。
林溪双手紧握撑衣杆，气沉丹田对准朝她流口水的一只丧尸脑袋捣去。
“噗呲，”这时丧尸正好抬了下脑袋，铁棍顺着眼睛一捅到底，开出了一朵臭不可闻的血花。
林溪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江笑笑两眼放光地看着她道：“卧槽林溪你这么猛的吗？”
林溪条件反射道：“我不是我没有它碰瓷。”
这突如其来的皮把之前肃杀的气氛消除了一点。
方涵今嘴角一抽，手上准头差点歪了。
张宁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江笑笑的后脑勺道：“赶紧干活，不然等会丧尸进来我们就完了。”
江笑笑严肃点头，双手直接把食物往书包里倒。
林溪再次举起铁棍用力捅去，铁棍从额头没入后脑勺中，这次林溪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阻力，她大喊道：“捅它眼睛，它眼睛是薄弱处。”
方涵今闻言立马举棍朝它眼睛捣去。
看起来坚硬无比的脑壳在她手里像块嫩豆腐一样脆弱。
张宁在收拾物资时突然灵机一动，立即转身撅着屁股去衣柜里翻找着什么。
“等下多穿几件厚衣服挡一下，好歹打起来时能有东西阻挠一下，不然皮肤露在外面没有遮挡很容易就被抓了，要是被感染了我们都得玩完。”说着就被刚翻出来的羽绒服往身上套。
江笑笑眼睛一亮，赶紧去柜子里扒拉出自己冬天的厚衣服，两人也顺手将林溪和方涵今的拿出来扔床上。
这些丧尸全都傻傻的跟智障一样，每当她们捅死眼前的丧尸后面的就会跟着扑上来，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救一个死，但后面的依旧执着地往前扑。
两人一棍一只丧尸手上都快挥出了残影，可即便如此这些丧尸就跟杀不死的小强一样多。
整栋宿舍楼的人听见那骇人的砸门声全都惊恐地抱住自己。
谁来救救我啊！
可惜，没人能救得了她们。
窗户边很快堆满了丧尸尸体，剩余的丧尸围在窗边嗷嗷叫，却也无法靠近窗边。
尸体在拦住丧尸的同时也阻挠了她们，几人看没法从门口离开了赶紧改变路线。
四人分成两两一组，一组负责将床单撕下，另一组则迅速把床单绑成一条扔到楼下。
几人没再理会门外的动静，只是迅速跑到阳台上将门反锁。
方涵今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只有零星几个丧尸游荡在宿舍楼下。可能是他们被这动静给吸引上来了，也可能是变成丧尸后只会在固定地点游荡。
她一马当先抓住床单往下滑，附近游荡的丧尸闻到动静立即流着口水扑过来。
脚一落地成群的丧尸立马围了上来，她眼神凌厉，握着撑衣杆就往前冲。
林溪看到这一幕拿起一块床单往下一扬。
大声喊了一声：“方涵今。”
方涵今只觉得有块阴影兜头盖脸地扑下来，听见这声音她就大差不差的猜到了一点她们的想法。
她棍子往眼前丧尸腰间一甩，一个侧身弯腰躲过后面丧尸的袭击，腰间发力，一个侧身猛转双腿腾空一脚将它踹出去几米远，人也顺着回弹的力道就势一滚。
床单一落下就盖住了一大群丧尸，床单虽能挡住它们的路线却挡不住它们的嗅觉，一个个脑袋顶着床单往前扑腾。
林溪跃过栏杆往下滑，脚一落地整个人就跟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后面两人也不遑多让。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捂着嘴惊呼道：“卧槽，蜘蛛侠！”
三人的加入使得局势瞬间逆转。
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
江笑笑拿着根棍子对着丧尸脑袋四处戳戳看看，脑浆迸裂发出一阵令人难以言说的臭味，几人纷纷捂着嘴巴干呕。
“江笑笑……呕……你……呕有病啊……呕……”
江笑笑自己都恶心到不行，一边干呕着一边翻白眼，但她依旧坚持不懈地在那里四处戳着。
“呕……这玩意都死……呕……还能像常人一样……呕……一样活动，肯定有……呕……有类似于芯片的东西给它提供能量呕！”
江笑笑忍着干呕死死地盯着那里，终于从那堆粘稠的绿汁里面翻出一小块绿豆大小的黑色固体。
她兴奋地尖叫起来，恶臭都挡不住她此时此刻的激动。
“找到了，在这里呕。”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死死捂住嘴巴试图挡住高亢的噪音。
手好臭“呕……”
几人见状眼睛一亮，纷纷拿起棍子前去收割战利品。
棍子一插一拔，脑浆流了满地。
江笑笑边干呕边翻白眼，手上套着只塑料袋慢慢跟在几人后面捡。
“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