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撞我一脸血
原书剧情是从寒云寺被屠戮十年后开始的。
明真出场之时,已是新生代禅修界的佼佼者。
可是,幼时的故居被烧毁,身边至亲长辈与师兄弟们惨死。这十年里,惟有青灯古佛相伴,也不知明真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在遇到女主叶艾心之前,许是从未打开过心扉吧。
眼前的少年,温润似玉,清亮的眼里满怀对世间万物的慈悲。
江有义暗暗发誓,定要全力阻止这场祸事。
她虽然看书有些囫囵吞枣,但几个重要事件和事件背后的boss还是记得的。
“666,是否可以提前透露信息给目标人物,好做防范?”虽然江有义并未抱任何希望,还是准备一问,“如果不行,那我要是剧透了,会有什么下场?”
“宿主,根据提示,此行为乃违规操作,所有违规操作行为,将会被扣除积分,若积分为负值,则宿主会长期处于休眠状态,直至系统触发才可以醒来。”
“不对呀,你提到积分我倒是忘记了,这第一个任务拯救明真,我怎么没收到积分提示?”
系统666冷笑一声:“宿主,请回忆一下在此次任务中,你做了什么?”
江有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头到尾,自己是被打晕了扛出来的。
既然剧透这条路堵死,那还是早日去往寒云寺再作打算。
“明真,今日是什么日子了?是否过了端阳?”江有义问道。
“四月十八,距端阳节还有半个月。”明真沉吟半晌,嘴角微牵道,“江姑娘可是想吃粽子了?”
她微微摇头,心道:若是这日永远不要到来该有多好。
只因寒云寺被屠,正是在这年的端阳那日。
明真不知她内心忧虑为何,但见她不语,不似之前的模样,便道:“可有什么难处?”
江有义低声道:“没。”但她双眉微蹙,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不愿说出罢了。
站在一旁的戒痴见气氛有些古怪,心里有些不耐烦:“小师叔,掌门方丈与各位师叔祖们十分担心你,咱们还是尽快赶回寺里吧。”
江有义点点头,顺势拉着明真道:“说得对,我们快走,赶在端阳节之前到得寺里就好。”
可是拉了一下没拉动。
戒痴与明真看着她,不解。
“怎,怎么?你们还不想回寺里?”
戒痴道:“难道女施主竟不知禅修的规矩?除非获得通行令,否则寺内禁止女子入内。更何况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怕是有通行令也很难进了。”
江有义瞧了瞧自己的衣裙,只露到锁骨处,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暴露款式嘛,真是迂腐。
这俩正统佛修,总会有点同情心吧。如果正常情况不能进,那可只能靠苦情戏了。
明真道:“不妨告知你家住何处,我们将你送回去便是。”
江有义欲言又止,当下低头片刻,抬起时已换成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那个,小女子由养父母带大,自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们只管我吃穿住,动辄便打骂我,我日日担惊受怕,终于决意离开这个冰冷的不属于我的家,半道上被玉面蝶逮住了,然后便遇到了明真小师父。”她狠狠揉了揉眼睛,把它们揉的红红的,好似快哭出来,“他们早就嫌弃我,不回去正好遂了他们的意,两位师父,小女子真是无处可去,不得已才麻烦你们……”
不只是戒痴,就连明真也面露难色。
“这可如何是好?”明真道,“我们寒云寺,从未有女施主借宿过,这,恐怕不妥。”
“小师父,我体内的毒还没解开,虽说我醒来后暂时没有发作,你们若丢下我,我一个弱女子恐怕会就这样默默毒发身亡吧。”
明真的面上露出一丝不忍,于是她加了把力。
只见她双手合十朝西方拜了拜,情真意切道:“我佛慈悲,求求您,让您最虔诚的弟子大发善心,救救我这个无家可归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人儿吧!”
“江姑娘,与我们一道走吧!”明真道。
“嗳!”江有义差点开心的蹦起来,但为了维持可怜巴巴的形象,只得暗自忍耐。
戒痴急道:“不可不可,小师叔,她是个女人,若是被人传扬出去是我们带回去的,岂不是被其他宗门的修士笑话我们寒云寺。不行不行,绝不行。”
明真示意他莫要冲动,道:“江姑娘中的毒十分奇怪,我需带她回寺让圆意师叔看看,是否有祛毒的法子。”
他沉吟片刻,又道:“戒痴,若有人诟病,便说江姑娘是我带回去的。”
他眼里满满的坚定,让戒痴再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切,这个戒痴,亏你是个出家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是我们的明真小师父好,既温柔又有爱心,长得还帅,真是相由心生,古人诚不欺我也!
戒痴显然内心不快,率先祭出他的追魂铲。
只见追魂铲一分为二,在戒痴面前定住。戒痴双足踏上,双手掐诀,道一声“升!”那追魂铲便发出微微的白光,竟然将戒痴这个标准大汉的沉重身躯稳稳地托起。
江有义正惊叹于眼前景象,却见明真左手伸出,手腕间一串琥珀佛珠自动脱落飞至明真面前,明真同样单手掐诀,那佛珠忽然放大数十倍,发出比之追魂铲更为耀眼的金色光芒。
明真踏上佛珠,回身向江有义伸出右手,那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跟他的脸一样,莹润如玉,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金色的光环里,微笑着等着她。
江有义的心开始跳的不规律起来,她暗自摇头:江有义啊江有义,你好歹现实中也活了26年,比人家整整大了十岁,你怎么可以为一个少年心动呢,快打住吧你这个花痴!
她深呼吸几次,待稳住了心神,方才小心翼翼踏上那佛珠。
她小心避开明真的手,本欲靠自己爬上去。
结果那琥珀珠子表面太过光滑,未驾驭过的人自是难以适应,江有义一个不察,从上面圆润的滚了下来。
在她正要与大地亲密接触时,腰间一紧,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了回去。
她一头撞进那个本欲避开的少年怀中,撞得她鼻子一酸,一股热流缓缓而下。
她心道不好,用手抹了一把。
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