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大航海时代（13）
“什么啊，你们不就是驯鹿吗？”
微微扬起下颌，勾起唇角的少女神情带着点纡尊降贵般的矜持，看样子是真心觉得“驯鹿”这个称号是种荣耀的体现。
“……”
场面一度非常沉默。
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放出的□□造成的震惊效果，圣诞alter对萤丸等人的集体性沉默投来疑问与催促的目光。
“喂这是过分压榨吗？这样的差事还是趁早拒绝比较好吧。”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明石，而同行的绝大多数时间中都对这名懒癌末期患者的发言多持否定态度的其他人这次听了明石的话后也都或多或少流露出类似的意思。
拒绝jpg
结果圣诞alter仿佛被他们一脸抗拒的表情逗笑出来，“你们想到哪里去了？”险些变成挥舞着鞭子的压迫阶级督工的王看起来有些啼笑皆非：
“‘驯鹿’的角色和作为圣诞老人的我一样，仅仅是作为一种概念性的存在。又没有要你们自己切实去拉雪橇——你们飞得起来吗？”
只是往你们的角色设定中添加萌点而已，干什么做出这副苦样子。圣诞小姐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alter]超~凶地说着。
……似乎若无其事地说出了相当突破次元壁世界观的话哦，rider小姐。
这次联合爆灯抗议的是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到存在感非常低下的尼古拉特斯拉。
圣诞alter似乎毫不惊讶先前跟着她几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这位天才科学家反驳：“立志成为英国绅士的你应当不会拒绝一名有困扰的女性吧？”
罗曼：“哇……骑士王居然在这种时候自称为‘有困扰的女性’！”
玛修：“医生，请先闭嘴。”
罗曼：“…哦。”有点委屈。
看着dr罗曼一脸“我受伤了超委屈可我要忍住不说”的表情，萤丸有点狡黠的笑了起来。从圣诞alter与特斯拉面对面正式对话开始他就同迦勒底众人就飞快切换成了吃瓜群众模式，被一同召唤——甚至看似还组了队的两个英灵之间有什么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插话的，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旁观。
……嗯、可能，还有在两人吵得太过激烈时上去拉架防止升级演变为武力对决？
圣诞alter言辞犀利，摘下沉默面具的尼古拉特斯拉也咄咄逼人。或者说这位科学家终于展现出在历史上自己古怪又狂妄的性格，据说是疯狂科学家这一绰号原型的天才没有在意圣诞alter对于话题的引导，毕竟他也的确是将心中偶尔闪过的所想毫无顾忌说出来。
“旧时代早已终结，神话也同样落下帷幕。隶属「天」与「地」的‘神秘’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他回应祈愿降临于世时便强制附加在他身上的‘属性’与提供给他们的魔力双重作用，被时光埋没、被历史遗忘的天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开地图炮。当然、大概意识到了，也不会为之所动：
“以电气主导的机械文明，屹立于这片土地之上的只有「人」与「星」！”
被地图炮波及到、身为人类幻想集合的付丧神的萤丸左右看了看，发现在场唯一豁免攻击的只有天草四郎——作为为历史做出过贡献的人类英雄，他归属于「人」的阵营。不过显然天草四郎也没有给出多大的反应，有志一同的摆出了冷漠脸。
说的规律其实倒没错。萤丸想，冷兵器到热武器的过渡、利用智慧去探求自然真理的应用科学令刀剑远离人类的生活，也让神秘消散。
毕竟科学才是真正弑神的武器。不过嘛……
“放下你那种无用的高傲吧，没有事物是注定要被彻底否定代替的。本来应当对世间万物都抱有尊重与求索之心的你，即使是被那种东西强制加入污染一样的堕落属性也不应当变成这副令人不爽的样子——给我好好看看，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模样！”
……
“你不正是能到达这世间任意之处的驯鹿代表吗？从我们一同被召唤出来我就能够感觉到这份注定的命运了。来吧，呼唤与你一同应召而来降临于此的雷电之阶梯（perkunas ladder)。我来确定方位，你来突破空间——果然这就是最好的配合没错。”
萤丸冲看起来还挺高兴，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踏进来的圣诞alter挥挥手，脸颊一鼓一鼓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嚼嚼嚼快速咽下去。见圣诞alter和特斯拉互怼一时半会完不了还都上手了后默默转移阵地就近找一家小餐厅进去吃饭的萤丸清清嗓子假装他们并没有撇下这两位英灵不管跑去吃美食。
“马上就出发吗？”他问道。
而让圣诞alter无比确信点头的根据，形似河马的雪橇也已经站在驯鹿特斯拉旁边待命（？）。
显然对自己亲手制作的，结合马匹的矫健与狮子的雄壮的这个雪橇充满了自信，圣诞alter稍一扬眉示意他们快点上雪橇。联想一下这期间留给圣诞alter动手的时间，尽管制造的造型有所偏差不过阿尔托莉雅手工帝的身份还是可以明确的。
这种感觉在所有人上了雪橇车后就更明显了。
简单寻了个无人处就地凭空起飞的雪橇居然还时不时闪现出雷光，显然是有部分特斯拉的能力。而一旁的圣诞alter则兴致勃勃开始翻找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礼物袋，危险地扬言要让所有试图阻碍圣诞传播快乐幸福的家伙好看。
萤丸：“等等，什么叫‘试图阻碍圣诞传播快乐幸福的家伙’？”
这样的用词未免有点太杀气腾腾，何况目前又没有什么情报显示他们这路上会遇到什么特别的阻碍。
天草若有所思地说道：“和你们提及过的召唤出你们的东西有关？”
“其实就是圣杯，”也没有卖关子，但关键情报总是不一次性讲完、非要一次次炸大新闻的圣诞alter十分淡定，“呼唤我们的就是当时还在这个时代的圣杯。”
萤丸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的话，大概还有研究者们的祈愿吧。”和圣诞alter打完之后顿时神清气爽，一瞬间清掉所有debuff的特斯拉说道，他接到包括萤丸在内好几双来自迦勒底的目光，“虽然有些偏执，不过在这个不符合常理的世界中仍在孜孜不倦地寻求世界的真理，这份执着究竟是善还是恶呢……”
说着说着就要跑题，嘀咕几句后把话题重新自己拉回来的特斯拉顿了一下，继续道：“这就是我同圣诞alter降临的地方，准确的说是正在研究圣杯的力量不小心将其激活的……海军科学部。”
“然后呢，不准备说说你们拎着圣杯打包就跑，要不是为了保密条例海军差点就上通缉令的事情吗？”同样经历了这些事的明石一摊手，脸上对什么都无甚所谓的神情一直都在，让想对他咆哮你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的医生相当颓丧地放弃。
这家伙是那种无论怎样都不会在意这种话，听过立刻耳旁风的类型吧。
“然后你们见到了德雷克小姐，把圣杯给了她？”玛修猜测道，虽然具体顺序还有一些混乱不过基本已经接近真相，特斯拉点了点头。
“再后面就是德雷克把圣杯送给罗杰了。”歪着头想了想，萤丸觉得这件事他倒还算是可以接受，海军那边被惦记就惦记吧，左右他们距离离开这个世界也没多少时间，修复完人理后要是还有人能记住他们与不该出现的圣杯，那他估计也会挺佩服能抵抗住世界命运因果线强制洗脑的那名勇士。
特斯拉板着脸不动时仿佛雕塑家精心刻画出的雕塑一般。而他此时微微笑了一下，柔化些许面部线条，好像借此在告诉萤丸——还不算完。
“我们在降临的时候就被海军记住了样貌，后来带着圣杯走时也没有太遮掩过行踪。后来德雷克的黄金鹿岛之所以那么多趋之若鹜向前冲，其中一部分也是为了圣杯去的。有海军，也有海军内部保管消息不利透出去情报引来的逐利者。”
“他们对圣杯都了解到多少？”玛修问道。
“连海军当初都只是误打误撞开启的圣杯，在这个神秘消褪的世界里你没办法要求他们更多。”圣诞alter面带讽刺的嘲了一句，“他们只是知道‘通过考验能够实现一个愿望’这样最标准不过的万能许愿机诓骗台词。当初他们被德雷克自带的暴风雨所拦截，根本都无法登岛更别说是去找圣杯。但是……”
“但是作为下家的罗杰他们的目标相比之下就太好找了。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圣杯的具体形态，不过这种圣杯被‘本地人’所夺的危险果断还是掐灭比较好。
“从那个海贼团从黄金鹿岛出来、那座‘岛’紧随着消失之后，大海上知道圣杯这件事的势力就都开始蠢蠢欲动了。特别是理由正当的海军，估计派了不少人过去吧。”惬意的站在雪橇前面吹风，圣诞alter说出她在七水之都前些天得到的情报。
萤丸：……
呜哇、突然有点心疼罗杰，他们海贼团没事吧？