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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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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靖在床前守了一夜,眼眶里出现血丝,经常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了几绺,神态也有些憔悴。

    阿骏早上去伺候他洗漱时,吓了一跳,这个一塌糊涂的男人当真是风神俊朗的东方靖吗,这和往日里东方靖的形象大相径庭,说是一塌糊涂一点儿也不为过。

    “少爷,你一夜未睡?”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东方靖虽然形象稍显颓靡,精神却仍矍铄,他漱了口,接过阿骏递过来的毛巾,声音略显疲惫,“少管些没用的,褚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今日府里的工作安排你就去请一请何妈,当初何煜管理府内事务,她多有帮衬,想来不难,你就说劳累一回她老人家,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阿骏笑说:“难怪大家私底下都说你与何妈情同母子了,竟想到一块去了,刚才何妈已经来过了,让我与你说,府里的事有她照应,你安耽就是。”

    “我知道了,”东方靖嘴角微扬,又吩咐阿骏去厨房,让人准备些粥,“说不准他很快就能醒。”

    他坐在床边,帮褚南风擦拭着脸和手,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暗潮汹涌,起初他还能冷眼看着昨日里发生的一切和躺在床上的人,可见他一夜未醒,东方靖心里还是难以控制地泛起了涟漪,和阿骏说的那句,又仿佛是同自己说的。

    他有种恐惧,怕褚南风再也不会醒了,更不会用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看着他。

    程大夫说的无碍这会儿也安慰不了他,一夜的时间足以摧毁他所有的信念,时间最残忍的地方就是会让人逐渐认清现实,可在这种恐惧的外衣下,又包裹着一种窃喜和兴奋的情感,莫名的,怪诞的。

    “怎么我就睡了一觉,你就成了这个模样?”

    东方靖忽地抬头,正撞见褚南风和煦温暖的笑脸,他的眼睛不似头先那样明亮,有点儿暗淡,却仍看得出里面蕴藏着勃勃生机。

    东方靖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他抿了抿双唇,本想冷声斥责,没想到开口之时已经酥软的不像话了,“我说你我之间不用以主仆相称,可你未免也太过放肆了,竟躺了这么许久,让我来伺候你,可想而知你平日里对我有多不满,我那般享受你给的一切,也是你亲口说的,你喜欢对我倾尽全力,倾尽所有。”

    “现在仍是这样,”褚南风有气无力的口吻,带着异样的柔情蜜意,“你守了一夜?”

    褚南风柔弱的样子让东方靖难以自控的俯身吻上他的唇,他用力的闯进他的嘴里,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动物撕咬着自己的食物一样,直到唇角泄进来一股子血腥味,他才略路停下来。

    东方靖望着褚南风的眼睛,半晌没有言语,就这样四目相对,仿佛两人是隔了几生世才又相遇了一样。

    直到阿骏端粥进来,“褚管家,你醒了。”

    褚南风笑着点头,东方靖则有些不悦地把阿骏撵了出去,“去瞧瞧药煎好了没,褚褚吃完粥要喝药。”

    说罢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进褚南风的嘴里。

    “对了,有没有打听到褚英的消息,这丫头出去也有些日子了,还不知道吃了怎样的苦。”

    东方靖也是刚收到褚英的消息,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褚南风,毕竟驻云岭不是良善之地,他们兄妹情深,保不齐褚南风会冲动行事,他现在又拖着这样的身子,在没想到对策之前,东方靖决定先守口如瓶。

    “暂时还没消息传进来,我说,你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吧,”东方靖给褚南风拭着嘴角,继续喂着,“一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保证。”

    褚南风点点头,慢慢吃着粥,而东方靖则被自己这句“我保证”吓得不轻,相较于床上的耳鬓厮磨,吴侬软语,这三个字更让东方靖觉得肉麻,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红了双颊。

    褚南风觉察出异样,本想问他,奈何实在没了力气,只得闭上眼,又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褚英这些天面临着怎样的处境。

    自打褚英被关子明囚禁在落云堂后面的屋子里,关子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差属下一日三餐的给她送饭菜过来,起先还一直绑着她,过了两三日,见她并不厮闹,也没有想方设法脱身的举动,就使人给她松了绳索,只是门外看守的人仍在。

    两个看守都是关子明信得过的,令他们守着,一是怕一时不妨有人靠近,发现这里的秘密,二是担心褚英有什么需要,好有人随时能过来传话。

    关子明让木方查过了褚英的情况,不由得对这个女人好奇起来,尤其是每每见到她安耽地坐在屋子里,静静地望着窗外,那冷清的样子一如山上伫立不动的树,简单,安静的同时,又浑身笼罩着一种迷人的色彩。

    这间屋子临深渊而建,窗外虽是悬崖峭壁,但放眼望去,也是旁处不能与之相比的美妙风景,群山连绵不绝,雾霭穿梭其间,大有仙境之感;早上能瞧霞光万丈,中午能听鸟语阵阵,晚上那云彩上又染上大片鲜艳的橘红,可谓一时一景,皆不相同。

    褚英瞧着外头景色一日间的变幻,竟是这样神奇,别说逃离了,这会儿即便让她走,她也是不肯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妙处,不是哪里都能寻的,离了这儿,她反而不知该往哪里去。

    用过午饭,关子明睡了半日,因着头天晚上出去,一夜未归。

    到了晚上他才醒来,正见六猴儿给褚英送饭,他将人叫来跟前,接过他手上的饭菜,就要把人遣退下去。

    六猴走之前还不忘打趣:“三爷昨儿晚上去城里还没耍够啊。”

    “去你娘的,”关子明一脚飞过去,没想到被六猴机敏的躲过了,“你这猴头,毛都还没长齐,竟也学人说这混账话,等爷哪日里给你找个娘们儿开开荤,让你也真正做一回男人,那才算得上是爷们儿。”

    六猴谢过关子明,就急忙退了出去,怕耽搁了关子明的好事。

    关子明端着饭菜到后面的屋里,又让外头留守的两人去用晚饭,他才推门进去。

    褚英并没有回头,一如往日,朝外看着,天色已暗,墨蓝色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除了隐约还能辨别出远处山峰的轮廓,根本什么也瞧不见了。

    晚上忽地起了风,此刻正紧紧地吹着,坐在窗边,能清楚地听到,寒风冽冽,呼啸而过。

    “怎么,你很喜欢外头的天地?”关子明把饭菜搁在桌上。

    褚英回头瞧见是他,心下不禁起了戒备,她下了炕,在桌前坐下,“喜欢,这样宽广的天地,不知不觉间,我竟已经缺席了好些年,左右在这里也是无事,不是吗?”

    关子明一脸坏笑,“怎么会无事呢,我们能做的事还有很多,”说着抓起褚英的手腕就把她往炕上推,然后欺身上来,“褚小姐,只要你跟了我,别说这天地,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褚英手无缚鸡之力,尽管有所戒备,可到底敌不过关子明力大,扭打了一会儿还是被关子明死死地钳制在了炕上。

    她深吸一口气,瞧着关子明,狡黠一笑,抬起右腿往上一顶,关子明立马吃痛的松开褚英,在炕上捂着□□缩成了一团。

    “你,你他娘的,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啊,”关子明一面痛的五官乱飞,一面叫骂着,他还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过这样的跟头,要是传出去,那他这个驻云岭的三当家的,就成了驻云岭上最大的笑话。

    “你么,反正是个祸害,要真能断子绝孙,那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褚英又坐回桌边,开始吃起饭来。

    关子明下了炕,还不能直起腰,他捂着小腹,撅着屁股,姿势怪异地走到褚英跟前,恨恨道:“老话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不假,你知不知道我昨儿晚上去了城里刚开的一家窑馆,那里的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哪个不比你乖巧可爱,老子偏是一个也没碰,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这一腿,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咱就说,做人不兴这样的吧,我是土匪没错,可我也是有原则的土匪,下三滥的手段我不是不会,我是不想对你使,要不然我早就得手了。”

    关子明心里的这番话,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顺势说了出来,他遇过的女人不少,却没有真正让他心动的,纠结了这么些时日,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这才带木方下山一起去了醉生梦死。

    结果在温柔乡里躺了一宿,他破天荒的什么也没干,弄的那姑娘以为他身上是有什么毛病,还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安慰鼓励他,天快亮的时候,他不胜其烦地给了钱,又把人撵了出去。

    不经过这一遭,他还不清楚自己对褚英的心思,要说模样,褚英算是极为出挑的,但不至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就是把关子明吃的死死的,让他再也不能在别的女人炕上一展雄风。

    褚英听着关子明类似于诉苦的这几句话,心里早已漾起微波,扭头看他时,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抚着关子明的下巴,收敛了目光,轻声道:“你应该让人查过我,知道我是脏了身子的吧。”

    “什么脏不脏的,我关子明才不管那些个,我眼里瞧见的是你这样的一个人物,招人稀罕,又不是贪图你的身子,”关子明被褚英撩拨的心里有些发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褚英,言语间不自觉的情深意切起来。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褚英已经凑过来吻到了他唇上,关子明做人不含糊,做事更不含糊,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在炕上,他知道褚英是心甘情愿的,这比让他入主御天堂来的仿佛更痛快。

    午夜时分,褚英坐起身隔着窗子往外看,“下雪了。”

    “也是稀罕,往年都是年前飘雪,今年硬是捱到了年后,”关子明也坐起来,披着被子,把她裹入怀里,“这雪下的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等天亮了,我使人下山去给你买几身衣裳,山上可比城里冷的多,你肯定会不习惯。”

    “你不用对我这样好,”褚英心头一暖,眼睑立时低垂,“我不配。”

    “我只问你,那窑馆里的姑娘都是脏的吗?”关子明一本正经地问了这么一句。

    褚英转头看他,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听说窑馆里的女孩儿大多出身于贫苦人家,不得已才被卖进了窑馆,都是为了一口饭吃,活一条命,这天底下向来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有人家财万贯,挥金如土,有人就为活下去,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怎么会脏?”她微微颔首,“只是,我与她们不同。”

    “我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是把自己困在过去的屈辱里,你不是也说,缺席了这宽阔的天地好几年,不如好好把握现在,再活一次。”

    “再活一次?”褚英冷哼一声道,她轻瞥着关子明,“‘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殷富不死,我如何能再活一次。”

    关子明沉声道:“你果然要他死吗?”

    “今日我心甘情愿的把身子给你,并不是为在这土匪窝里寻一棵大树傍身,而是你有杀死殷富的能力,且无人追究,”褚英说着,眼里的恨意顿时化作万种柔情,手指还拨弄着关子明突出的喉结,“你若能允我,今后我就安耽地呆在你身边,与你同进退,你也许不知,但凡我认定了一个人,是死生都不能与之分开的。”

    其实关子明也怀疑过褚英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只是那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容他分心去想别的,现在听褚英自己说出心里的想法,他又是欢喜,又是遗憾。

    他从未对一个人这般牵肠挂肚,他读过书,但又十分有限,他甚至不能把自己内心的情感准确地说给褚英听,前头那几句,哪怕粗糙,也是过了心的。

    没等关子明开口,褚英已经为他做出了决断,她立起身,扯开身上的衣被,映着窗外洁白的雪,格外娇嫩。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她捧起关子明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我不仅会把身子给你,连带着我的心都会给你,甚至,我愿意帮你成为驻云岭的大当家。”

    “你怎么知道我想当大当家的?”

    “因为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褚英盯着关子明那双此刻被柔情填满的双眼,“你的眼里,有对权力的渴求,还有不甘于人下的孤傲。”

    听到这儿,关子明才相信所谓命定的缘分,她不仅有动人心魄的灵魂,还有知微见著的心肠,她能到自己身边来,定是天公作美。

    只是眼下他已想不了那么多,褚英就像是一个善于引诱的尤物,一举一动都带着挑逗,一颦一笑都醉人如许,甚至就连呼吸都搔痒着关子明最敏感的神经。

    “你既懂我,就该知道眼下我最需要什么,”他用那双有力的大手拥着褚英。

    褚英莞尔一笑,把关子明推倒,紧接着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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