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物质操纵
军训第三天。
“都来齐了？”柒玖扫视一圈，“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们估计也发现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军事化训练。”
“属实啊。”寒鸦心中暗想，“挨打，医务室治疗，再挨打，再治疗。”
“今天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福利，我连夜查询了一下你们的异能，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颗黄金级灵核。”柒玖拍了拍身旁的箱子，“为了防止与你们个人的想法不同，我每个人准备了三个不同且适用的。”
“好，下面请叫到名字的同学过来领取。”陆压蹲在一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
“寒鸦，锻造系异能能走到你这一步属实不容易，更何况，还能达到青铜七阶的等级。”柒玖扫视一圈，小声说道，“虽然在咱们班里偏低一点吧，但你还是有潜力的，我准备的三个灵核里面的技能分别是弹道偏移，解构爆破，金属操纵，选一个吧。”
“您的推荐呢？”寒鸦沉思片刻，拿起金属操纵，“我觉得肯定是这个吧。”
“也许，说不定呢？”柒玖微微一笑，“下一个，寒夜。”
……
找了个光线合适且不冰皮鼓的花坛，寒鸦盘腿坐下，将自身灵力导入灵核，并尝试着将其中的能量导入自身，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对于寒鸦来说，自己可以花费一天时间不吃不喝打造枪械零件并打磨光滑，花费经历吸收灵核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哥已经开始了。”柒颜走了过来，揉了揉望着寒鸦出神的寒夜的头，“怎么说，你不开始吗？”
“我有一直很想要的技能。”寒夜低声说道，“虽然之前和我哥一起费了半天劲也没打到就是了，但，我哥没有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他有自己的想法的。”柒颜把手搭在寒夜肩上，“只要支持他就好了，不是吗？”
“你们……”寒夜撇了撇嘴，“真可恶，秀恩爱秀到小姑子身上了。”
“还没有呢。”柒颜捂嘴笑着，“他昨天电影刚看完就跑路了。”
“不然呢……等等，在吸收灵核的时候，表情应该这么痛苦吗？”寒夜表情忽然僵住，“他……没事吧？”
“呃呃呃，不清楚。”柒颜有些慌乱，环顾一圈，“你看鲨鱼头不也很痛苦吗？”
“可能是某种体质罢。”寒夜多少松了口气，“那我也开始了。”
……
“柒玖老师，你……从什么东西上扣下来的灵核啊……”寒鸦看着面前三四米高的金属生物，咽了口唾沫，“活的？”
“滋啦——”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音传入寒鸦耳中，虽然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在随着颤抖，但是还是勉强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额，要我，把你铸成器物是吧？”寒鸦微微皱眉，“可你这方尖碑一样的身体……算了，我试试吧。”
一把刻刀从寒鸦袖口滑出，随后，重重刻在了金属生物身上。
“挺痛苦啊？”寒鸦微微皱眉，一种被雕琢的痛感同样产生在自己身上，体内的灵力也在不断流失，“我可不想停下呢。”
……
“这尼玛啥啊！”王几禾化身长尾鲨在海水中冲刺着，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紧紧的追赶着他，“不行，我不能被它吃掉……我得，吃了它！”
……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恶的国度……”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寒夜猛的睁开眼睛，环顾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寒鸦正对着镜子拉着小提琴。
“哥，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寒夜在坐在床上听着寒鸦低声清唱，“那之后……你再也没唱过。”
“额。”寒鸦回眸一笑，“我很高兴啊。”
“怎么了？”
“咱爸说带咱俩去游戏厅打游戏。”寒鸦穿上衣柜里的黑色风衣，“你不是想打maimai了吗？”
“……”寒夜猛的一惊，一种奇怪的悲伤感涌上心头，吐出一口浊气，压住眼窝中打转的泪花，“你……你们先去吧，我……不舒服。”
“怎么？发烧了？”寒鸦摸了一下缩回被窝的寒夜额头，“不烫……这样，你先休息吧。”
随着门被关上，以及，钥匙的响声，寒夜的泪水逐渐流了出来。
高二那年，父亲因为疾病离世，也是那一年，寒鸦烧掉了自己的小提琴。
“为什么……为什么……”寒夜在床上一边颤抖一边流泪着，随后，直挺挺的站起来身，看到了本应被折断的唢呐。
“东边不亮西方亮啊，晒尽残阳我晒忧伤，前夜不忙后夜忙，梦完黄金我梦黄粱，春雨不湿痴心鬼，秋寒痛打痴情人儿……”一阵高昂的吹奏后，寒夜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唱歌，甚至已经是吼叫，二手玫瑰的《仙儿》，寒鸦最喜欢的几首歌之一，一种，对世俗憋闷的……
“很伤心吗？”一只手搭在了寒夜的肩膀上。
“滚开！”寒夜冲着身后吼道，“你给我滚啊！”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声音略带笑意，“家人和睦，幸福生活，一起去游戏厅打游戏，晚上看哥哥和老爸打cs，自己和老妈琢磨怎么做甜品。”
“已经毁了的东西……”寒夜眼角清泪不断流下，“回来了又有什么用，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假的吗？”
“这重要吗？”
“……”寒夜擦了一下眼泪，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干笑着，“是啊……重要吗？重要吗？”
……
“方尖碑？你满意吗？”寒鸦看着面前映射着自己脸庞的剑身，“怎么样，我的手艺？”
尖锐的刺耳声传出，仿佛在迎合着寒鸦心中的兴奋。
“假如这不是吸收灵核时与你的交融，我真希望和你做个朋友。”寒鸦闭上眼，充盈的灵力涌入了他的身体，“再见了，方尖碑。”
……
“就结束了？”寒鸦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熟悉的训练场，“金属操纵？感觉，很怪的感觉。”
他伸出了右手，却发现身下组成花坛的花岗岩仿佛变成了活体一样伸出了一只触手，而右手手腕上，一个两三厘米宽的环状物体发出了熟悉的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